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蚩三祖演义》
第30节

作者: 耿家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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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八十一个兄弟在蚩尤的指导下,认真地跟据《青铜宝典》的图示,炼起青铜武器来--不久,他们的武器全都更了新换了代--由原来的石制木制骨制,全都改成青铜制的了。
  有不少兄弟更进一步,用青铜制起头生双角,狰狞可怕的假面具来......
  啊,铜!青铜!可爱的青铜!
  啊,青青河边草和离离原上草,都被镂刻成青黄的版本,叩之有铜音,因为它们幸运地吮吸了青铜的营养。在青春的季节,野草为大地点燃绿焰,斑谰之姿呈现青铜的音韵美,有初霜的日子,野草枯了,也以青铜的颜色看着晚秋的晴空。
  所有的雨都润湿过世界,所有的草对雨都满怀渴望,但是被铸进青铜的历史,亦如草根和泥土一样,需要一种被称为思想的雨的润泽,它才能鲜活成无涯无际的风景。

  啊,野草,你的魂魄是铜铸的,你有青铜色的梦。春风呼唤着你的乳名,你怀抱着神州的热土,你那纯真原始的恋情是多么地高尚啊!
  青铜,带着血汗的烙印和文明的造型,肥料般地遍施于华夏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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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节注1:蚩尤八十一个铜头弟兄考——实际是八十一个勇猛的部落。
  《太平御览》一书卷七九引《龙钱河图》中说:“黄帝摄政前,有蚩尤兄弟八十一人,并兽身人语,铜头铁额……”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我觉得还应当从涿鹿之战说起--无论是第一次涿鹿之战“三战阪泉”,或是第二次涿鹿之战,蚩尤都是轩辕黄帝的对立面。战斗中,轩辕大军打得很艰苦-- 一战阪泉,二战阪泉,轩辕黄帝都“败北”了;第二次涿鹿之战,黄帝又屡吃败仗--取得最后胜利的黄帝,怎么向后人解释这些呢?只能说“蚩尤”并不是人,而是妖魔,是“铜头铁额”“又奇又恶”“呼风唤雨”“兴云作雾”的妖魔!凡人当然不是妖魔的对手了,但黄帝是“天子”,有天帝相助,所以最后还是取得了胜利!

  而作为失败一方的蚩尤后人,没有发言权,只好任胜利者怎么说了。
  第33节注2:蚩尤善于制造武器问题考——古书说是蚩尤首先使用赤金(神铜)武器。据《山海经》载:“轩辕以木为兵,神农以石为兵,蚩尤以金为兵。”蚩尤用这种极其犀利的“赤金”,打了许多大胜仗。
  史书上都说蚩尤是冶炼事业和种种兵器的发明者。《尸子》说:“造冶者蚩尤也。”《管子.地数篇》也说:“葛卢之山,发而出水,金从之,蚩尤受而制之,以为剑、铠、矛、戟......雍狐之山,发而出水,金从之,蚩尤受而崐制之,以为雍狐之戟、芮戈。”可见蚩尤的才能和技艺是可观的。
  34.轩辕重回泰山
  浊陆。
  轩辕在混沌和羊元的鼓动下,又朝气蓬勃地寻找自己卷土重来的时机了。是的,他确实看到了代表烈山的“大火”星正向西方徐徐降落呢。
  这,象征着炎帝地位的不稳。
  不久,忽然传来一个好消息:炎帝已经离开了泰山,返回洛阳——他的伊洛平原老根据地去了。
  于是,轩辕又开始了招兵买马的备战工作。他重整旧部,把军师风后、大将陆吾、毕方、骆明、力牧、奎君,以及陆吾的哥哥陆平、毕方的弟弟毕元、骆明的弟弟骆亮等都招来,商议大事。
  这陆平使的是一把利石制的大刀,有一百八十斤重;毕元持一杆长矛,有一丈六尺长;陆亮用一柄巨斧,有一百七十余斤重;这三人均有万夫不当之勇,轩辕大喜。

  黑面奎君首先嚷嚷道:“姜烈山走了!为什么走?我看是怕我们--主公,你早就该动手了--上次阪泉之战,完全该我们取胜的。连那蚩尤,不也被你打败了吗!只可惜,后来我们上了祝融火攻的当!”
  “这一次不比从前了,”军师风后道,“那姜烈山只知实干,不懂政治,打了胜仗之后,竟不知将赏赐众人放在第一位,冷落了立下头功的祝融--那祝融回首阳山是气跑的--这一次,祝融不见得会给他买命了--这正是我们取胜的好机会呢。”
  众人点头称是。
  轩辕众将眼下士气大振,可以算得上是精神振奋,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摩拳擦掌,众志成城。轩辕再战炎帝的决心更强烈了。
  一天,轩辕顺便把备战的情况,简单地向妻子嫘祖“通报”了一下,嫘祖仍表示反对,要轩辕接受上次失败的教训。轩辕想了想,另起话头说:“你知道精卫的故事吧?”

  “知道。”嫘祖说。
  嫘祖还知道,丈夫轩辕不服他的哥哥炎帝,但是,却敬服炎帝的小女儿女娃变成的精卫鸟。
  “这女娃,也是一个失败者。”轩辕说,“她被海水淹死了--但她宁死不屈。她把自己的魂灵化做了精卫鸟,天天从发鸠山上衔了石子、小树枝,展翅高飞,一直飞到黄海,她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回翔着,把石子或树枝投下去,她决心把大海填平!”
  “是的,这女娃真是了不起!”嫘祖点了点头,其实,作为女性的嫘祖,平时就是很敬重女娃--精卫的。
  “你听人说过吗?”轩辕说,“那水神共工长着人的脸,蛇的身子,红头发。他在大海中奔腾着,咆哮着,露出雪亮亮的牙齿,凶恶地嘲笑精卫:‘你不是说我是“该死的共工”吗?现在看看,是谁该死!’--‘你该死!你该死!’精卫一点不让。‘小鸟儿,算了吧!’那共工说,‘你这工作就算能干上一百万年,也休想把大海填平!’但精卫在高空答复共工:‘哪怕是干上一千万年,一万万年,干到宇宙的终尽,世界的末日,我也要把你填平!’--共工问:‘你为什么恨我这么深呢?’她说:‘因为你夺去我年轻的生命,将来还会有许多年轻无辜的生命,会被你无情地夺去。’共工只好无可奈何说:‘傻鸟儿,那末你就干吧--干吧!’精卫在高空悲啸着:‘我要干的!我要干的!我要永无休止地干下去的!你这叫人愤恨的共工啊,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填成平地!’--”

  “好了,”嫘祖说,“下面的故事我也能背出来--这精卫鸟飞翔着,啸叫着,离开大海,又飞回发鸠山去,把发鸠山上的石子和树枝衔来投进大海。她往复飞翔,从不休息,直到今天,她还在做着这种工作。”
  “是呀,”轩辕高兴地说,“胜败是兵家常事,关键是,我们要像精卫那样,下定决心,转败为胜!”
  嫘祖无话可说了。
  轩辕决定再组大军二十万,西犯中原。
  轩辕说服了嫘祖,自己也受到了精卫精神和毅力的激励和鼓舞,再战炎帝的决心更强烈了,他组织了二十万浩浩荡荡新的大军,选了个“大火”星败落的日子,从浊陆再次南下,不日便重新占领了泰山。

  重上泰山的轩辕,真是感慨万端-我,姬轩辕终于回来了,回来了!
  轩辕登上了泰山的顶峰,俯首低视,只见茫茫渺渺的白云在脚下飞渡,抬头眺望,一座座青山排向天涯,一座比一座小下去,蓦地,一只雄鹰从身边飞起,跃向西方的天际,一瞬间又无影无踪了——啊,那前面不就是我日夜思念的中原吗?我的大志,何日才能实现呢?
  轩辕沉思了一会儿,又转身面向东方,这里却又是一番景象了——在萧瑟的秋风中,大海的洪涛正一波波涌起。好大的大海呀,难道说,天上的日月就是从这大海中走出来的吗?难道说,普天灿烂的星星,也都是出自这茫茫大海吗?
  轩辕想到了自己,自己的心胸应当装得下大海。
  军师伯陵得到了情报,赶快上奏炎帝。炎帝这才一边整顿兵马,一边派人去向蚩尤求援。再派人去请火神祝融。
  不几天,去请祝融的人回来了:祝融随混沌、羊元云游,不知去向。

  炎帝叹了一口气,都怨自己当年考虑不周,赏罚不明,才使火神祝融不辞而别啊!
  35.蚩尤再援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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