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厌恶,打出三道指风。
一道指风打在一具肥胖的男人身上。
另外两道打在两具白花花的女人身上。
三人中了指风,都昏睡过去。
李卷土寻了一条浴巾,裹上肥胖男子,去了卫生间,开始催眠。
像这种脑满肠肥的家伙,没什么意志力,很容易被催眠。
“你叫什么名字?”
“祝文山……”
对上了,没找错人。
“前几天,有一块玉牌,是你经手的吗?”
“是……”
“卖给谁了?”
“鲍老板……”
“哪个鲍老板?”
“港岛船王鲍老板的二公子,鲍文玉……”
豹纹鱼?什么破名字。
“现在他人在哪?”
“我不知道,可能回港岛了吧……”
知道了答案,李卷土也懒得再折腾这个祝老板。
催眠时间过长,会有后遗症的。
李卷土把他重新丢回床上,就回去宾馆了。
第二天一早,吴巧云就过来敲门。
“土爷,您用早膳吗?”吴巧云来京城没几天,京片子却学会了。
“滚蛋!”李卷土隔着门喊。
他昨夜没怎么睡觉,还迷瞪着。
“我们去逛商场了,您慢慢睡……”
日上三竿。
李卷土才起床洗漱。
昨夜知道了腰牌在谁手里,心情不错。
李卷土悠哉悠哉地出了宾馆,寻了一个早餐摊子,点了一份粤式肠粉,多加了一个鸡蛋。
他今天是要去看海的。
早餐过后,李卷土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红树湾。
本来跑步过去也可以,但是李卷土不想引起关注,还是低调点好。
起步价8元,管3公里。3公里以上,每公里1块2。
这价格,后世不可想象,现在可不算便宜。
此时的鹏城的主干道,还只有一条纵贯东西的深南路。
路的尽头,就是海边,红树湾到了。
鹏城的出租车司机,不比京城。
京城的司机个个都是侃爷。
鹏城的司机不怎么和乘客聊天,担心打扰客人。
李卷土下车付钱走人,也不闲扯淡。
冬天的早晨,海风一吹,很是有些清凉。
这个年代的海边还没修路。
李卷土站在一块凸起的礁石上,迎着清凉的海风,还有半晌午的太阳,眯眼向南眺望。
他又从书包里摸出一块罗盘,那块木罗盘。
托在手中,不断调整方位,暗自运劲,不一会儿,额头出现一层细密的汗珠。
唉……
李卷土叹息一声。
距离还是有点远啊,腰牌的信息很是模糊。加上自身的功力还远远没有恢复,超过一千丈的距离,已经无法精确感知。
李卷土也不是一无所获,他隐约感知腰牌的信息,就在海对面港岛的方向。
收起了罗盘,他心情放松,在海边散步起来。
这里还很荒芜,渔船都不见一条,越冬的海鸟倒是有一些,在岸边低矮的红树林里找鱼虾吃。
大半天时间,李卷土都在海边闲逛,直到傍晚时分,他才回到宾馆。
吴巧云和钱串子早就回来了,逛了一天的街,大包小包地买了一堆东西。
洗发水,口红,电子表,巧克力糖,小手包,丝巾,牛仔裤,夹克衫,墨镜……
这些东西,多数是从港岛那边贩运过来的,内地很少见到,相当时髦。
吴巧云一件一件显摆,李卷土不屑一顾。
钱串子比较识趣:“那个,土爷,咱们先吃晚饭吧?”
这年头,叫别人一声爷,没啥吃亏的。
改革开放这几年,钱串子走南闯北的,混的已经相当圆润了。
晚餐是一家稍微正宗的粤菜馆,不是砂锅粥了,是一家叫粤来香的餐馆。
白切鸡,白灼虾,客家酿豆腐,白灼菜心,客家猪肉汤,标准的四菜一汤。
三人简单商议了一下明天参加地下拍卖的事情,就各自安歇了。
其实,李卷土是不打算再参加明天的拍卖了,但是,吴巧云想去凑热闹,钱串子也不想放弃。
在道上混,也要讲信誉,已经答应人家了,就不能放鸽子,这条线,也是钱串子的一条财路,不能随便放弃。
第二天一早,三人吃过早饭,一番精心打扮,就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路了。
钱串子,一身西装革履的,头油摸得贼亮,腋窝夹着一个手包,带着一副昨天买的大墨镜。
吴巧云,一身都是昨天新买的,皮衣皮裤皮靴,批了一件皮夹克,脖子上围着白丝巾,一头帅气的短发,也戴了一副大墨镜,手里拎着一个小手包。
李卷土,一身月白色的唐装,板寸发型,也戴着一副墨镜,一副高人形象。
只不过,斜跨着的土黄色帆布大书包,显得不伦不类,瞬间打破和谐,半点高人气质全无。
出租车直接开进了滨湖花园8号院门前。
三人下车,发现路边已经停了几辆车。
8号院门口,还有两个戴着墨镜的黑衣大汉,在那值守。
钱串子率先过去,从手包里摸出三沓“大团结”递了过去,一名黑衣汉子接过钱,另一名黑衣汉子,递过来3个手持号牌,9号,10号,11号。
钱串子领着李卷土和吴巧云两人往里走。
进了院子,来到一楼的一个大厅,先将拍品进行登记。
这本《说文解字》,钱串子报价18万,这是起拍的底价。
之所以报价这么高,是因为李卷土根本没打算卖出去,就是为了充个数。
现场负责检验拍品的有三个人,组成了鉴宝三人组,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大腹便便的祝文山。
听了这个报价,三人很是诧异,就算是真品,也不值这个价吧。
前文说过,宋版的《说文解字》,分上下两部共三十卷,这本只是其中之一,并不是全套的《说文解字》。
《说文解字》,在当时就一本字典,是一种工具书,就像现代的《新华字典》。
工具书这玩意,就不可能只印刷一套,在当时是印制了很多套的。
物以稀为贵,无论什么东西,多了也就不值钱了。
只是从宋代到今天,一千多年过去了,哪怕是那个年代的字典,存世量也相当稀少了。想要集齐三十卷一套,怕是很困难了。
纸质的东西,千多年下来,本就很难保存。
鉴宝三人组中,其中有一位精瘦的白胡子老头,一边轻轻翻阅这这本《说文解字》,一边感慨:“这是真品无疑,可惜只有一卷,不是一套啊……”
李卷土望着这位白胡子老头,下意识向后躲闪了一下。
怎么还是个熟人?
说熟也不怎么熟,见过面而已。是自己那个便宜“师傅”圈子里的人,在师傅的寿宴上见过,从师傅那里论,这人算是自己的“远房师兄”吧。
鉴宝完毕,这本书暂时由主办方保管,李卷土三人被一个穿旗袍的风*妹子领上二楼。
李卷土不确定,这个妹子是不是前天晚上祝胖子床上那两具白花花之一。
二楼的客厅被改造成一个拍卖大厅的模样,后面是几排沙发,是买家的竞拍的区域,前面是个展台,一张红木条案,四米多长,一米多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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