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看到了,你们看,真的有股蓝色的烟波,在绕着银针旋转。”
韦俊杰惊喜地说,“它钻进英红的身体里去了。”
郝建淡淡地说:“一般的针灸,是治不好不孕症的。我带功扎针,再带功捻针,才能治好。”
丈母娘阴着脸说:
“治好了再说,不要说过头话。”
郝建自信地说:“三到四次就有效。”
丈母娘想了想,还是冷冷对他说:
“你让你妈,暂时住在西厢房里。”
郝建心头一喜,他正在为妈的安顿问题发愁呢:
“谢谢妈妈,那我呢?”
“别嘴甜,我不爱听。”
朱红梅看了女儿一眼,脸无表情地说:
“你把小床搬上来,还是那样住。”
郝建拿眼睛去看娇妻,娇妻垂着眼皮不看他。
这是默认,他心里好高兴。
丈母娘闺蜜一家人回去后,郝建就去跟柳如烟交涉。
郝建走进三楼的卧室,走到柳如烟面前,恳切地看着她说:
“如烟,你下去,跟我妈打个招呼。”
“打什么招呼啊?”
柳如烟抬起头冷冷地问。
“你叫她一声妈。”
郝建恳求说:
“她来了以后,你没有叫过她。”
“我不叫。”
柳如烟一口回绝。
“为什么不叫?”
“你都没认可,还认你妈啊?哼!”
“那我也不叫你妈了。”
“谁让你叫的呀?是你自已贱骨头,才叫的。”
柳如烟艳若桃花的脸寒冷得要掉冰渣,还伶牙俐牙齿地说他:
“我妈都不肯应声,你就是厚着脸皮,一声声地叫。”
正说着,丈母娘朱红梅从二楼走上来。
她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们说:
“你们又怎么啦?”
郝建本想叫她妈的,可柳如烟说他贱骨头和厚脸皮才叫的,就不能再叫。
他尴尬地掻着头皮说:
“我让如烟下去,叫我妈一声,她不肯,说我贱骨头和厚脸皮才叫你妈的。不叫妈,那我叫你什么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丈母娘总是向着女儿,说话更加寒碜:
“我们都没有认可你这个上门女婿,叫什么妈啊?”
郝建的脸皮像被剥了一样难受。
“我们家可不是收养所。”
郝建被她说得脸臊耳热,尴尬不已。
他真想掉头就走,带着妈去乞讨,也不进这个豪门。
可他怎么下去对妈说啊?
“我说过了,让你妈在西厢屋里暂住几天。”
丈母娘像打发叫花子一样说:
“过几天,你就把她送走,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没等丈母娘说完,郝建就转身走下楼梯。
他走到孤伶伶坐在底楼客厅里的妈妈面前,打出笑容说:
“妈,走,我领你去安排住宿。”
“这里能住吗?”
妈妈站起来,看着儿子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能住。”
郝建把她领出别墅,往院子西侧围墙边的一排厢屋走去。
走在路上,他说谎道:
“刚才在楼上,丈母娘对我说,让你妈住在这里好了,都是一家人,不要有什么想法。”
“你丈母娘真好,不嫌我们穷。”
刘平苹松了一口气,脸上浮出一层亮光。
走进原来他住的那间西厢屋,他对妈说:
“妈,你看,这间屋装饰得不错,像招待所房间。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啊。”
妈妈对这间屋子是满意的,但她还是有些不安地压低声问:
“你媳妇,不下来看我,也不跟我说话,是不是有想法啊?有想法的话,我还是走吧。”
“妈,她是医生,太忙,你不要管她。”
郝建怕妈看到他的脸色,就背对着她,边收拾屋子边说。
他把一张小床拿到门外,妈敏感地问:
“你把这张小床,拿到哪里去啊?”
郝建不能告诉他,他跟娇妻是同室各床的。
“我把它拿到上面贮藏室里去。”
郝建还是不敢面对妈:
“妈,你休息一会,等会我来叫你吃晚饭。”
他给妈带上门,拎着那张可以折叠的小床朝别墅走去。
吃晚饭的时候,刘玉苹看懂了儿子寄人篱下、被人歧视的窘境,也明白了她不受欢迎的不堪,哪里还吃得下饭?
她匆匆吃了几口饭,就放下碗筷,礼貌地对大家说:
“你们慢点吃。”
她说着就站起来往外走。她决计离开这里,不给很不容易的儿子增加麻烦。
郝建赶紧放下筷子追出去,见妈妈在偷偷抹眼泪,心如刀绞。
“妈妈,你不要这样。”
郝建的眼泪随着话一起涌出来。
走到西厢屋里,妈妈开始收拾自已的东西。
郝建拉住她粗糙的手说:
“妈,这么晚了,你到哪里去啊?”
“郝建,你不要管妈。你在这里,也不容易。”
妈妈泪流满面:
“妈妈不该来找你,给你丢了脸,唉。”
“要走,儿子跟你一起走。”
郝建也决定离开这里:
“明天上午,我们出去找间租屋,再找份事情做,先挣钱糊口,再慢慢发展,活得有尊严一些。”
这样一说,妈妈也同意:
“郝建,你能想通,妈才跟你说,我们这么穷,跟他们不般配,不合适。就是你留在这里,也没有好日子过的。”
“嗯,我想通了。”
郝建乖顺地点点头。
他绝对是个大孝子。
“你还年轻,找份事做,先挣钱糊口,再相机买房,讨个平民女孩,过普通百姓的生活。”
晚上,郝建还是睡在娇妻大卧室里的小床上。
他刚进入梦乡,朱红梅就披着外衣,性急慌忙地走上来,推开大卧室的门,按亮灯对女儿说:
“如烟,快醒醒,你外公不行了,怎么办啊?要弄他去医院。”
大女儿慕雪柔到外地学习培训两个月,家里有事,她只得来找小女儿。
柳如烟被叫醒,懵懵懂懂地看着妈问:
“外公怎么啦?”
“他,他好像死了,但体温还是热的。快起来,一起帮我弄他去医院抢救。”
郝建也被闹醒,一骨碌从小床上跳下来。
他迅速套上长裤,披上外套说:
“我去看看。”
他迅速走下二楼,朱红梅和柳如烟也跟过来。
柳如烟外公住在二楼那间中卧室里。他仰天躺在那张一米五的中床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就跟死了一样。
郝建上前摸他的手,还有微温,但已经没有脉象。他有体温,心脏已经停止跳动。
郝建先掐住柳如烟外公两只手中指的点心穴,用力掐了两三分钟后,他就双膝跪在床沿上,双手叠放在老人的胸口,一按一放地按压起来。
“这样,行吗?”
柳如烟紧张地问。
“还是打120急救电话,把他救到医院里去吧。”
朱红梅不安地说。
“打120,救护车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才能到。”
郝建一边用力按压,一边说:
“他是心梗脑梗一起来,十五分钟不施救,就没用了。”
母女俩急得直跺脚:
“这可怎么办啊?”
“好在你发现得早,我这样抢救他,兴许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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