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的故事》
第17节

作者: 李石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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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什么东方虬,可是跟西门豹差远了。我记得她款款而来,轻轻把锦袍披在我的肩上,她仪态万芳,兰心蕙质(乃就夺锦袍衣之)。
  圣女武帝与宋之问、东方虬等人的这次郊游发生在圣历元年(698年)春。
  日期:2011-10-02 14:31:37

  发散一下:武则天与宋之问的私人情谊还是不错的,宋应该算是武则天的蓝颜知己,但也仅此而已,宋入不了武的法眼。因为...
  日期:2011-10-02 17:23:55
  古时的一些复姓很有意思,如綦连-耀、东方-虬、西门-豹与庆,但好像这几个姓现实生活中都木遇到过,没遇到过西门氏还能胡乱解释一下,可能拜西门庆所赐,就像秦桧之后再无秦桧?但那几个姓也没遇到过,难道是政治变故?社会动荡的原因吗?请天涯各路高人们指点一下啊,呵呵
  日期:2011-10-02 18:12:00
  嘿,嘿,嘿

  我是小狒狒
  噌,噌,噌
  我是小蜈蚣
  最近总想找打,不是何故.........
  日期:2011-10-02 19:09:51
  万千思绪戛然而止,此时宋之问激动得难以自持,提笔在手,一纸《明河篇》跃然纸上。其中有两句很值得玩味,“明河可望不可亲,愿得乘槎一问津。”啊,银河,你可望而不可及,我多想撑一只木筏,驶到你的彼岸,沾你惹你。
  古时候的人以为银河与海是相连通的,年年八月有专用的木筏(槎)往来穿梭(这可能就是定期航班和航天飞机的原始想像图)。明河当然是指武则天,圣女武帝在宋之问眼中是明艳动人的,在他心中是迫不及待的。他想有一个房子,面朝明河,春暖花开。

  美国电影《红衣女郎》(The Woman in Red)里有一首著名的主题曲“电话诉衷情”(I Just Call to Say I Love You),照猫画鼠,宋之问就应该写为“I Just Write to Say I Love You”(作诗诉衷情)。
  《明河篇》应该写于张易之、张昌宗兄弟红得发紫的时候,在武则天的支持下他们擅权干政,为所欲为。当时武则天年事已高,而且知道张氏兄弟资历浅,离不了自己,就放心使用,把二张训练成打击政敌的鹰犬。张氏兄弟到底有多么风光呢?贵为武承嗣、武三思、宗楚客(李白越岳父,其孙女嫁于李白)这样的朝廷大员悉数等候在二张门前,争着替兄弟俩拿马鞭,提缰绳(争执鞭辔)。

  虽然武则天并未刻意疏远宋之问,但宋与二张相比,那就是人造卫星和双子星的区别,差着N个数量级。从宋之问那两句诗能读出他是多么的幽怨、悲怆,他如泣如诉却又娇憨黠慧,撒娇撒到这个份上,他也算极品猥琐男啊。(一说《明河篇》大概作于武则天倒台后宋之问发配泷州时,但这似乎于时于事于情都不符)
  日期:2011-10-02 19:49:41
  哪位童鞋、同志、和同仁帮着解释一下现在为啥没有綦连、东方、或西门复姓了啊?还是我阅历太少没碰到啊?谢谢啊~~~
  日期:2011-10-02 21:19:33
  发散一下:其实武则天称帝后,真有很多男士信心爆棚,想入非非,癞蛤蟆想吃‘天’皇肉。但对于‘天’皇姐姐来说,他们要吃她还只是一个构思..并没有成为事实..他们也没有证据..再说,谁吃谁啊?

  日期:2011-10-03 10:01:17
  远山的楼阁兄好学文好见识!东方闻樱以前真没听说过,刚才查了查确实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多谢远兄的指点!
  日期:2011-10-03 10:42:15
  武则天大概听说了宋之问的闺中幽怨,曾对另一个心腹崔融说,我知道宋之问有才情有品味,人也帅,但是他有口臭(但以其有口过)。明河可望不可亲,“亲”这个字在宋之问用来应该是一语双关的,但他有生理问题,也只能望一望。
  望梅止渴,谢主隆恩吧。

  宋之问是个现实而八面玲珑的人,自知技不如二张,不配与之争锋,于是开始极力拉拢、巴结他们。二张其实只是两个徒有其表的草包,异能指数或许尚可,但智力指数稀松平常,在文字写作上更是白痴,而偏偏主子武则天喜欢附庸风雅,怎么办呢,哥俩儿就找宋之问来捉刀。
  捉刀可是内供奉宋之问的看家本事和他在奉宸府的主打产品,他把才华倾囊而赠,全心全意做着二张的枪手。他不署名,不近利,默默地耕耘,静静地等待着远秋的收获。二张拿着一首首由宋捉刀的诗文去武则天那里邀功请宠。也许在捉刀的恍惚之间他会想起刘希夷,哎,那个争版权的可怜的人,他宋之问才不会这么“短视”。
  宋之问捉刀,宋之问趋附,其实也无可厚非。人在其位,本就应该谋其事,再说,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谁叫圣女武帝喜好这口呢?谁叫用人机制不健全呢?但坏就坏在在捉刀之外宋之问,做了件天理难容,丢尽天下读书人面皮的事。
  是的,宋之问丢尽了天下读书人的面皮!
  日期:2011-10-03 14:03:29

  浮生若梦,且说这一天奉宸府主任张易之又在大宴宾朋,他喝了许多多花酒,喝得口歪眼邪,说话也含混不清了,他晃悠悠站起身,迤逦歪斜要寻门而出。别人正喝得起劲,谁也没注意。但宋先生之问可不是一般的别人,别人在看烛芯的时候,他的眼光已登陆在月亮上。他疾步走过去拽住张易之并把他拖回原坐,然后哧溜一下夺门而出,他的背影是那么的执着和刚毅,左一闪,又一闪,须臾间消逝在远方的楼台亭榭之间…突然,他又由远及近,重新回到皎洁的月光下,他兴兴而来,掌中多了一个明晃晃的宝贝—夜壶。张易之从开着的门看到了这一切,哦耶,他的酒醒了大半儿,嘴角露出欣慰的笑,他挣扎着降阶相迎。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有尿,能尿,却无处可尿,而宋之问轻松地替张主人攻克了这一世界性难题。于是,他得到了张氏兄弟的垂青(易之兄弟雅爱其才)。

  日期:2011-10-03 16:59:35
  自《离骚》之后诗人又常被称为“骚人”,但唯独宋之问应该称为“臊人”――捧臊之人。历史上曾有李白让高力士脱靴的讹传,又有严世藩“肉唾壶”的流言。明朝权臣严嵩的儿子严世藩是个一无是处的淫棍,他每天清晨起来,都要几十个姬妾婢女赤身张口围拢在床前,做为他的人体痰盂,谓之“肉唾壶”。无论是高力士还是严世藩的婢女,起码从叙事情节看他们做这些事并非出于本意,是身不由己的。何况高力士还是个太监,而在那个年代婢女也毫无地位可言。

  宋之问身为国家干部,唐唐大唐要员,只是为了爬得更高,搂得更多,不惜做出给武则天的鸭子捧夜壶的下作之事,令人发指。对于张易之方便,作为一个正常人,宋之问本应该处于超然的态度不闻不问,如果看他醉得厉害,想巴结一下那可以搀扶着张一起去,如果想结结实实巴结一下,那也可以一边打着灯笼一边背着张去。但这些都不是他的选项。他的逻辑是功高莫过救主,邀宠莫过夜壶。

  宋之问身为一个中过进士的读书人,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做出这种恬不知耻的事,怎能不让人痛惜。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自古以来,读书人往往就是软骨症患者,他们的骨子里常常具有先天的依附性,易为官宦所驱使,易与官宦合流,为之歌功颂德,为之涂脂抹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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