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盛衰启示录》
第22节

作者: 痴汉王昊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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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罗马面临着双重威胁,一是沃尔西人的战争威胁迫在眉睫,二是元老院和平民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尤其是那些负债累累的破产平民更是对繁重的劳役和税负非常不满。他们怨声载道,说自己在为了国家的自由和领土的扩张在战场上拼死作战的同时,他们的贵族同胞却躲在城里奴役压迫他们。平民们在和平年代得到的自由还比不上战争时期,国内债主对他们的压迫,远远大于国外的敌人。

  终于一次突发事件点燃了整个平民阶层的怒火。有一天一个衣衫褴褛,看上去可怜巴巴的老人出现在了罗马的公共广场上。他脸色苍白,身形憔悴,胡子拉碴,简直像个野人一样。但知情的围观者说这位老人年轻时曾经是一位为罗马自由而战的百夫长,老人也向大家骄傲地露出了自己胸前的伤疤证明此言非虚。他说自己曾参与了几场重要的战斗,为罗马的自由与独立立下过汗马功劳。

  人群像开公民大会一样聚集在老百夫长的周围,纷纷询问他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老人向大家叙述了自己悲惨遭遇:“当我参加罗马军队和萨宾人作战的时候,我的庄稼和房屋被敌人毁掉了,我的牲畜也被牵走了。我的家境因此一落千丈。国家不但没有体谅我的困难,还向我征收繁重的税负。就这样我掉进了高利贷的陷阱里越陷越深。我的债务越积越多,为了还债我失去了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土地和所有私人财产。最后身无分文的我被债主拖进了监狱遭受折磨。”说着老百夫长就向大家展示了自己背上最近被鞭打的累累伤痕。

  群众对贵族不满的情绪被点燃了,不但公共广场,整个罗马城都陷入了骚乱之中,到处都是愤怒的平民,尤其是那些和老人一样债务缠身的平民情绪更是异乎寻常得激动,他们说这次一定要向骑在他们头上的贵族和债主讨回公道。
  日期:2011-03-13 16:05:23
  如果不是两位执政官塞尔维乌斯和克劳狄适时和愤怒的民众对话试图平息骚乱的话,几乎可以肯定会发生暴力事件。群众向执政官展示自己身上被镣铐留下的伤痕,痛诉这就是他们为国家拼死拼活作战的回报。群众的情绪越来越激烈,他们要求执政官立刻召开元老院会议。与其说民众是在要求,倒不如说他们是在威胁。他们围在元老院的门口,希望看到甚至主导元老院的议事进程。

  虽然执政官立即召集元老们前来开会,但只有极少数元老敢在这种情况下前来,其中大多数还是被愤怒的民众胁持到元老院的。其他的元老们看到这种情况甚至连踏上街头都不敢,更别提到元老院开会了。因为到场的元老没有到法定人数,元老院什么决议都通过不了。渐渐的,愤怒的民众开始怀疑这只不过是贵族们的缓兵之计。许多民众认为元老们并不是不敢来开会,而是故意阻碍有利于平民的议案被通过。执政官也只是在糊弄他们。就在民众快要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时候,元老院终于凑够了可以通过议案的法定人数。

  元老们开始讨论如何减轻民众负担的问题,但是却因为分歧太大无法达成任何协议。连两个执政官之间都出现了严重分歧。脾气暴躁的克劳狄认为这只不过是有人在煽动民众对贵族的不满,只要抓几个领头的人杀一儆百就能平息事端。而塞尔维乌斯则认为对待民众应该采取温和的手段,毕竟平民才是罗马的大多数。他觉得元老院应该慎重考虑民众的请求,粗暴镇压闹事者是不理智的选择。正在他们激烈讨论的时候,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沃尔西人的军队正在向罗马进军。

  日期:2011-03-14 12:32:12
  听到这个消息,平民和贵族的反应完全相反。一些平民甚至用欢呼声来迎接沃尔西人即将到来的入侵,他们四处劝亲戚朋友不要报名参军,还说这是众神对贵族不善待民众的惩罚。这个贵族专政的国家不值得平民们拼上性命去保卫,如果罗马要在敌人的铁蹄下灭亡,那大家要死一起死好了。如果那些贵族愿意的话,就让他们拿起武器去保卫他们自己的国家好了。

  元老们现在面临着内忧外患双重的威胁。对平民的反应既震惊又恐惧的元老们知道两个执政官中,塞尔维斯更同情平民的诉求,就请求他把这个阶级矛盾尖锐的国家从可怕的危机中拯救出来。塞尔维斯被赋予的任务是平息这次骚动并说服平民报名参军。
  日期:2011-03-14 12:34:29
  执政官塞尔维斯终止了元老院会议,来到元老院外向平民发表了如下的演讲:“同胞们,不管平民还是贵族都是罗马的一部分。元老们始终和平民站在一起,对他们要求减轻负担的诉求十分关注。但现在敌人快要打到罗马的大门口了,保卫国家永远是第一位的,别的问题可以慢慢讨论。被战争恐惧笼罩的元老们在敌人就快打到门口的情况下也实在讨论不出什么减轻平民负担的良策。现在首要的任务是组织军队抵御沃尔西人的入侵。如果人民用得到补偿免除债务作为他们参战的前提是不值得称赞的,因为保卫国家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如果元老院在被要挟的情况下通过议案减轻平民的痛苦,也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因为这不是自愿的决定。”

  塞尔维斯随后向平民宣读了如下法令:第一,债权人用锁链监禁罗马公民,或拘禁债务人阻止他参军是非法的。第二,债权人夺取或出卖正在参军战士的财产是非法的。第三,债权人监禁正在参军战士的家属也是非法的。
  日期:2011-03-14 12:36:59
  塞尔维斯宣读的这三条法令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当场许多带着镣铐的债务人都纷纷表示愿意报名参军。他们奔走相告,其他本来被债主束缚的债务人听闻执政官已经宣布了债权人限制债务人人身自由为非法行为,也从罗马的各个角落涌到了马尔斯广场报名宣誓参军。他们的人数相当庞大,在随后和沃尔西人的战争中表现的比无债一身轻的人更加勇敢。

  执政官带领着刚召集的军队前进到离沃尔西人军队不远的地方安营扎寨。第二天晚上,沃尔西人趁着夜幕发起偷袭,他们幻想罗马内部的阶级矛盾会导致士兵在晚上哗变或弃械而逃,却发现情况根本不是这样。每个罗马士兵,无论贵族还是平民,债务人还是债权人,都自愿为了保卫祖国而拼命作战。沃尔西人的偷袭被罗马的哨兵发现了,士兵们得到执政官的指示后马上各就各位守护自己阵地。看到意料中的哗变没有出现沃尔西人放弃了进攻退回了自己的营寨。执政官塞尔维斯害怕有埋伏也没有命令士兵追赶敌人,当天晚上在和平中度过。

  日期:2011-03-14 12:39:46
  沃尔西人在清晨发动了第二次进攻,他们填平了罗马的壕沟,开始拆毁罗马的营寨。以债务人为首的士兵们坚决向执政官请战,他们迫不及待地要求痛击敌人。但塞尔维斯很有耐心,等他对战士们渴望作战的决心和勇气确定无疑时才下令出击。罗马的士兵们像出笼的野兽一样扑向了敌人,一次冲锋就击溃了沃尔西人的阵型,他们开始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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