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手札:让战火飞》
第26节

作者: 剑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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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感动的,但并未落泪,我想糜夫人必须活着,这才对得起这份情操!我请夫人上马,夫人说伤势太重,怕成为我的累赘,话锋一转又扯到阿斗的身上。铁骑又来了,马蹄践踏在人骨上的清脆声清晰可见,再不上马就没机会了。
  铁骑来了,约莫三十骑,领头的敌将叫晏明,是曹洪的部将。我只好撇下糜夫人,抡起银枪冲过去,曹洪尚且不放在眼中,更何况区区一个部将?但我是步战,面对铁骑有些吃亏,硬是让晏明在手下走过三回合,已被我一枪刺下马来。

  日期:2011-03-16 22:41:26
  铁骑见主将嗝屁了,顿时没了主骨心,乱糟糟的奔远了。我牵过晏明的战马,心想这下可以一人一骑了,不料走近井边,糜夫人已不知所踪,阿斗兀自在枯井边哭呢。我心乱如麻,明知糜夫人不会玩躲猫猫的,但还是忍不住去民房里搜寻一番,彻底死心了,想必糜夫人真的跳井自杀了。
  这是个残酷的现实,我不忍接受,只把阿斗捆在怀里,随手将一段残墙推倒,将枯井彻底掩埋。倘若糜夫人真的身葬此井,那么就请她安息吧,倘若糜夫人在躲猫猫,那么。。。。。。。
  我坐在一片狼藉中,望着哭累的阿斗已是沉沉的睡去,心乱如麻。如果我的战斗力再强一些,或许糜夫人就不会跳井吧?我有些痛恨自己的战斗力有限,痛恨自己的势单力薄,却连一个女人都救不了。
  我想,糜夫人为啥选择跳井呢?她是对人生彻底绝望了么,丈夫的抛弃,生命的坎坷,每天都在跑路,每天都在恐慌,她是不是也怀念起年少时无忧无虑的时光呢,她是不是也向往天国的宁静呢?或许她是真的累了,她想休息一下了。

  动荡的乱世,似乎更乱了些。或许糜夫人看出了我的疲倦,或许她明知有我在身边也难逃一死的命运吧。她把生的希望寄托在了阿斗的身上,也为我减轻一些负担(牺牲自我),她跳了,跳得很淡定,跳得很唯美(虽然我没见过)。
  糜夫人,另一个世界是否没了战火,是否宁静,是否花满遍野?
  日期:2011-03-17 12:41:39
  054
  红光,又见红光,有人说那是一种自然天象,也有人说那是一种神秘预测,我只想说这次的红光护体只是个意外,不是阿斗的小宇宙爆发,也不是我的人品大爆发,而是一把火。不可否认,我是有些信鬼神之说的,但这次真的太扯淡了。

  事件回放,我骑着战马在狂奔,眼前是张颌的战旗,铁骑们早已摆好阵势,张颌扛着砍刀歪着脑袋挫在战旗下,眼睛眯成一条线,似乎快睡着了。但我知道张颌在假寐,在等待时机,是人都会有破绽的,我也不例外,我想他在等待一刀斩我下马的战机吧。张颌在曹操的手下混得风生水起的,没两把刷子那是不可能的,曹操啥人啊,岂会豢养马屁精(夏侯恩似乎是个例外)?

  张颌很有耐心,跟野狼似的,我却恰好相反,我没时间了,曹操的铁骑正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我需要趁早杀出一条血路,在铁骑合围之前。铁骑贴过来了,我抡起银枪就是乱刺,放倒几骑,张颌出手了。这厮不动则已,一动惊人,速度奇快(不愧是汗血宝马),砍刀劈来,势大力沉,害得我的战马都随之一踉跄。
  日期:2011-03-17 13:56:56
  张颌不是被秒杀的人,更不是个愚蠢人,这厮不跟我力拼,而是尽力防守,这让我很抓狂,我连杀招都使不出,因为这鸟人防守得滴水不露,跟乌龟壳似的。不能秒杀,我也不敢恋战,恋战那是单挑时才玩的,现在是跑路时期,岂能恋战?如果恋战,你会发现刺倒的铁骑越多,四周围上来的铁骑就更多,仿佛永远也杀不完,最后不是被别人干死,就是被活活累死。玩车轮战?当老子是傻逼么?

  我虚晃一枪就跑,张颌跟在屁股后面骚扰,也不跟我厮杀,只是带着铁骑不远不近的跟随着,仿佛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想玩死我么?这时发生了点小意外,我的战马噗通掉坑里了,本可以一跃而过的土坑,不料马失前蹄,坠落得很心凉。或许战马累坏了,或许是这个土坑挖得太隐蔽,我的视平线随之降低了一米,土坑让我成了井底之蛙,我只觉得头顶弥漫着尘土,就快将我掩埋。

  我岂是坐以待毙之人?面对这种突发事件,我是有诀窍的,不就一个小土坑么,这还难不倒我。我可以弃马出坑,但在这个铁骑肆虐的鸟地方,弃马无异于放弃求生的希望。我也可以在马屁股上补一枪,这跟给战马打激素似的,仿佛让战马凭空添了一双翅膀,这也足以飞出土坑的,但这战马跟我十几年了,我不忍心摧残它,更不愿意给它带来非人道的迫害。

  日期:2011-03-17 16:24:52
  咋办呢?我扪心自问。我想起了随身携带的火药,这是孔明前些天分派的,说啥最近秋高气爽,火攻是最靠谱的,有事没事都可以放把火,只要别玩自焚,这火药就是这时节最完美的武器,于是他建议我们每人随身携带一袋火药。但火药的杀伤力太大了,灼伤可不比刺伤更好受些,我是有些犹豫的,毕竟马也是人类的好朋友嘛。于是我决定先取个火折子,在马屁股上试试有啥疗效。

  想必大伙儿都知道了,一个火折子远不能让累坏的战马腾空而起,这点刺激实在太有限了。别无选择了,不是让心爱的战马很受伤,就是赔上自己的小命,孰重孰轻,几乎不言而喻了。
  我将火药袋挂在马尾巴上,点起火折子,马屁股瞬间隐藏在一片红光之中,战马吃痛嘶叫着蹦出了土坑,撒开四蹄跑得贼快。我抡起银枪朝马尾巴一挑,未燃烧完的火药袋落地,心疼的望着烤得快半熟的马屁股,心说我可不是存心的!
  战马蹦出土坑也算半个奇迹吧,但令我更吃惊的是张颌不玩追杀了,他远远的勒住缰绳,呆若木鸡,难道被适才的火药吓坏了?没理由啊,这厮又不是夏侯惇,也不是曹仁,哪来的恐火并发症?
  其实张颌不在乎火药,而在乎火药引发的那片红光,在尘土弥漫的战场中偶遇此等怪异红光,难免会让人想起某种传说,产生某种莫名的恐惧。
  日期:2011-03-17 19:42:42

  055
  战争是残酷的,战争是血腥的,战争是没人性的,人在战场,就犹如猪在屠宰场,何时会挨上一刀,只能听天由命。有人美化战争,那是无耻的,非自然的被死亡,非人道的被屠杀,这是人类所倡导的文明么?一将功成万骨枯,代价何其之大,名将难做,万骨易成,那些所谓的名将,谁不是踩着别人的白骨上位的?
  长坂坡已经彻底沦落成人间地狱了,比张三哥以前的屠宰场更为血淋淋,尸体无处不在,残肢断腿随处可见,鲜血将长坂坡渲染得很扎眼,仿佛是恶魔的艺术品。铁骑的大屠杀即将结束,十万难民几乎被绞杀殆尽,哭喊声已经濒临灭绝,长坂坡恢复了往昔的死寂,如死水似的静得可怕。
  战马已经在超负荷狂奔了,我的银枪也弯折了,枪头有些松动,好在青釭依旧锋利,削铁如泥。我一路狂奔,所过之处无不留下一些倒霉的尸体,可铁骑却越聚越多,我彻底困在铁骑丛中了。我的挥剑的动作有些机械,脸上写满疲倦,力气有些超支,砍了半天,连半颗米也未进肚,战马也从未补给,几乎从未停过。人困马乏,何其贴切,我的状况很不妙,战马似乎更凄惨一些。

  日期:2011-03-17 21:17:48
  但我从未放弃,每当阿斗在我怀里哭起,我就如同打了鸡血似的,仿佛浑身充满了力量。我不知,是我在救阿斗,还是阿斗在救我?我想,如果没了阿斗,我会不会就此放弃,会不会再也挥不动越发沉重的青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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