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盛衰启示录》
第16节

作者: 痴汉王昊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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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众瓜分完塔克文的财产后,就该审判叛国者了。布鲁图首先审问了自己参与王政复辟阴谋活动的两个儿子,提图斯和台伯里乌斯。他们供认了自己参加阴谋叛乱活动,并含着眼泪请求父亲饶恕自己的罪过。这时有人建议把参加阴谋的人驱逐出境,这主要是为作为叛国者父亲的执政官布鲁图考虑。但布鲁图丝毫没有徇私枉法的意思,他表情庄严肃穆地说:“凡是参与叛国阴谋的人都应该被处以死刑。”然后他向手持法西斯的侍卫官坚决地挥了一下手,侍卫官立即剥掉叛国者的衣服,反绑他们的双手,然后从肩上解下法西斯束棒,狠狠地抽打面前的两个罪人,直到布鲁图的两个儿子被打得皮开肉绽。他们又从法西斯中抽出了斧头,砍下了叛国者的头颅。行刑场景之残酷令人惨不忍睹。而作为父亲的执政官布鲁图,静静地注视着两个儿子被处决的过程,默然不语,神色坦然。

  日期:2011-03-06 22:29:38
  围观的罗马人即为布鲁图的铁面无私感到倾佩,又对叛国者犯下的罪行感到惋惜和愤怒。父亲刚刚赶走了暴君,荣任了捍卫罗马人福祉的执政官,儿子却为了自己骄奢淫逸的私欲企图把罗马人出卖给一个傲慢的暴君,一个正在谋划奴役所有罗马人的独夫!
  之后所有参与王政复辟阴谋的罗马贵族都和布鲁图的两个儿子一样被侍卫官用法西斯束棒处以极刑。处置完罪人后,举报叛徒的奴隶从国库里得到了一大笔赏金。除此之外他的奴隶身份也被解放,并获得了罗马公民权。对举报者的奖赏被视为斩首之外对叛徒的第二重震慑。这个人据说就是第一个被权杖(vindicta)触到而获得自由的奴隶。甚至有人认为vindicta这个词就是从他的名字Vindicius衍生而来。从此以后,所有为国立功的奴隶都可以被权杖触摸而获得自由和罗马公民权。

  日期:2011-03-07 09:55:30
  塔克文得知王政复辟的阴谋计划败露后极为恼怒,但他对夺回王位的渴望丝毫没有减弱。既然用阴谋诡计行不通,那就只剩下一条道路:向罗马正大光明地开战。塔克文在开战前频繁拜访伊特鲁里亚城邦寻求援助。他对伊特鲁里亚城邦的统治者说:“我和你们一脉相承,不久前我还是一个伟大的国王,现在就成了一个丧家狗一样的流亡者。他们找来外邦人统治罗马,用阴谋诡计把曾经为罗马开疆拓土的我驱逐。我的敌人找不出一个像样的王位继承人,只能把窃取来的权力在几个人之间瓜分。他们纵容那些匪徒象强盗一样掠夺我的财产,甚至最低贱的贱民都得以分一杯羹。我决定夺回我的王位,请祝我一臂之力,为我报仇,惩罚我那些不知好歹的臣民。”

  维爱人很快被塔克文的呼吁打动,他们想借罗马内乱的机会一举洗刷屡次在战场上败给罗马的耻辱,用战争赢回他们在战争中失去的一切。塔奎尼人也答应得很干脆,但从未和罗马交战过的他们出兵的理由和维爱人的不同。因为傲慢王的父亲,罗马第五任国王老塔克文就是从塔奎尼迁居到罗马然后获得王位的,塔奎尼人认为由老乡塔克文统治罗马对他们有好处。这两个城邦各自派出了一支军队,再加上忠于傲慢王的罗马军队,这就是塔克文进攻罗马的全部力量了。

  日期:2011-03-07 10:07:55
  当得知塔克文勾结境外敌对势力入侵罗马后,两个执政官率领罗马的军队前往迎敌。瓦雷列乌斯率领步兵军团在后,而布鲁图则统帅骑兵先行一步。敌军的布阵也同罗马一样,塔克文的儿子阿闰斯统帅骑兵部队在前,傲慢王亲自指挥步兵殿后。当双方的骑兵部队率先碰面时,阿闰斯离开罗马军队很远就注意到了对面的统帅正是驱逐塔克文家族的主谋,他的表兄弟布鲁图。他向布鲁图怒吼着发出挑战:“就是这家伙把我们赶出自己的国家!看他大摇大摆的姿势,安然享受着本来属于我们的权势和尊贵。战神啊,请赐予我力量,让我手刃仇人为父王的耻辱报仇雪恨吧。”他拍马挺着长矛向布鲁图奔去。布鲁图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表兄弟阿闰斯的挑战,也骑马挺着长矛向阿闰斯刺去。在那个年代,即使是主帅也要亲自上阵参与短兵相接的战斗,而像这样主帅之间的单挑也并不罕见。在他们决斗时两边的军队各自为自己的统帅呐喊助威。

  布鲁图和阿闰斯的武艺不相上下,又都怀着对对方的刻骨仇恨,布鲁图恨的是暴君不但策划复辟阴谋,间接害死了他的两个儿子,阴谋失败后还贼心不死勾结境外敌对势力试图在罗马恢复他的独裁统治,而阿闰斯恨的是布鲁图身为同族,居然把国王,同时也是自己舅舅的塔克文赶出了罗马,让塔克文一家变成了丧家狗一样的流亡者。两个人一心只想置对方与死地,在这场单挑中只顾进攻不管防守,他们的长矛戳得如此之狠,竟然穿过对方的盾牌同时刺进对方的身体。这对表兄弟之间的决斗以同归于尽收场。他们以怪异的姿势扭在一起从马上摔了下来阵亡。

  日期:2011-03-07 10:15:22
  统帅在单挑中同时阵亡更是点燃了双方军队的怒火,两边的骑兵展开了混战。然后瓦雷列乌斯和傲慢王统帅的步兵也加入了战斗。战局陷入了僵持,双方都是右军获胜左军失败。多次成为罗马手下败将的维爱人这次同样也很不给力,罗马人轻易就击溃了处在左翼的他们。而和罗马从未交手过的塔奎尼人不仅坚守住了阵地,还迫使罗马的左翼撤退。当天双方打到天黑也没有分出胜负。

  尽管没有在战场上被击败,但塔克文的盟友们已经失去了作战的欲望。维爱人和塔奎尼人都被战败的恐惧所笼罩,当天晚上他们就各自回家了。也许他们撤军的原因是看到罗马人在战场上那么顽强,觉得帮助塔克文复辟得不偿失,就算塔克文能成功复辟,自己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被盟友抛弃的塔克文显然不足以和罗马军队的匹敌,随后他也撤兵了,但罗马人很清楚,他还会再来。只要塔克文一天不死,罗马共和国的自由就一天得不到保障。

  日期:2011-03-07 10:22:57
  第二天早上,发现敌人已经撤兵的罗马人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了战场,但是他们也失去了罗马共和国的缔造者,刚正不阿的执政官布鲁图。另一位执政官瓦雷列乌斯带着许多战利品和布鲁图的遗体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到了罗马。瓦雷列乌斯为这场罗马保卫战举行了盛大的凯旋式,他乘坐由四匹白马拉着的马车驶过罗马的广场接受民众的欢呼。虽然罗马战胜归来的将军举行凯旋式庆祝是从罗穆路斯时代流传下来的习俗。但瓦雷列乌斯是第一个乘坐由四匹白马拉着的马车接受欢呼的罗马将军,以前的将军乘坐的马车都是由四匹不同颜色马拉的,瓦雷列乌斯如此招摇的举动在日后给他招来了不小的麻烦。

  罗马人给为自由而战,为自由而死的布鲁图举行了极为隆重的葬礼,所有的罗马女性,都像父亲去世了那样为布鲁图守孝一年。这是为了报答他曾用最激烈的方式维护一位女性的贞洁。(注:指被塔克文儿子塞克斯图斯玷污的卢克蕾西娅)
  日期:2011-03-08 00:2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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