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梁鹤川,当
初可真的是给我塞了一个不小的麻烦,阿瑶初来之时,我尚未知道她的真身,愣是差点害得整个镇子被水给淹了。我这一家小店可容不下这尊大佛,所以我便将她推荐到了另一位好友那,待了足足九十年,待九轮磨难都过去了以后,她才得以出来。
阿瑶也是憋坏了,拉着我我说了一大堆以前的许多事情。也对,跟那样一个闷葫芦待在一起几十年,估计没病都得憋出病来。
我忍俊不禁,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她全身上下,不禁赞叹道:“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如今以我的本事竟看不透你的真身了。”
“我听你店里的伙计说,你与群妖冢的已经交过手了,他们实力如何?”
店里的伙计?我再次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大石头,大石头找了个借口,便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了。
“具体的实力不祥,他们的人神出鬼没,象征性的着装也只是一身黑袍。”
“老板娘,有客人……”杌荒也没瞧见屋内的情况,只一边说着一边敲门进来,见到阿瑶在场时,这才发觉自己找错了时机。
“你这店里还真热闹,不止有石妖,还有一只无相。”
杌荒见她一语道破,心中又惊又怒,她十分警惕的看着阿瑶,已经在给我使眼色问我来人究竟是敌是友了。
“她的身上似乎还有宝物。”阿瑶就像是一个窥探别人秘密的小偷,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乐趣,便
想要将别人的秘密一点一点的去挖掘出来。我赶紧拦住了她,道:“你喝多了,小花,没事,是自己人。你不是说有客人来了吗?”
“他送了份请柬就走了,老板娘,你看看?”杌荒将包装精致的请柬递给我,我好奇的接过打开。阿瑶也不见外,小脑袋也跟着凑了过来,杌荒见状也不甘落后。
我好不容易打开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装,才看到上头的两个大字:喜帖。
这是谁要结婚了?
我回想了一圈,貌似我认识的人与妖当中,并没有任何关于他们要成婚之类的消息传来吧?
“老板娘,快打开看看。”阿瑶催促说。
不知怎么的,越是打开,我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
送呈群妖众启:
谨订于 乙巳年 七月七日
为万妖之祖 与 汐 举办成婚典礼
敬备喜筵 敬请莅临
妖祖敬邀
席设: 独苏山
邀万妖来宴,来者均席。
“与我捻熄灯,同我书半生。问我粥可温,同我立黄昏。咦~好肉麻。”阿瑶双手环臂,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咯咯,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见结婚也能强买强卖的呢。”杌荒一脸看戏的模样,她渴望知晓我这个老板娘的一点八卦已经渴望了许久了,如今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始终不敢相信,知道杌荒按住了我作乱的手。
“好了好了老板娘,再看这张请柬非得被你给捏
烂不可。”
“怎么可能……我结婚,我居然不知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理。”
“你这不就知道了吗?早就听闻妖祖模样俊俏,而且妖力强大,无妖能及。老板娘,你也不吃亏呀。”阿瑶将脑袋枕在我的肩头,凑近我耳边轻声的说。“没想到我一来就看了这么一个大热闹,真稀奇。”
“我、我还没同意呢。”我将手中的请柬往桌上一拍,双手环胸往椅子上一靠。“搞什么啊?说走就走说留就留,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别人做决定,他只管通知别人一声得了。”
“不至于啊老板娘,横竖你都不亏啊。”
“鬼知道他又在搞什么。”我耸了耸肩,“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杌荒和阿瑶对此表示十分的失望,杌荒关门离开,我陪着饮酒的阿瑶聊了许久,直见一轮圆月高挂夜空之中,阿瑶才依依不舍的与我道别。
阿瑶有别的住处,此次来找我一番也不过是告知我她下山的消息而已。我一边说着祝她早日修成正果的话,一边揉搓着手指示意她酒钱可不能罢免。
她无奈的苦笑着,说老板娘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阿瑶知道我的规矩,吐了吐舌头做着鬼脸递给了柜台前的杌荒一锭金子。
“不用找了,以后我会经常来的。”
杌荒有些意外的接过金子,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对我说:“许少见到老板娘的朋友这么大手笔。”
我示意她收着,又送了阿瑶一段路程,才挥手告别她。阿瑶这一次也算是下山历练,至于历练的具体内容我不知,想必是他叮嘱过不能与别人说。我也不多问,别一不小心毁了别人的一片苦心才好。
“不过要说别人修炼了这么久,再等个千年就可以成仙了,那老板娘你呢?对于我们而言,你也算是个老古董了吧?”杌荒好奇的问我。
“说来也奇怪,自我有记忆以来,还未曾尝过磨炼和历劫的滋味,修为增长的也不算快。我想估计是老天爷不要我了吧,所以我连历劫的资格都没有。”
杌荒陷入了沉思,店里来客人了,我也顾不得跟她瞎扯,赶紧的进店去帮忙。佳节将临,酒楼的生意也越来
越好,街道上热闹了许多,处处张灯结彩。我实在是太致力于赚钱方面了,将成婚的事情早已远远地抛之脑后。
群妖冢,是一个很古老的妖族组织,在许多刚刚得道的小仙开始四处游历人界,好事做绝坏事做尽之时,这个组织便如雨后春笋,在各地分别成立了窝据点。群妖冢最开始的本意是想要预防仙人们对人界的过多干涉,直到后来,历经一代代的掌权者,如今已经是面目全非。
“东西,到她手上了吗?”
“属下亲眼看着她打开的。”
黑袍人缓缓的转过身来,长长的指甲在黑暗中一划,便勾住了一块令牌。她冷笑了一声,将令牌丢入了来人的手中。那人接过令牌,掀起了自己的兜帽,露出的脸上戴着半面的面具,但只凭露出来的半张脸,便足以知道她就是当年阿瑶心心念念让梁鹤川去找的白霜。
“半个时辰,也过去百年了,阿霜,你可以替本座好好劝劝他。”
白霜领命,她紧紧地攥着手里的令牌,恭敬的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便退下了。走廊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可白霜却早已习惯这样的黑暗。她快步在走廊上穿行,左拐右拐,最后,走近了一间地下牢房。
见她走上前来,看守的两名护卫手里的双枪一碰,组成了一个‘x’字形。
“令牌。”守卫的声音森冷,听上去没有丝毫的活物气息,更像是来着地狱的死士幽灵,
甚至连说话的时候,都感受不到他们的呼吸。
白霜把手中的令牌往前一递,守卫动作飞快的拿过,紧接着给她让开了道路。门内的通道依旧是漆黑,好在有一些蓝绿色的火在两旁照亮着,虽然效果不大,但聊胜于无。
每次白霜经过那些缩着的牢房之时,听到的不是呼救声,就是些求饶和痛苦惨叫的声音。她充耳不闻,在群妖冢的同伴看来,她向来冷血,不喜言语。可他们却不知,白霜的一腔热血和柔情,只为那一人挥洒。牢房最深处关押着一个犯人,在这里的妖,没有知道他被关在此处的原因,也没有妖知道,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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