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其乐读『论语』》
第36节

作者: 何况我辈孤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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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而不伤”也就很明确了,意思就是“懮伤,而又不过度的悲伤”。那么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明确了,孔子讲的意思就是“不要过分”。这一章仍然是在讲“礼”的,讲的是什么意思呢,也就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不论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度”。在孔子这里这个“度”就是“礼”。如果超过了这个“度”,也就是“违礼”。这也是孔子要告诉我们的道理。不论是什么事情,没有一个限度,没有一个规矩都是不行的。如果没有一定的规矩,那么即便是内心的想法是好的,作出来的事情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情。

  孔子实际上又是告诉我们没有“礼”是不行的,但是只有“礼”呢?当然也是不行的,这个在前面已经说过不少了,不再赘述。
  下面我们再回头看《关睢》这一首诗,是不是真的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呢?
  《关雎》是《诗经 周南》的第一首,我们都很熟悉。诗本身也许许多人都能背下来,那我们就共同的复习一下。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对其含义我们可能都很清楚,也许会想到电影《有话好好说》里的那一段:“安红,哦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觉!”意思虽然是差不多的,但是实际上却又有一些不同。相同的是都是要追求一个漂亮的姑娘,这当然是没有什么不好的。这也是人类得以存在的基础,不论什么时候,将这个都否定了,这世界还能存在吗?喜欢一个人,当然不是什么错,是绝对正当的。但是如果想阿Q那样直接的说“吴妈,俺要和你困觉”,那就是要挨打的。或者如天蓬元帅那样,拉着嫦娥的手就要“陪歇”,就叫做调戏,就是流氓。虽然目的都是一样的,但是方法不一样,绝对不是一个效果。我们看看这个《关雎》里面的“君子”是如何做的呢?我们也就知道了。有没有规矩,有没有方法是绝对不一样的。至于这个“君子”具体是如何做的呢我就不细说了,反正和追求美女的方法没有什么不同。呵呵,又是帮人家干活,又是献花,又是弹琴……。司马相如是怎么到追求卓文君的呢?大概也是按照《关雎》样子去作的。要说多看点书还是有好处的,呵呵。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就是“爱情”,只是一味的“发”,而没有“止”的是什么呢?其中类而不同。杨伯峻老先生说这首诗好像没有什么悲哀的情调,所以引用前人的说法。说孔子这里提到的《关雎》不是《诗经》,而是《乐》的一篇。但是《乐》已经失传了,我们没有什么依据赞成,也没有依据去反对。但是这首诗真的没有悲伤吗?呵呵,杨老先生是不是谈过恋爱真是值得怀疑的。问问那些还在“寤寐思服”那个阶段的小朋友就知道了。呵呵,整日里像霜打的茄子似的,那个还不叫悲伤,还有什么叫做悲伤呢?

  【参考译文】
  孔子说:《关雎》这首诗啊,快乐也不过度(不失礼),忧伤也不过分。

日期:2009-07-03 10:17:33

  【连载60】3.21成事不论
  【原文】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战栗。』子闻之,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思考与随想】
  这一章又有一个著名的孔子弟子出场了,这个人叫做宰我。宰我这个人在《论语》中出场的过几次,但是都是以负面形象出场的,最著名的大概就是因为睡懒觉而被孔子骂的那回了。后面还有一段更过分的,就是这个宰我竟然公然挑战孔子的“孝道”。但是他的人真的就那么不堪吗?也未必。宰我主要的问题也许就是在于太会说话了,太喜欢说话了。《史记 仲尼弟子列传》中司马迁的就是这么说的“宰予字子我。利口辩辞。……宰我为临菑大夫,与田常作乱,以夷其族,孔子耻之。”不过宰我在《论语》中的形象不好,大概主要的原因也就是最后那句“与田常作乱,以夷其族,孔子耻之。”

  这一章发生的时间一般认为是发生在孔子周游列国的那十四年中,具体的应该是在冉有归鲁之后。有人说孔子的那句“吾党之小子狂简”大概指的就是宰我那几个还在鲁国的人,是不是这样呢?史料缺乏,无法细辨,姑妄听之也罢。
  鲁哀公向宰我求教关于“社”的问题,什么是“社”呢?我们都知道,孟子那句名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还有个词是“江山社稷”。在后世“社稷”已经成为相当于“政权”的同义词了。那什么是“社稷”呢?这个问题比较简单,社就是土地之神,稷就是榖神。人、土、粮就是我们农耕文明的全部。有人,有土,有粮,我们的文明就能延续下去。呵呵!孟夫子无意中道出了农耕文明的实质!如果这样理解,孟夫子的话原来也不是没来由的。

  而从后文的回答,哀公问的应该是“社主”。对于“主”的含义,我们现在似乎不太好理解。简单的说“主”就是牌位,也就是一块木板,上面写着xxx之位,就是所谓的木主。不过,我们有一些胡涂的地方就是:到底祖先的灵魂是在木主之上?还是在陵墓之中呢?在古人的信仰之中也是分不清的,我们就不去管他了。原来哀公问的是社主是什么木头作的?也有点不问苍生问鬼神的味道。那时候肉食者关注的“礼”也就是那个,关心的不过是一些末节之事罢了。当然这里面或许还是有隐语的。在前面的介绍中,我们知道鲁哀公实际上在鲁国的地位也就是一个橡皮图章,也就是一个牌位的问题。那么这个牌位问土地神的问题,是真的只是关心土地神,还是关注的是土地呢?宰我的回答只是在说木头吗?

  宰我说“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战栗。』”前面的话其实不重要,夏商之事只不过是个引子罢了,宰我要说的就是后面那个“使民战栗”。这个就有点意思了。问话的人在问土地神,宰我说的是让人害怕。那时候在名义上还是“周”,孔子在前面说的也是主张实行“周礼”,那么宰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呢?宰我实在劝说鲁哀公要对别人“狠一点”,整句话的含义也就相当于在说“要想得到土地,就要对人狠一点,就要让人发抖”。呵呵,后世的“法家”玩的就是这个路子。当然,这里面也是有缘故的,宰我跟鲁哀公说要狠一点,是针对的呢?当然是季孙氏那三家了。反对季孙氏那类的权臣执国命,也历来是孔子的主张。那么孔子是不是赞成呢?

  结果孔子反对,为什么呢?首先是在当时直接的对季氏下手,是不肯能的。至少直接用强是不可能达到目标的,斗争是需要的,但是也是要讲究策略。在孔子年轻的时候,鲁昭公也搞了一次,结果是什么样子呢?自取其辱,没有搬到季氏,自己倒是被赶到外国当寓公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那么瞎搞就是蛮干。孔子在鲁定公时候是怎么搞的呢?也许只有那样才有可能。所以在孔子看来,宰我这个建议是不现实的,是欠考虑的。另外,就是即便搞成了,鲁哀公能让季孙氏战栗,那么就绝对不仅仅是只是停留在那一层面上。那样遭殃的会是谁呢?献上一把刀很容易,但是刀砍到谁的脑袋上面就不一定了。那样搬到或者不搬到季孙氏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孔子必然是要反对的。于是就有了下边的话“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针对此事的意义就是说,季氏已经从季友开始执掌政权,已经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了,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得了的。急切的想要改变,只能是做无用之功,而且可能后果更为严重。

  这或许是符合当时的情势的。结合当时的情况,或许这是这一章的本来用意。但是作为我们来说,或者对于《论语》的编辑者来说,要传达的用意恐怕还是孔子的最后几句话“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当一件事情,暂时是无法改变的话,我们要怎么办呢?敢为天下先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成本问题呢?当成本远远大于收益的话,轻易的改变就未必是一件好事了。堵不如疏,骤然突变并不能带来想要的东西的话,不如善加引导,加以利用。或许会起到更好的效果也不一定。孔子对于“礼”的态度也就是这样样子。既然在普遍的情势下,大家还公认的这个“礼”。为什么不可以善加利用呢?

  这也是孔子提倡“礼”的原因。或许有人会说,孔子这不是“改良主义”吗?呵呵,或许是,但是“革*命”和“改良”的问题孰是孰非,也真的是未定之数。我们付出的成本还少吗?有些事情还是要想一想的。
  【参考译文】哀公问宰我关于社(用什么木)的问题。宰我说:夏的时候用松木;商的时候用柏木;周代用栗木;就是让老百姓战栗的意思。
  孔子听说以后说:已经固定的事情不要随便议论;已经完成的东西不要妄加非议;已经过去的不应该深咎。

日期:2009-07-04 18:51:38

  【连载61】3.22管仲器小
  【原文】
  子曰:管仲之器小哉!
  或曰:管仲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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