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乱世奸雄的成长史:曹操的奋斗》
第33节

作者: 诗酒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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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书记载,“自张角之乱,所在盗贼并起,博陵(今河北蠡县南)张牛角、常山(今河北元氏西北)褚飞燕及黄龙、左校、于氐根、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平汉大计、司隶缘城、雷公、浮云、白雀、杨凤、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绕、眭固、苦蝤之徒,不可胜数,大者二三万,小者六七千人。”(注:《通鉴纪事本末》卷八《黄巾之乱》。)看看记录挺吓人的,其实这些队伍中只有张牛角与褚飞燕的两股势力最强。张牛角在打仗的时候中流矢,死前“令其众奉飞燕为帅”。 为了纪念自己这位伟大的阶级兄弟,褚飞燕改姓张。褚飞燕本名燕,因其轻勇矫捷,所以军中称“飞燕”。此后其他一些零星义军也大多归附于飞燕,所以部众很快发展到差不多一百万人。因其活动于今河北、山西诸山谷间,号曰“黑山”。

  据说,黑山军是有历史的,早在汉灵帝时代就开始活动,“灵帝不能征,河北诸郡被其害。燕遣人至京都乞降,拜燕平难中郎将”,朝廷使领河北诸山谷事,就是封张飞燕为所有“义军”头子,相当于总瓢把子。所谓“山谷”,其实就是“江湖”的别称,也可以说是土匪窝。联军解散后,各军事集团忙于争夺地盘,无力也无心去与黑山军开战,而黑山军则在张燕的率领下“与豪杰相结” ,投入到关东军阀的混战之中。这时期的黑山军与其说是农民起义军,还不如说是它是一股政治目标不明确的政治军事力量。张燕采取的战略目标基本是以太行山脉为依托,向邻近的魏郡、东郡、阳平郡等黄河中下游地区发展。而上述该区域恰恰是袁绍的势力范围,双方的冲突遂不可避免。而公孙瓒又与袁绍是对手,因此,黑山军采取的“联公制袁”的战略。

  曹操本就是靠镇压起义走向历史前台的,由于魏郡是袁绍的地盘,曹操只能去打东郡。东郡太守原来是桥瑁。桥瑁被刘岱杀了之后,让王肱当东郡太守。王肱对这支农民起义军无能为力,结果东郡就进入了无政府状态。于是,曹操“引兵入东郡,击白绕于濮阳(今河南濮阳西南),破之。”这一仗可能对中国历史影响不大,但对曹操来说,可以说决定性的,没有这一仗,曹操就不会获得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块地盘,没有第一块地盘,就没有后来的发展。令人遗憾的是,关于这一仗是如何打的,史书没有详细记载。

  曹操打败黑山军白绕,对袁绍来说,是一举多得,第一,曹操帮助自己除掉了黑山军的这块烫手山芋,第二,曹操离开了自己的地盘,第三,曹操成了自己可以利用的盟友。于是,心情大好的袁绍表荐曹操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今山东莘县南)。相对于袁绍来说,曹操才是最大赢家,第一,曹操终于有了自己的地盘,英雄从此有了用武之地;第二,身份洗白了,从此曹操不再是通缉犯,而是堂堂正正的东汉东郡太守。

  虽然这太守是官方的,但黑山军并不承认,正如袁绍接受冀州牧公孙瓒不同一样。初平三年(公元192年)春,身为太守的曹操并没有在政治中心武阳,而是屯军顿丘(今河南清丰西南)。一看曹操不再,黑山军于毒等攻东武阳,按照常理来说,曹操应该带兵前去解围自救,诸将皆以为应当还兵自救,曹操对大家说,“孙膑救赵而攻魏,耿弇欲走西安攻临菑。使贼闻我军西攻而还,武阳自解也;不还,我能败其本屯,虏不能拔武阳必矣。”于是曹操“乃引兵西入山,攻毒等本屯。毒闻之,弃武阳还”。事情果然是这样,于毒弃武阳而还救本屯,武阳围解,真是熟读兵书有好处。曹操乘势用兵,随后“要击眭固”,大获全胜。

  消灭这股黑山军,对曹操集团的自身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一方面,在于曹操取得了起兵以来第一块属于自己的势力范围东郡及周边地区,另一方面,使曹操将黄河中下游的冀、兖、青、徐作为其集团的战略扩张目标。
  那是一个地盘为王的时代,谁都不会赏给别人一块土地,自己还缺地盘呢,做梦还惦记着别人的地盘,所以地盘只能自己去打。
   

日期:2010-09-10 15:17:22

  3.小民的力量改变时局
  正当公孙瓒和袁绍炮声正隆、曹操和黑山军也打得激烈的时候,长安那边也是乌云密布,一场重头大戏也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当中。
  回到长安的董卓以为天下太平了,就是不太平毕竟还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等而次之,也是“我董老二地盘我做主”,还有人敢在董老二的地盘撒野。别说,还真有人不信邪,谁呀?
  第一就是老百姓,为了给除掉董卓的人以勇气和支持,来百姓创作了一首谶语“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后汉书•五行志》)。歌词中“千里草”、“十日卜”合起来是董卓的名字,“何青青”、“不得生”就是寓意董卓死期不远。永远不要小瞧小老百姓的力量,虽然他们只是口头上支持,但他们的支持在某种程度上却是正义的代表。因而这首谶语,流传十亿次,董卓未必就会死,但却给对董卓有所行动的人以鼓舞和力量,尤其在迷信谶语的时代,这种鼓舞就更具有煽动性、鼓舞性和正义性。

  第二就是所谓的精英,因为中国历来是精英统治,所以在中国,精英几乎就是统治者的代名词。也许正是这种理念在作怪,以至于产生了用官位衡量精英的标准,在我们生活的环境里,一个人成功的标准首先是官位,其次才是金钱、才能、文章之类,也是官本位思维产生沃土。
  有了小老百姓谶语的正义支持,精英内部夺权就有了合法性,尽管董老二人高马大身强力壮,但精英玩的可不是相扑游戏,他们可不是一对一的玩“FAIRPLAY”,为了胜利他们讲究不择手段,“人人得而诛之”是他们的游戏规则。
  当然这也不是说,董卓是无辜的,相反这一切都是董卓自食其果,根源就是太过迷信权力和武力。当年在洛阳的时候,由于在别人的地盘,董卓多少的还有些肝颤,行事多少还有些收敛。现在到了长安,在自己的地盘,皇帝是自己令箭,想收拾谁就收拾谁,而且名正言顺,身边有天下最厉害的吕布做贴身保镖,外围有几十万西凉军团随时调遣。在距长安260里的地方筑了座城,名叫郿坞,积存了大量的粮草兵器。用董卓的话说:“事成,雄据天下;不成,守此足以毕老”。 从这个事,就可以看出董卓是个典型的山大王。

  现在网上流行一句话“别迷信哥,哥只是一个传说”,可惜董卓没有看见,如果看见的话,应该有所收敛的,其实关于“权力和武力”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不要迷信权力和武力,他们同样只是传说”,还是曹雪芹有见地,“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就这样,就像打麻将一样,终于凑够手了,初平三年四月,司徒王允、尚书仆射士孙瑞与董卓的亲信吕布共同密谋诛杀董卓。这次行动总指挥是王允,王允出身官宦世家,自幼聪颖过人,“少好大节,有志于立功,常习诵经传,朝夕试驰射”,被同郡人郭林宗誉之为“王佐才也”。事实也正是这样,读书读得好王允确实有“王佐之才”,但却没有“王佐之能”,原因还是读书读得太好了。

  王允十九岁就开始任公职,壮年时任豫州刺史。因为在和中常侍张让的斗争中失败,王允被迫去官隐居,在中平六年,何进掌权之后重新出仕,历任从事中郎和河南尹。在何进被宦官诛杀,董卓掌权时,他已经代替杨彪成为了司徒兼尚书令。后来,董卓进洛阳之后,王允从和张让的斗争汲取了教训,他一方面反对董卓的暴政,另一方面在某种程度上也迎合董卓,使得董卓相信自己。正是这种能屈能伸,王允才得以和董卓义子吕布结为密友,利用吕布和董卓的矛盾,于初平三年,在吕布的帮助下刺杀了董卓。

  这里要说一下除掉董卓的执行者——吕布,字奉先,不知道这字,是谁起的,“奉”字好理解,“遵从、奉迎”之意,“先”就不好理解了,到底是指“先人”还是“先前”,很不好理解。如果从吕布的行为来看,无疑好理解的多。
  人生中有一些事情是无法选择的,比如出生与否、出生的时间、出生的地点,最为无法选择还有父母,古往今来,什么样的人我们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能选择父母的人。而且一旦出生,就永远打上了父母的烙印,永世不能消除。即使是哪吒,也只能“割肉还母,剔骨还父”,也没有做到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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