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和夜总会纪事》
第31节

作者: 我一人跳舞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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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6-24 14:02:38

  在市中心一家著名的大型迪吧,路路的老婆晚上叫我过来。路路的老婆在这家迪吧做业绩。路路这段时间在这家迪吧向嗑药的顾客放药。今晚我过来帮路路的老婆定了一个房间。这家迪吧DJ打造的舞曲经常领先全国时尚前沿,刻制的舞曲碟片在市面风靡一时。
  帮澳门人收数我从中挣到了钱,腰杆比以前硬了,我安排身边玩得好的一块出来玩了几次。澳门人明哥带着阿怀回澳门,我们握手相约不久的将来再聚首。小日本回家,我从原来地方搬出来,住到了兰兰那里。
  从二楼包房出来,我和刘胜扶着过道栏杆,俯瞰人群在舞曲中跳跃着晃动。头顶魔鬼灯旋转照射,几束激光划破弥漫的烟雾。两个领舞女孩穿着性感暴露,站在二楼布置暧昧色彩的粉红色小舞台,她们摆出诱惑的身体动作,带动全场舞动。
  最近以来我总和刘胜在一起,嘎亮每晚应酬不断,晚上我和刘胜经常去嘎亮安排的摇头局。场子停开,刘胜在嘎亮那里拿到一个网址,自己开一个小球盘。
  当时我对赌球一头雾水,不懂里面行情。在大陆流行的网络赌博,据说多是由台湾人实际操作,他们在澳门博彩公司承包平台,再转发网址给国内下家。

  “这几天我这边恐怕有事,我到时打你电话。你睡觉电话不要关机。接到我电话你马上赶过来。”刘胜说。
  “我24小时开机。”我说。
  “大军现在怎么样?他住院我只去过一次。带我向他问个好。改天我再去看他。”他说。
  “出院了,再养几天。快好差不多了。”我说。
  “黄毛是一个不错的兄弟,上次办事他和我一起动手,把何欧砍成逼型。对了财子呢?这两天我没见到他。”他说。
  “家里给他介绍女朋友,回老家相亲去了。”我说。

  “呵呵。长大成人了。那他还上来吗?”他问。
  “他小孩子性格,生性好动,在乡下呆不住。还会上来。今天他还打我电话,说家里没意思。”我说。
  我从威威嘴里隐约听说刘胜那里有些麻烦,因为球盘的事情与人为敌。刘胜很少吐露心声,嘴巴闭得很紧,喜怒不形于色。外人很难揣度他的心思。
  我向来不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只能依靠自己的悟性去体会琢磨。既然刘胜提出来让我有所准备,依照他稳健硬朗的个人作风,我想这次麻烦不小。他的敌人不容小视,绝不可掉以轻心。
日期:2010-06-24 14:05:53

  玩到半道,刘胜带着双喜像往常一样习惯性提前先闪了。

  我回到自己房间。房间里放着嗨曲。黄毛正在和路路的老婆掷骰子喝酒。这次办事分给黄毛几万,本来他还要买一条金链子。钱都被他在小翼的场子里操小庄输没有了。不像海洋挣钱都交给他自己女朋友存起来。
  路路的老婆带来一个女孩,说是她的妹妹,不是店里的小姐。女孩一身反季节打扮,正值盛夏,她头戴黑色毛线帽,帽子顶一个绒球。上穿窄小的黑色腰甲,里面是露脐小背心。破着洞的牛仔裤紧绷大腿,破洞里露着光洁的肌肤。脚蹬一双短靴。
  她名字叫甜蜜。她一点不甜蜜,对谁都是一副带答不理的拽样子。像谁上辈子欠她多少钱似的。
  我点燃一支香烟在她旁边坐下。我想了想,递她一支香烟。她看我一眼,接过去叼在嘴里,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点燃。
  她坐在座位跟着嗨曲轻轻摇动她的身体。她一手掐烟,伸出一只手,上下浮动,学飞机滑翔动作。自己一个人玩的好像挺高兴。
  我伸手抱住她的腰肢。她怪笑了笑推开我。我更紧搂紧她。
  她突然一动不动,身体僵直像被枪击中一样,仰头呆呆望着天花板。我觉得无趣,丢开她站起来离开房间。
  我一个人趴着过道栏杆,眼望楼下进入状态的跳舞人群。舞曲空灵、飘渺,在烟雾和激光混合效果作用下,他们好像浮游在海面上,远远看去,一切显得虚幻不真实,朦朦胧胧,好像一个梦。
  世间万象,纷纷乱乱,繁华如许,浮生若梦。

  不知何时,一具女性的身体温存的依偎上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我转头看着路路的老婆侧面。
  “路路今天又去缅甸了。”她说。
  “晚上你一个人在家?”我说。
  她轻轻掐一把我的胳膊。“路路不容易,冒多大风险,到头来东西还丢了,你作兄弟也不帮他。”她哀怨的说。
  “怎么帮?我帮不了。”我说。

  “你不卖力气,也不往心里去。”她说。
  “抢他东西的黑皮我听说过,那伙人手里有好几条枪。路路出事到现在,你看谁敢出来替他说话。”我说。
  “那怎么办啊?“她说。
  “认了吧。”我说。
  她一时无语。“潜水艇效果好吗?”隔半响,她身体轻轻摩擦着我的身体,说。
  我无声的笑了。“嫂子你啥意思?”我说。

  “你说呢?”她说。
  “嫂子,我不是那种人,趁火打劫。我喜欢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想和你好了。你说什么我能不答应吗?这个忙我太想帮了。不是不帮,是没能力帮。”我说。
  她假装生气的打我一拳。
  这女人对自己老公也算尽心尽力,虽然有点卖弄色相之嫌。我理解她的无助无奈,同情她的遭遇。看到她楚楚动人的样子,我的心软下来。但是真的爱莫能助。

  谁也不想自找不自在,不自量力和黑皮死磕。黑皮有黑皮的路子。他抢东西凭的是他的本事。想把东西再从他手里要回来,不啻等于在他身上挖一块肉。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挡别人财路,碰到这种事,你抬出再大的流氓出来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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