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4-08 18:28:58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起来给他做早饭,只是在临上班前,她刻意给他整理一下衣服,然后给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她的这个微笑令他内心一颤,有说不出的感动和开心,因为她好久都不曾笑过了。他开心地去上班,下楼时还在想着,西里最爱吃鯰鱼,晚上下班回来一定要买条鯰鱼加菜。
虽然他的情绪因她的一个微笑而变得无比兴奋,内心深处却慌慌地开始难受起来!他没有追究这份潜在的不安是什么?因为他的工作不允许他的思想走神!
下班之前,他刚换掉身上的洗手衣就接到了西里的电话,她在电话里突然说了一些莫明其妙的话,什么让他照顾好南五的房子,实在不行卖掉也行。还说欠他的五万块会尽快归还,到时候会把钱直接汇到他单位去。
他觉得不对劲儿,心一着急,也不骑自行车了,直接打车回南五。推开房门,发现西里不在,写字台上躺着一封信,信旁边是他的口琴。他拆开了那封信,迫不及待地读了起来。
云辉:
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不要找我,你找不到我的。
你一个人好好保重,把我忘了吧!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一点都不好,更没有资格去享受你给我的爱!像你这么好的男人,应该找一个好女孩儿来配你,但绝不是我!你那么优秀,只要你愿意,会有很多女孩子看上你的。
祝你幸福!
信很短,连为什么离开都没有解释。
“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西里,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有些歇斯底里地狂叫着,夹杂着哭音,掏出手机按着西里的手机号码。因为过于激动,手抖得厉害,他几次按错号码,最后终于按对了,她的手机却已经关机,根本打不通。他又拨打了袁海洋的手机,结果一样也是关机。
他转身就下了楼,步态不稳地冲上街道,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麦莎酒吧。他坚信麦莎酒吧一定有人知道西里的下落,不管怎样她在那里工作了好些年。到了那里,他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逐一问询,可所有的歌手都说不知道,得知西里不声不响地走了觉得很莫明其妙,反倒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日期:2012-04-09 11:27:32
他顾不得回答,又去了儿童医院,侥幸地认为袁海洋他们可能还在,毕竟孩子病着,不可能突然就出了院。到了那里,病床已经不是那个孩子了,护士告诉他,袁海洋提前两天办理了出院手续,今天早晨就带着孩子离开了,据说是去了北京。
他一下子想到了光棍杨,他想,西里再怎么离开,也不可能不去管重病的父亲吧!可结果一样令他失望,杨帆三天前死了,据监狱管理局医院的负责人说,是有个模样清秀的女人来过,简单地办理了手续,就把人拉去火葬场了。他知道,那女人一定是西里。
他突然间绝望了,西里的走是有计划的,袁海洋也是知道并支持的。从监狱管理局医院回到南五,他特意观察一下房间,一切照旧,和原来没有任何区别,她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包括衣服用品,就好像她只是去酒吧上班了一样。
他茫然环顾四周,有种想哭的冲动。就这样走了?连个交待也没有?西里,这是为什么呀?他在心里呐喊着,心疼得都碎掉了!
他呆呆地坐在地板上,不吃不喝直到天明。他知道,他找不到她了,将她弄丢了!
曾有一段时间,他耐心地等待,认为西里一定会回来找他。或给他打一个电话,一个信息,也或者突然出现在附属二院门口。于是,他每天下班后都会回南五,在那里吃和住。晚上一定会放上西里的CD,反复地听着她唱的歌曲,临睡前也会将卧室的台灯打开,因为西里怕黑,万一她晚上回来不至于打开门后是漆黑一片。可是没有,一天天地过去,他的幻想也一天天地破灭,一切再平静不过,就像风吹过的湖水,留下的仅仅是一圈圈越来越模糊的涟漪!
日期:2012-04-11 10:10:37
每天走进南五空空如也的房间,让他深刻地了解了一件事,那就是西里真的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不管当时他与西里之间的恋爱如何的温馨缠绵,刻骨铭心,这一页已经彻底翻过去了,再也不会翻过来了!时间不允许重复历史,他回不去了!
这份真实让他越来越意志消沉,终于有一天,他决定不再回南五,又搬回了单位宿舍。
李有恩也被感情的事弄得焦头烂额,无精打采。田心坚决留下孩子,娜塔莎坚决与李有恩分手,一时间,李有恩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两个大男人都因感情问题而闹心着、纠结着、痛苦着,喝酒的次数也就不可避免地多了起来。
都说借酒消愁,可他喝了酒,愁没有赶走,反倒更愁了。每次酒一多,他都会本能地想起西里,而每一次的想念,都会让他痛彻心腑!
他想起徐志摩有一篇名叫《偶然》的小诗。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觉得这首诗简直就是为他与西里的这段爱情而写的。
那天,他和李有恩都喝多了,每人灌了一瓶五十度的二锅头,又喝了好几瓶啤酒,彻底醉了。酒桌上一通白五白六地胡侃乱侃,聊得那叫热乎,兄弟患难情谊递增。大半夜里两个人勾肩搭背,扭扭歪歪地晃出了饭馆,大声唱着林志炫的《单身情歌》。唱到一半,他就不耐烦地指出李有恩唱跑调了,李有恩一听不愿意了,嚷着说:
“谁唱跑调了!谁唱跑调了谁孙子!”
李有恩嚷完,就迷迷瞪瞪地去伸手打车,他钻进出租车里一头倒在了座位上。司机问去哪,李有恩大舌头地说去市附属二院。那司机听完后叫他们下车,还不耐烦地来了一句:
“逗哥玩呢!快给我下车!捣什么乱啊!”
其实,他和李有恩全然忘了自己就在附属二院附近喝酒的事。李有恩一听,趁着酒劲儿就跟司机撕把起来,口齿不清地大声叫着:
“喂,兄弟!你说谁呢?你再说一遍!你把刚才的话再给老子说一遍!你叫谁下车啊!怕我们不给钱还是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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