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学西渐——匈奴王子的传奇人生》
第10节

作者: 我心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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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2-03-10 11:50:10
  43、
  羌师卢这样一个人想着,忽然有了疑惑了。难道自己只是想把部族变得更加强盛吗?倘若没有与人争胜的心,为何又总是下意识的以冒顿单于为榜样呢?在米麟劝进父亲的时候,自己表面上是在恪守祖训,但骨子里呢?骨子里其实是想做一个不止雄霸大漠,而且可以雄霸中原的千古一帝。羌师卢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个少年在这样一个夜晚突然明白了人性原来是如此的贪婪,而掩饰也是人的天性,自己不是就一直掩饰的很好吗?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内心还隐藏着这样大的一个秘密。

  尽管早已躺在了床上,但羌师卢却毫无睡意。他不断提醒自己明天要去见鄯善王,必须睡觉,不然明天精神不振是很失礼的。可是越是这样提醒自己,就越睡不着。辗转反侧,直至天明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感觉才刚刚睡着,都成就来叫门了:“少主,呼延将军来了,请您去王府。”羌师卢一边答应着一边赶紧起床,匆忙洗漱之后就出到馆驿的大堂。
  “呼延将军请恕在下迟来之罪!”
  “少城主何须如此客气,如果少城主准备好了,我们就走吧。我家主公在等少城主呢。”
  “如此在下就更是愧罪难当了!”羌师卢一面拱手谢罪,一面吩咐都成将昨晚准备好的礼物取来。从塔城出来的时候,原本没有计划要见鄯善王,再说路途遥远、携带不便,因此也就没有准备太多的东西。羌师卢左右掂量一番之后,从带给刘渊的礼物中取出一对象牙笏板,另外,又从自己身上取下了一付玉搭扣。这样看看,虽然仍觉礼轻,但出门在外想必鄯善王也是能够理解的。

  日期:2012-03-10 11:54:07
  羌师卢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个少年在这样一个夜晚突然明白了人性原来是如此的贪婪,而掩饰也是人的天性,自己不是就一直掩饰的很好吗?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内心还隐藏着这样大的一个秘密。
  日期:2012-03-10 12:06:58
  44、
  羌师卢带好了礼物,就和呼延均出了馆驿。正如前日羌师卢所见的那样,十字街边上坐北朝南的那座巍峨的建筑正是鄯善王的府邸。进府前,呼延均对羌师卢说,此次见面是私人性质的,鄯善的官员均不参与,所以请羌师卢不必拘束。呼延均哪里知道,羌师卢虽然年轻,可是十三岁已经随叔父出使西域十六国了。鄯善这样的小国,又怎么会令羌师卢有拘束之感。

  进了三重院落后,羌师卢随呼延均来到了鄯善王的书房前,看来这一次会晤的确是非正式的。书房内端坐着一位约莫四十上下的男人,相貌堂堂、不怒自威,不用说,这位就是鄯善王了。
  “塔城城主刘干之子刘昌拜见王驾千岁!祝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羌师卢上前行礼。
  “不必多礼,请坐下说话!”羌师卢原以为要呼延均翻译的,没想到鄯善王的汉语讲得也很好。羌师卢取出带来的礼物,双手奉上说:“小子远道而来,未曾有备,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陛下赎罪!”
  “孤曾听康居国米大人介绍过少城主,少城主13岁就出使西域十六国,少年英雄,天纵奇才,今日一见,米大人所言非虚也!”鄯善王略一停顿,继续说道:“孤痴长少城主多矣,如蒙少城主不弃,孤就僭越一下,称少城主一声贤侄如何?”
  “小侄全凭叔叔做主!”羌师卢反应很快,立时改口。鄯善王不禁哈哈大笑说:“既然是贤侄的心意,呼延将军就代孤收下吧。”

  日期:2012-03-10 12:07:50
  45、
  呼延均从羌师卢手上接过一对象牙笏板和一对羊脂玉搭扣,退到了一旁。
  现在,羌师卢坐在了鄯善王的右侧,在羌师卢的右侧坐着呼延均。鄯善王很关切的问道:“贤侄看上去略显憔悴,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今晚不妨搬到我这王府来如何?”
  “有劳叔叔关心,小侄昨天和呼延将军出了一趟城,回来后许是过于劳累,昨夜竟然一夜无眠,直至天明方小寐了片时,就来见叔叔了,失礼之处还请叔叔原宥。至于叔叔的好意,小侄心领了,只是小侄急于前往中原,明天一早就要出城了。下次小侄来时定来府上叨扰!”羌师卢的这番回答是在来时的路上就想好了的。
  既然来见鄯善王,昨天和呼延均出城的事情鄯善王没有理由不知道,且不说昨天有很多人看到自己和呼延均出城,就算是和孙才或者都成出门也是一样的。羌师卢突然明白了出了戈壁后,驼队头领欲言又止,又劝自己绕过杅泥城的原因了。这里实在是太小了,十二匹汗血宝马太扎眼了,无法不引起注意。回头想想,羌师卢竟有一些害怕,到馆驿的第一天,十二人竟然被呼延均一人灌醉了。这个鄯善王若是有敌意,自己现在纵然没有身首异处也必然是身陷囹圄了。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呼延均把羌师卢等人灌醉的当晚,就将情况报告了鄯善王,只是鄯善王还摸不清羌师卢等人的背景,但他们应该知道孙才是康居国丞相米麟的家将,以此判断羌师卢等人必然和康居有莫大的关系,因此才引而不发,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
  日期:2012-03-10 12:28:47
  一个月后的一天,在沙漠中没走多远,就看见一簇一簇的梭梭。羌师卢曾经听中原商队的人说过,见到梭梭就说明已经到了沙漠的边缘了。果然,当天黄昏的时候,驼队带着羌师卢等人走出了沙漠。
  日期:2012-03-10 14:59:46
  46、
  现在,如果羌师卢不据实回答,倒显得是有所谋了。果然鄯善王听到羌师卢这样回答,显出一副很满意的样子。只见鄯善王把身子向明显的倾向羌师卢一边,说:“贤侄如此长路迢迢前往中原,不知所谓何来啊?”
  “回叔叔的话,小侄自幼就向往中原的繁华,早就有心去中原游历,开拓眼界了。此次恰逢康居国米大人来提亲,正好可以和米大人同行一段,有此便利,小侄当然不愿放弃。”
  “贤侄来前既然已经见过米大人,难道不知道中原方今正当战乱,此时去中原多有不便吗?”

  “这一点小侄也是考虑过了,小侄的叔叔刘渊现在左国城称汉王,拥有中原半壁,小侄又有何惧?何况小侄此行只想看看中原的秀色,料来无妨。”
  见羌师卢这么说,鄯善王换了一个话题说:“贤侄此来是如何通行的,路上可曾遇到什么麻烦?”
  羌师卢将一路上的情况详尽的说了一遍,鄯善王不时插言提问。羌师卢明显感觉到鄯善王或者已经在考虑举国西退了。鄯善以东过白龙堆就是敦煌,是中原历来的传统属地,无论现在晋国出现什么情况,就算是叔叔刘渊一统中原后,敦煌也是绝对不容鄯善染指的。鄯善以南和西南是且末、精绝、拘弥和于阗,这些国家的国力和鄯善相近甚至强于鄯善,因此鄯善向这两个方向也是没有出路的。鄯善以北是车师,以西是焉耆,这些都不可能成为鄯善的迁徙目标。鄯善如果举国迁徙,唯有向西北一条路,而这条路正是羌师卢此次赴中原经过的路线。只是这一路上虽有绿洲,但要维系鄯善举国官民,则沿途的所有绿洲全加起来恐怕也是不够。

  日期:2012-03-10 15:03:29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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