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儒王阳明》
第52节

作者: 豫章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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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仲容诧异地说:“怎么还有三分得靠我争取主动?”

  龙光说:“你、你、你不知道卢珂那个家伙还在牢里关着吗?其实,王都督对他还是比较倚重的。卢珂成天向王都督递诉状,要求当面和你对质,说你决不是真心归降,这几天王都督的心意有些被卢珂说动了。来之前他对我说:‘如果池仲容能够到赣州城来给诸位官员拜个年,就说明他是一心一意归顺朝廷,这样,我对兵部、对各级官员也就好有个交代了。’我说池、池头领,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最好还是得到赣州府走一趟,表示表示诚意。”

  池仲容一听,有些为难地说:“只是……山寨中来自各方的兄弟很多,我不在,他们很难和平相处在一起,我怕闹出事情来。”
  雷济一听,喷着满嘴酒气说:“你是怕去了被扣下来吧。我告诉你池头领……,我可以留下来当人质,啥时候你回来了,我再回去。不过……你得给我多准备几坛好酒才行,哈哈哈哈……”
  龙光说:“别听他说醉话,他、他舌头都短了。你可以把那些平时爱闹事的弟兄都带在身边,一同前往赣州城,让他们也去见见世面,这不就两全其美吗?”
  雷济抢着说:“谁说我讲醉话?我告诉你池、池、池大王,我家都督为什么急着招安你吧。因为兵部尚书王琼大人有意推荐他为兵部右侍郎,他想早点了了赣南的事情,回北京去当大官,所以才一再迁就你们。否则,依王都督的本事,你一个小小的俐头,哪有攻不下来的道理?”
  池仲容一听,似乎明白了几分,连说:“啊,是,是。”

  龙光说:“池头领,卢珂一直在告你的刁状。你要是真心归顺,就去赣州一趟,这不就拆穿了他的谎言了吗?如果你不去,绿林人都会笑话你胆小,将来封官拜爵,你就没有靠前的交椅可坐了。再说了,万一王都督被卢珂真的说动了心,就算你归顺了朝廷,你的心腹大患何时能够消除啊?”
  池仲容想了一想,对龙光说:“龙老先生,我是准备去的。只是还要与弟兄们商议一下,安排一下山寨里的事情。”
  雷济忽然兴奋起来,说:“池头领,去了赣州城后,王都督一定会重重封赏你,到时候,可别忘了我雷某几次三番地跟你们洽谈、牵线这份苦劳,别忘了我雷某的好处啊,……”话没说完,雷济身子一出溜,醉倒在了地上。
  龙光哈哈大笑,说:“这家伙,急着要好处,自己先醉倒了。”说完,自己也靠在椅子上直喘,说不出话来了。
  池仲容一见,知道这两位的确是喝多了,连忙说:“快扶两位先生到客房休息。”手下人把雷、龙二人扶走了。……
  聚义厅内只剩下池仲容自己的亲信。陈活鹞问:“大哥,你真的准备去一趟赣州?就不怕其中有诈?”
  池仲容说:“我又没喝多,去一趟自有去一趟的道理。卢珂一伙是咱们俐头多年的死对头。他在赣州城内关着,一天告我三次刁状,我如果不亲自去一趟,王阳明总是对咱们不放心,万一听信了卢珂的谗言,那咱们这一个月来的缓兵之计不就落空了吗?为了咱俐头弟兄的将来,我觉得有必要走一趟。”
  池仲安说:“我也觉得是到了该去一趟的时候了。从常理上讲,接受了招安都不敢去巡抚大人那里拜见一回,这个招安也确实不像样。”
  高飞甲说:“今天雷、龙两人都喝醉了。酒后吐真言,我也相信他们的话是真的。我看,咱们是得去一趟。”

  陈活鹞说:“只怕万一……”
  池仲容忽然斩钉截铁地说:“若要伸腿,先要屈膝;管他王阳明在赣州城里耍什么伎俩,老子也要亲自前往看他个虚实究竟。这个事,不必再议了。活鹞、仲安,你们二人随我前往赣州。”
  “是,大哥。”
  “仲宁,你回去依旧督促修筑九连山大寨,不许怠工。”
  “是,大哥。”

  “飞甲,你负责镇守山寨,不许马虎。”
  “大哥,换个人守寨子,让我也去赣州耍耍吧!”
  “不行,你出去容易惹事。这次让鹞子跟着我,遇事好有个商量。”
  “遵命,大哥。”高飞甲无奈地回答。(未完待续,明天精彩不容错过!)
  日期:2012-03-20 12:10:26
  第三场景:
  时间:农历腊月二十四(小年);地点:赣州城街道上。
  四处祭灶的鞭炮声噼噼啪啪地响个不停,赣州城内的年味已经很浓了。池仲容带领着三、四十名山寨头领和亲兵随从骑着马走进了赣州城。雷济作为迎宾者在一旁热情地陪同。

  池仲容说:“不瞒您说,雷中军。我还是前年带人偷偷地来过赣州府城一趟,一晃两年了,真快啊。”
  雷济笑着说:“这次您可以大大方方地进出,以后也是这样了。跟了王都督,不愁没有您的高官厚禄。”
  池仲安在一旁逢迎地说:“这都要感谢雷中军,跑了一趟又一趟,真是辛苦您了。”
  雷济笑着说:“彼此彼此,咱俩都辛苦了。”两人相视大笑。
  ……

  到了都督衙门前。池仲容有些紧张,雷济安慰他说:“不必紧张,王都督平易近人,随和得很。”
  一行人进入了客厅。王阳明身穿官服,正坐在厅上喝茶。
  池仲容等人跪倒参拜,“俐头归顺义民池仲容等人前来拜见提督大人。”
  王阳明和蔼地说:“各位壮士,快快平身。来啊,看座。”
  池仲容等人坐了下来。王阳明说:“池头领,你能如约前来赣州府城,就足以说明你是真心归顺朝廷,其他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今后我还要向朝廷保荐池头领,将来你的前程似锦哪!”

  池仲容拱手说:“多谢大人信任和栽培!”
  王阳明慢吞吞打着官腔说:“当然啦,制造谣言之人,我是会严厉惩处的。不过,官府办事自有一套规章程序,所以池头领不必过于着急。”
  池仲容说:“有大人的信任,这比什么都重要。别的事情,小人不敢多言。”
  王阳明说:“这样,快过年了,本官给随行的头领和弟兄准备了一点见面礼。都拿上来吧!分发完毕之后,请各位头领在偏厅内用膳。雷中军,可要陪好诸位头领哟!”
  “遵命!”雷济应诺。

  “你们不妨在赣州城内多玩几天。难得来一趟嘛,过完年再回去也不迟。今年赣州城的年味儿特别浓,耍龙灯、采高跷、跑旱船,还有乐户伶官的歌舞唱戏,实在是热闹得很啊。诸位不要见怪,赣州城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过过这样的太平年了,所以,我还得感谢诸位归顺朝廷的好汉呢。”
  “多谢都督盛情款待。我们一定在赣州城多呆几天,说实话,好多弟兄长这么大还没来过赣州府城呢。”
  “好啦!本都督还有其他公事,就不多陪诸位了。诸位领赏之后,就请偏厅用膳吧。”
  “大人走好。”一行人全都站了起来。
  ……
  (画面):池仲容等土匪首领在雷济等官员的陪同下,在屋里开怀畅饮。仍有少数土匪卫兵在院子里警戒,不敢怠慢。
  池仲容等土匪在雷济的陪同下,走在赣州府城的街道上。有的土匪头领看见了一些大姑娘、小媳妇,还故意不三不四地说上几句赖皮话,吓得姑娘、媳妇转身就跑。……
  池仲容等人走到闹市,店铺鳞次栉比。一支舞龙灯的队伍闹哄哄地走过,围观的人群十分拥挤。一些山里长大的土匪头目了没看过这么热闹的场面,纷纷挤上前去看,有的还对年轻妇女动手动脚。池仲容也兴奋地围上前去观看,忽然,人群中有一个中年男子认出了池仲容的身份,吓得脸都绿了,说:“妈呀,怎么把他们招到这里来了。”吓得转身就跑。池仲容一见得意洋洋,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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