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虽说受了伤,但历时辰扣上了“蛮横不讲理”的帽子。
痛吗?肯定痛,但值得!
夏日地阳光穿过树叶之间的空隙,霸道地落在颜许的沉重的眼帘上,他用力闭了闭眼睛,一头载倒在地。
有人担忧地大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只可惜那音色他已辨别不出是谁了。
季秋秋是只未分化完全的小恐龙,从小藏得严严实实的,直到那天被江意川捉着尾巴看了个仔仔细细。
被捉住尾巴的小恐龙蹲在墙角瑟瑟发抖,摇着头眼底满是哀求:“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
江意川抓着那截小尾巴,凶狠地道:“行啊,那你给我什么好处?”
“给你当老婆,洗衣服做饭,什么都干,行不行?”
校霸一声轻嗤笑,一点也不稀罕。
谁知没多久,校霸彻底成为醋精。
“那个逼天话,绝对心怀不轨,你要是敢多看他一眼,我打断他的腿!”
“知、知道了,别打架,手痛。”
原本江意只是一时兴起,把小恐龙当玩物。不开心的时候撸撸尾巴欺负欺负,并没有多在意。
直到小恐龙被人带走,才知道,这只小恐龙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求大家的爱我!】
身上是钻心的痛,头晕得睁不开眼睛。
再强烈再耀眼的阳光也无法将颜许心里的黑暗祛除,他躺在地上,呼吸也变得薄弱。
那人动作流畅地拉开车门,先把颜许放在副驾驶位上,修长的手指拉着安全带绕过他的小腹。
颜许此刻已经痛得失去了意识,他并不想对自己太狠,但情况危机逼不得已。
那人停顿片刻,随即捏着他尖俏的下颚。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件事。”
颜许喉咙发干,身体已然没有了余力。
实则他只是喘了个气,眨了个眼睛。
颜许看不清眼前的人,耳朵里是嗡鸣声。
那人言辞戏谑,句句都在刺激他。
他说他是妓i.男?
颜许仿佛看到了那个病态的自己。漆黑地房间里,他的嘴唇不见一滴血色。
那人的声音并没有停止,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牢牢地锁住了颜许。
他贴着颜许的耳朵,道:“下贱的人流来的眼泪,也不是干净的。”
哐地一声,震得颜许耳朵鸣鸣。
是啊,哭有什么用呢?
哭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吗?哭能把颜家护住吗?
颜许气息微弱,眼帘上下颤抖。
他看到父亲站在高楼上,失神地摇头一跃而下,他看到阴暗的房间里母亲发狂的撞墙,直到血肉模糊。他看到年幼的妹妹被一群男人分开双腿……
而他……他呢……他在哪呢?
他被人……
颜许陷入了前世悲痛的记忆中无法逃脱,仿佛之间有人在他耳边嘲讽的低喃。
“世界上最没用的人的就是喜欢装可怜。”
像是黑暗里一缕上阳光,刺痛着他,成为遍体鳞伤后的救命稻草。
那人眉头紧了紧,他的羞辱似乎没有作用。
颜许还是一副失去了生气,呼吸也越来越微弱,仿佛下一秒就撑不过去。
半响,男人阴鸷的目光落在颜许身上,他毫不怜惜地收紧手指,用力地掐着颜许的下颚骨。等把濒临昏厥的颜许掐醒,才手指。
颜许咬着舌尖,痛得麻木。
他咽下这腥苦的血液,挣扎着睁开了眼。
“轻点……好痛……”
“忍着,别忘了你还没有还清你欠下债!”
那人语气很冷,仔细听可以发现里面夹杂着一丝别扭的关心。
颜许心软了一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那人绕过颜许坐在驾驶位上,他一脚踩在油门上,手指快速地打着方向盘。
后视镜里倒影着他此刻的样子,眉头紧锁,幽深的眸子沉静。
“你要是敢晕过去,我现在就把你扒光了扔到在大街上!”
车速很快,微风呼呼地吹了进来。
那人的警告不似是在开玩笑,颜许咬着舌尖,努力地起精神。
他人虽清醒了些许,脸色却更难看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换成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则捏着他的下巴。拇指抵在他的唇上,强势地撬开了他牙关,顺道塞了个东西进来。
颜许下意识的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男人的语气不容他反抗,“你要是敢吐出来,我割了你的舌头。”
他不满地呻吟了两声,但在男人的威严下,只能委屈地含着,不过很快他便喜欢上了嘴里的东西。
醇厚地奶香味在他嘴里打转,驱散了他嘴里腥味,甜甜的,让颜许突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也许这个人很蛮横、很不讲理。
可是,他那细微地温柔,却让颜许鼻子发酸。
车开得很急,踩下油门地瞬间,轮胎在地上擦出一条长线。
开门、关门、抱起颜许、冲进医院。
男人的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给他安排医生!”
目光阴鸷、语气狠戾。
从穿着、从气质,这人都不像是可以轻易得罪的主。护士和医生不敢怠慢,迅速过去准备把他怀里的人接过来。但还未靠近,男人便冷起了脸。
最后还是男人亲自把颜许放在病床上,医生这才松了一口气,拉下帘子准备给颜许做检查。
这时,一个身影钻进了。
他不顾场合的大声嚷着:“颜许是我的人,做检查必须经过我的签字,我说能检查,他才能检查!”
说完,历时辰头一次为他是颜许的丈夫的事感到沾沾自喜,他想挑眉轻蔑地看着颜许。
躺在床上的颜许,额头上结了几块暗红的痂,脸上还带着青紫的痕迹。
稍微有些经验的医生都能看出来,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是经历了惨无人道的家暴。而历时辰冲过来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成功的勾起所有人的愤怒。
就在护士准备撵他出去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言的男人突然握起了拳头,对着他的鼻子砸了一拳。
“你凭什么打我!”
男人沉着脸,并未说话。
历时辰感觉鼻子里有东西流了出来,他摸了一下鼻子,果然看到鲜红的血液。
他何曾被人这么教训过,火气一下被点燃了,微扯了一下袖子,捏着拳头就要和眼前的人拼命。
然而,他还没靠近。那人一拳又挥了过来,这次直接打在了他的眼睛上。
历时辰眼前一黑,痛呼一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你、你、你……”
男人半眯着眸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又看向躺在床上的颜许。医生们这才反应过,给颜许检查身体包扎伤口。
历时辰被揍得两拳,受了伤不说,面子还过不去。
他擦了两下鼻血,不甘心地说:“我跟颜许可是合法夫夫,大哥,你这样算什么?”
周遭的气温陡然下降,男人不用说话,他身上压迫的气场已经能震慑到周围的人。
病房里的人都竖起了耳朵,想八卦八卦这三个人的关系。
历时辰在男人沉青的脸上找回了些许爽头,不管他怎么折磨颜许,都是合法的,而他们只能扣上偷情的帽子。
然而,听到这话,男人并没有如他预料中,而是的淡淡收回目光,表情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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