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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不进豪门也要生个豪崽
作者:
忧尘
2023年4月,早春,晴。
首都机场。
沈珒再次见到温璟予是在他们分手后的第四年。
温璟予一个人拖着行李箱站在首都机场T3航站楼出站口,穿一件长款米色风衣,怀里捧着一束鲜花。娇艳的红玫瑰,那样刺眼。
沈珒一眼就看到红玫瑰上方那张白白的面孔。小小的鹅蛋脸,挺翘的鼻子,饱满似樱桃般的唇,还有一双饱含秋水的眼。墨藻般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随风起舞。
眼波流转间,温璟予低头看了眼手机,眉毛微微凝着,好像有什么事惹她心烦。
她还是那么漂亮,漂亮到让他心烦。
沈珒站在她对面不远处的广告牌后,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眨不眨盯着对面。
倏地,身后有人拍他肩膀。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有明星啊?”贺正骁粗犷的声音在沈珒耳后响起。
沈珒转身不耐烦道:“没有,走吧。”
贺正骁视线越过沈珒,狐疑地看向他原来发呆的方向。
温璟予刚好转身接电话,贺正骁没看见她的脸。
贺正骁勾着沈珒的肩膀向外走,沈珒不动声色躲开。
“这次回来能待多久?”贺正骁问。
沈珒敛眸看向远处,“待到死。”
“噗——”贺正骁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你不走了?”
沈珒:“嗯。”
贺正骁眼前一亮,“准备接班了?”
沈珒没有回复。
贺正骁勾唇,笑意从眼底蔓延到整张脸,“可以啊,以后要叫你沈董了。”
顿了顿,贺正骁又问:“国外那边都处理好了?”
沈珒:“都移交出去了。”
贺正骁咂咂嘴:“可惜了,那也是你的心血。”
沈珒笑了一下,解释:“家里这边敏感,不能跟国外资产有牵扯。”
贺正骁点点头,“明白。”
贺正骁的车子就在眼前,沈珒走去副驾驶位置。
上车前,贺正骁问他:“刚刚真没看见谁?”
沈珒神色冷漠,车门关闭前,说了一句:“没有。”
贺正骁吸吸鼻子,暗道:奇了怪了,没看见谁你发什么呆,你小子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懒得抬眼皮儿的主儿。
温璟予在出口等了一会儿,有一个短发女子风风火火奔着她冲过来。那是她在首都的好朋友——黎书禾。
“等很久了吧。”黎书禾脸上带着歉意。
温璟予摇头,目光柔和,“刚出来没多久。”
黎书禾接过温璟予手中的行李箱,“怎么肯回来了?”
温璟予笑容恬静,“原本也没有刻意回避过。”
黎书禾想逗逗温璟予,随口说了一句:“我刚刚看见沈珒了。”
沈珒,这个名字对温璟予来说是咒语,可以让她的身体瞬间僵硬,就像被人封住了穴道。
那些屈辱的、不堪的、裹挟着美好的、绚丽的回忆排山倒海般涌来。沈珒,只是一个名字,足以让温璟予发抖。
意识到自己玩笑开大了,黎书禾连忙解释:“我骗你的,那个圈子里的人,哪是我能见得到的。”
温璟予深呼吸几口气,平复好情绪,抬眸看向黎书禾:“阿黎,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年没有帮你引荐。”
黎书禾摇头,“不,幸亏你没帮我引荐。那样的人,我招惹不起。”
顿了顿,又说:“你也再招惹不得。”
温璟予点点头,“当年他没弄死我,算是我幸运。”
黎书禾一听不乐意了,“嘿?什么话?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沈家就算再有势力,也不能随便杀人吧。”
温璟予摇头,“是我对不起他。”
黎书禾火气压下去七分,挎着温璟予的手臂向外走,“算了,都是孽缘。”
“……孽缘。”温璟予低声喃喃。
十九岁时,沈珒将她带入名利场。从一开始的好奇,到最后的沉溺。直到梦醒时才发现,不过是竹篮打水。
温璟予至今想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做下那样的事,要在爱意最盛之时,抽他的脸。
她甚至怀疑那些都不是她做的。
温璟予一想到那天的场景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体温迅速流逝,温璟予开始发抖。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一切都过去了,过程到底是什么样的,不再有意义。
温璟予上了黎书禾的车,黎书禾系好安全带,偏头看了眼副驾驶上的温璟予,提醒她:“安全带。”
温璟予的手是凉的,系安全带时迟迟对不准孔位。
黎书禾帮她,慌乱间触碰到温璟予的手。
黎书禾吓得大叫:“温温,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好像尸体。”
温璟予的紧张情绪被黎书禾的离谱用词缓解:“是的,我死了,现在是鬼在跟你讲话。”
黎书禾笑嘻嘻道:“温温,对不起,刚刚我不该提起他。”
温璟予抿唇,“行了,开车吧。”
温璟予随着黎书禾来到她租住的小房子,位于六号线十里堡站附近的一室一厅。
一个月房租要9600,对于黎书禾这种小有人气的博主来说,不成问题。
温璟予此次来京是过来试镜的,有一部古装片要在怀柔影视城这边拍摄。
群里发消息,原定的女四号临时开天窗,要找人顶上。
这部剧是大导演大制作,对角色的把控很严格,即使是女四号,也要导演亲自面试才能过。
温璟予觉得这是个机会,咬咬牙从横店过来,距离上一次来京已经是一年前。
这几年温璟予一直刻意逃避回京,一方面是因为大环境的关系,回京流程繁杂。另一方面她也在刻意回避遇见那个圈子的人。
跟沈珒分手后,温璟予还是会抑制不住想他。
开始的一个月,温璟予在街上走路时总在幻想会不会与沈珒偶遇。
后面她也去了几处他们在一起时,常出入的娱乐会所。
但自从分手之后,她与沈珒再也没有见过。
又过了几周,她听说沈珒出国了,并且不再回来,温璟予的一颗心跌入冰窖。
沈珒是个绝情的男人,爱她时恨不能将她捧在掌心里随身带着。恨也恨得干脆利落,分手后再没有回头。
也是,他那样一个骄傲的男人,又怎么会允许背叛她的女人再出现在他面前。
温璟予尤记得分手时他说:“别再让我看见你,脏了我的眼。”
一句话,把他们五年的感情全部抹杀,好像他从来没有爱过。
北京,再也没有了她留恋的人。沈珒逃了,温璟予也逃了。逃离北京这个伤心之地。
客厅里,温璟予正在给自己铺床。黎书禾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看她。
“温温,你真的不打算再回来了吗?总待在那个小镇上算怎么回事啊。”
温璟予转身,抱着一只枕头看她:“阿黎,横店这个镇跟别的镇不一样。”
黎书禾扁扁嘴,“再不一样也比不上北京。”
这话说得没毛病,全中国能比得上北京的城市有几个?
黎书禾走过去,夺走温璟予手中的枕头,“别睡这儿,咱俩一被窝儿。”
温璟予:“睡觉磨牙。”
黎书禾:“没事,我也磨。”
温璟予:“还打呼。”
黎书禾:“不怕,我也打。”
温璟予:“还踹人。”
黎书禾跳起来:“真巧,跟我一模一样。”
温璟予:“说的就是你。我才不要跟你一起睡。”
黎书禾冷哼一声,“哼,嫌弃我,不理你了。”说罢,抱着枕头跑了。
温璟予在后面喊:“把枕头还我。”
黎书禾举着枕头挑衅:“来啊,咱俩睡一被窝儿。”
温璟予站在客厅发呆:回来,好像也不错。爱人不在了,还有朋友。
贺正骁接上沈珒就开始在群里摇人。“哥几个儿,人已经接到了,场子热好,我们一脚油门儿就到。”
姚思安回复:“这个点儿,东三环堵得跟孙子似的,一脚油门儿你就堵路上了。”
贺正骁:“那怎么办?你去雇一顶轿子,把咱们沈公子抬回去?”
沈珒:“人还在世,公开调侃我,好吗?”
林政勋:“忘了您没时差了。”
沈珒:“……”
群里一共四个人,另外三个都是跟沈珒一块儿长大的。
原本还有一个张止,早年间张止跟沈珒最为要好。后来,不知因为什么,沈珒跟张止闹掰了,当年沈珒差点把张止打死。
在这个圈子里,原本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沈珒放出话来,有他的地方,不能有张止出现,不然谁的面儿也不给。
沈珒出国后不久,张止也去了香港,鲜少在北京出现了。
贺正骁这一脚油门儿踩了足足有四十五分钟才到。
进了包厢,沈珒见到三张熟悉的脸,距离上一次见面是三个月前。
沈珒虽然不常在国内,但只要回来,肯定会与这几个发小聚聚,找找当年插科打诨、风流恣意的少年风范。
那感觉就像,时间不老,他还年轻。
沈珒不想承认自己已经31岁了。有句话,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少年时代遇到的人不在了,他的少年时光也不在了。
沈珒又想起在机场见到的那张脸,那张承载了他整个二零年代对爱情幻想的脸。
温璟予,还是那么美,一如十九岁初见。
饭桌上,另外三个人聊得热火朝天,沈珒有一搭没一搭应付着讲话。
他脑子里关于温璟予的回忆,像是汛期开闸泄洪般汹涌。
姚思安给贺正骁使了个眼色,悄声问:“来的时候,遇到脏东西了?沈珒把魂儿丢哪了?”
贺正骁顺着姚思安的视线看过去,见到一张瘦削冷峻的脸。眸色如墨,整个人仿佛被吸进了黑洞,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贺正骁挠头,“我也纳闷儿呢,这小子在机场的时候就这样,我问他看到什么了,他不说。”
林政勋踹他一脚,“他不说,你不会看吗?你长那一对招子是装饰品啊。”
“滚!”贺正骁骂了他一句,“我看了,啥也没看到。”
姚思安咂咂嘴:“还真是装饰品。”
三个人齐刷刷看向沈珒。沈珒此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注意到外界的异常。
桌子下面,沈珒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扣进肉里而不自知。
温璟予,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又出现了。
还真是孽缘,正式回国的第一天,就见到了这个把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碾的女人。
沈珒的手机响了很久,他都像没听到似的。
电话第三次打进来的时候,贺正骁提醒他:“沈珒,有电话,好几次了。”
沈珒回神,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是白芷柔打来的,眉毛下意识蹙紧。
这位港圈大小姐,外祖父母也是京圈里的人物。小时候白芷柔常在外祖家,也算半个京圈的人。
白芷柔喜欢沈珒,是这个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情。可沈珒对她无意,甚至觉得有点烦。
沈珒任由电话在那响着,不准备接听。
贺正骁一看这架势,已经猜到来电话的人是谁了,唇边勾起戏谑。
自从沈珒与头一个女朋友分手,白芷柔就开始缠上沈珒。还说什么喜欢沈珒好多年,在公开场合逼沈珒表态,结果被沈珒毫不留情的拒绝。
贺正骁调侃沈珒:“白大小姐这么上赶着,你就不给几分薄面?”
沈珒不耐烦道:“要给你给。”
贺正骁哂笑,“要给也轮不到我,张止早巴巴地凑上去了。”
此话一出,沈珒的脸色变了。
张止这个名字是不能在他面前提的,用沈珒的原话是:“恶心。”
贺正骁不知道这俩人到底是因为什么闹掰的,只知道掰的很彻底,掰了二十多年的哥们儿情义不算,沈珒甚至想打死张止。
当年闹事的时候,几个人都在,两人在包厢里打起来,准确说是沈珒单方面殴打张止。
沈珒是真的下了死手,张止的鼻子都被沈珒打断了,张止愣是不还手。
沈珒动了枪,要不是几个人拦下来,搞不好真要死一个才罢休。
眼看着气氛进入冰点,另外两人忙打圆场。
姚思安:“不接就不接,就凭沈珒这张脸,甭说白大小姐,就连我们家姚二姑娘也是倾心已久。”
林政勋瞪了姚思安一眼:“打住啊,二姐儿是我喜欢的姑娘,你少乱点鸳鸯谱儿。”
姚思安没好气儿道:“那你还不赶紧巴结巴结我这个大舅哥儿。不过你巴结我也没用,我二妹只喜欢沈珒这样的小白脸。你那一身正气的关公像,入不了她的眼。”
贺正骁凑过去,推推并不存在的眼镜,问:“我呢?二姐儿喜欢我这款不?”
姚思安斜眼睨他,“你更白费,你长得像那个变态教授,二妹最讨厌你这种类型。”
林政勋拆穿姚思安:“得了吧,是你看上沈珒了,拿二姐儿打什么擦。”
沈珒也不管另外三人说什么,只呆呆地盯着手机屏幕。直到那电话不再跳动,沈珒才点开未接通话记录,把刚刚的来电记录删除。
沈珒是真讨厌被女人纠缠,尤其是他不感兴趣的女人。
饶是纠缠他的是温璟予,他也许会给几分薄面,接电话奚落她几句。
沈珒又想起温璟予怀里抱着的那束红玫瑰。是谁给她的?是来接机的人送她的吗?呵呵,她的感情生活还真是丰富。
这一顿接风宴,因为温璟予的出现,沈珒食不知味。
姚思安提议去80层的酒廊,说那儿的风景好还常有年轻妹妹出现。
“一水儿的漂亮姑娘,养养眼也是好的。”
沈珒没兴趣,借口倒时差先走一步。
沈珒走后,三个人面面相觑。
贺正骁:“他以前倒过时差吗?”
另外两人同时摇头。
贺正骁皱眉,“真是见了鬼了。”
沈珒从国贸离开后,开着车在长安街闲逛,车是贺正骁的,临走时顺走了他的车钥匙。
路过天安门时,沈珒看了眼城门楼,有种真的回来了的感觉。
还是祖国的怀抱好,在国外这几年,雾霾不吸两口都想的很。他还是最爱北京。
沈珒又想到温璟予,想到十九岁那年的温璟予,想起他们那次约会是去天安门前看升旗。
那是温璟予第一次在外面跟他过夜,在酒店把自己裹成一条虫,生怕沈珒一个兽性大发吃了她。
十九岁的小姑娘,心思单纯的很。沈珒也没那么混蛋,本着好饭不怕晚的原则,规规矩矩躺了一晚上。
五点半不到,闹钟叫着两人起床,洗漱完毕,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赶去安检。
温璟予看着一排排兵哥哥激动到失语,嘴里压抑着低吼:“好帅好帅。”
沈珒吃醋,搂着她的腰强吻。
结果错过了升旗,后面温璟予念叨了好久。沈珒答应补上,重新去看一次。
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一直到两人分手也没再去过。
往事种种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走过,沈珒现在有种冲动。他想去找温璟予。
北京城再大,只要沈珒想,找到她也不是难事儿。
或许是时间冲淡了仇恨,又或许是报复心理作祟,总之不会是旧情难忘。沈珒这样对安慰自己。
温璟予试镜的地点在保利剧院,这地儿一看就极端正规,一个女四号,还这么正规,温璟予觉得,这次赌对了。
温璟予在面试席位上看到沈珒的那一刻人是懵的。一瞬间,肢体仿佛被灌了水泥,有千斤重。
导演说了什么她完全听不清,见到沈珒的那一刻,她的耳边传来巨大的嗡鸣声,整个人被隔离在这个空间之外。
沈珒什么都没有做,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便搞砸了她的试镜。
从面试的房间退出来时,温璟予被一种巨大的羞耻感包裹。她还是没有抵抗他的能力,哪怕过了三年,她依然不争气。
当晚,温璟予决定返回横店。今天的试镜糟透了,她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感觉就像回到了三年前的跨年夜。
一想到那天,温璟予就会全身发抖。
温璟予订了第二天下午的机票。
翌日,温璟予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接到剧组的电话,说她试镜通过了,那个历史大剧的女四号角色是她的了。
温璟予整个人都是傻的,她表现得那样差,然后……通过了?
挂断电话,温璟予开始琢磨,会是他吗?是沈珒帮她拿到了角色?可他明明那样恨自己。
温璟予不敢想,期待是他,又害怕是他。温璟予很清楚,如果是他,那一定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报复。
权贵子弟的报复。呵呵,温璟予用膝盖想也知道不会那么好过。
可她还是想,想接受他的报复。
温璟予太想他了,那张脸,那张她爱抚了无数次的脸,像一只蛊虫,被种进了她的身体里。
每每发作起来,带着一种名唤思念的折磨,游走全身。
就像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咬她的灵魂。
痛,痒,深入骨髓,酒精与尼古丁,都无法缓解。
温璟予想不顾尊严回到他的身边,哪怕他恨她,报复她。哪怕他让她疼痛,也好过这种折磨。
爱而不得,是这世间最恐怖的刑罚。
温璟予退了机票,准备第二日去签合同。飞蛾扑火前,她甚至都没有犹豫一秒。
整个晚上,温璟予都在期待,期待第二天能看到沈珒那张脸。
结果是,并没有。
沈珒没再出现。一直到她进组,都没再出现。
温璟予泄气了,或许只是巧合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入组一周,温璟予已经习惯了组内的生活。
她饰演的是男一号的大丫鬟,从小跟少爷青梅竹马,但碍于身份差距,两人不能结为夫妻。
当家主母提议少爷将她饰演的丫鬟收作通房,但少爷不舍得侮辱自己心中那份真挚的爱情,选择放手。
少爷销了丫鬟的卖身契,放她自由。
温璟予的戏份并不重,按照现在的说法,温璟予演的是男主青年时期的白月光。是男主觉醒平等意识走进革命热潮的推动者。
温璟予很喜欢这个角色,从拿到剧本的那一刻起,就在细细打磨角色。
导演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聊天时导演还调侃她试镜那天是被雷劈了,智商掉线。
导演没有过问她与沈珒的关系,温璟予也没问过导演自己是怎么得到的这个角色。两人之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默契。
温璟予入组一周时,在片场见到了沈珒。
沈珒靠在墙角下抽烟,站在镜头之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温璟予读不懂他脸上的情绪,但她本能想靠近沈珒。
温璟予有种直觉,沈珒是来找她的。
一组镜头结束,温璟朝沈珒那边看,沈珒又不见了。温璟予抓心挠肝。
温璟予的镜头并不集中,大部分通告要根据主演的时间来安排。
今天她只拍到中午就杀青了。
温璟予领了盒饭,准备回酒店吃。剧组给她安排了酒店,是单间。虽然条件一般,但温璟予很知足。
温璟予手里捧着盒饭,另一只手拎着矿泉水。
四月底,北京开始进入初夏。中午时,室外温度已经达到二十六度。
温璟予刚刚在灯下烤得头昏脑涨,走了没两步就眼前发黑。
即将晕倒之时,温璟予想,可不要脸着地,她还要上镜。
一只大手适时出现托住她。
温璟予的身子晃了几下想要站稳。
倏地,一种刻在记忆里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
是一种沉香,清清凉凉的还有些花果的甜蜜。
香气绵长,像是雨后的苔藓混合着朽木,自带一种安神之效。
是沈珒身上独有的味道。
温璟予抬眸,想看看沈珒的眉眼。晌午的太阳晃得她眼前一片刺白,眼前一黑,人没了意识。
温璟予晕倒在他的怀里,沈珒皱眉,他不确定温璟予是不是在演戏。
毕竟,她从前也时常这样骗他,用他来试炼自己的演技。
“温璟予!”沈珒唤她的名字。
温璟予靠在他怀里,身体的重量在往下坠。手上的盒饭与矿泉水尽数滚落到地上。
沈珒唤不醒她,抱着她来到树荫下。
沈珒扶着她坐在台阶上,温璟予的头靠在他肩膀处。
沈珒稍一偏头就能看见她卷翘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抵在她的眼下。
温璟予脸上还带着妆,沈珒能闻到她脸上胭脂的味道。很浓烈,甚至算的上刺鼻。
沈珒皱眉,扬起脑袋不去看她。
温璟予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沈珒猜到她是低血糖犯了。
从前温璟予就有这个毛病。沈珒会在口袋里装两颗糖。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习惯还是没有改。
沈珒从口袋里取出一颗水果糖,撕掉包装纸塞进温璟予的嘴巴里,是她喜欢的荔枝口味。
她的嘴巴还是那样饱满,看起来有点好亲。
沈珒意识到自己很荒唐,竟然还会对背叛自己的女人产生想法。
他骂自己:你都不嫌脏吗?
水果糖在温璟予嘴里化开,口中生津。
渐渐地,温璟予有了意识。
温璟予不愿意睁眼,哪怕是梦也好,闭着眼睛,就当这个怀抱是沈珒的,让她梦一梦。
她太想他了。
沈珒注意到温璟予的睫毛在颤抖,意识到她已经醒了。
醒了,却不睁开眼睛。这个女人还在跟她玩把戏。
“喂,流口水了。”沈珒倏地出声。
沈珒的声音,甘醇,清冽,像一泓清泉,缓解她的燥热,却加重她的贪婪。
温璟予贪恋他的脸,更贪恋他的声音。
他们在一起时,温璟予喜欢缠着沈珒帮她读剧本上那些缠缠绵绵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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