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件事情我亲自解决。”荆平安收敛身上的杀气,手中的几张纸化为粉末。
岳山看向关孤雁,眼里充满询问。
关孤雁摇摇头,示意对方不要多问,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触荆平安的眉头好。
接着关孤雁把北斗在洛京的发展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荆平安满意的点了点头。
北斗能在洛京城这个龙潭虎穴地方发展得如此庞大,关孤雁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
“洛京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个个都不是善茬,你们要稳扎稳打,隐秘发展,不要急于求成,暴露自己,要注意安全。”荆平安叮嘱道。
“是,公子。”关孤雁躬身道。
“如果公子没有其他吩咐,属下先行告退。”
作为情报人员,越隐秘越好,减少暴露风险。
“好,注意安全。”
关孤雁离开书房后,突然感到一股死亡危险袭来,顿时汗毛直竖,刚想躲避。
就听到冰冷声音传来:“以后再半夜偷偷潜入,我割了你的脑袋。”
“是,红娘。”关孤雁头也不回,迅速地翻墙逃离。
这个母老虎,惹不起,看着温婉可人,实则是武力高强,心狠手辣。
除了公子,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射到荆平安的脸上,荆平安的眼睛才缓缓睁开。
大姐的事情一直萦绕在心头,今天是一个好机会,也许可以彻底解决大姐的事情。
洛京城街道上一队接亲队伍喜悦奏鸣,新郎二十多岁,身披红袍,骑着高头大马,一脸喜气洋洋。
不过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发青一看就是身体孱弱,纵欲过度的样子。
后面跟着一台红色的花轿,还有一行人抬着嫁妆,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街边茶楼二楼上,一堆人看着街道上接亲队伍,议论纷纷。
“这不是定远伯府上的大公子于杰书吗?听说今天他纳妾,可是看这场面不像是纳妾,倒像是娶妻?”
“可不是吗?纳妾都这么大张旗鼓,听说这位大公子的正妻可是云北侯府的嫡女啊,这不是把云北侯府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吗?”
“这还是小事情,听说这妾室可是青楼女子,虽说传言卖艺不卖身,可终归是青楼出身。”
“就是,我还听说这个女子认了城南的一个商贾做了义父,变相找了一个好一点的出身,才被允许进入伯爵府。”
“即使如此,这定远伯爵府也是没有把云北侯府放在眼里。”
“是啊,这次云北侯府的脸可丢大了。”
“就是不知道云北侯府会有什么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一个接亲都弄得这么大张旗鼓,云北侯府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反应,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也是,毕竟定远伯现在圣眷正隆,而云北侯府现在算是日落西山,空顶着侯府的名头,实际上没有多少权力了。”
一时间茶楼的二层议论纷纷,几乎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这些人身上都穿着绫罗绸缎,衣着华丽,一看都是富贵权势人家,能够知道这些消息也很正常。
荆平安也站在二楼,看着消失的接亲队伍,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岳山看到荆平安脸色笑容,顿时不禁打了个寒颤,因为他知道当荆平安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就代表他很生气,有人要倒霉了。
朱红色的大门,上面挂着定远伯府大牌匾,倒也算气势不凡。
大门没有开,迎亲的队伍从侧门而入,定远伯府还算没有彻底昏头。
北华王朝,纳妾也是有仪式的,不过就是简单点的。
它不需要明媒正娶,三书六礼,也不需要拜堂,随便坐个小轿,摆点酒席就可以了。
小妾的花轿不能从正门进入,而是要从小门进入。
此外,小妾不需要拜天地和父母,所以妾室在家庭中的地位较低。
但今天定远伯府的一切表现,已经远远超过纳妾的标准了。
定远伯府侧门有人进进出出,荆平安和岳山从侧门而进,倒也没有引人注意。
定远伯府大堂。
于杰书带着小妾杜清雪拜堂。
大堂主位置分别坐着定远伯于振涛以及伯爵夫人。
于振涛短胡须,方脸大眼,一脸肃穆。
旁边的伯爵夫人虽然有些雍容华贵,笑容满面,但掩饰不住一副刻薄样子。
左上首坐着一位女子,仪态不凡,气质高雅,却又冷若冰霜,眉间带着一股英气,明眸中流露出一股怒气。
拜堂结束,于振涛开口道:“芷兰是伯爵府的少夫人,你们也拜一下。”
“父亲,这就不必了吧?”于杰书脸色一黑,不情愿道。
“怎么?你对我的话有意见?”于振涛冷冷地盯着于杰书一眼。
“伯爷,这杰书和芷兰是夫妻,就不必行拜礼了吧?”旁边的伯爵夫人连忙阻止说道。
“你闭嘴,还不都是你惯的。”于振涛冷冷瞪了其夫人一眼。
伯爵夫人顿时缩了缩身体,有些害怕,不敢反驳。
于杰书虽然一脸抗拒,但碍于于振涛威严,不得已,打算躬身行礼。
至于旁边的小妾杜清雪看到于杰书屈服,很有眼色也跟着准备躬身行礼。
“伯爷,不必了,新人进门,我这旧人也该让位了。”
“请伯爷同意我和于杰书和离。”荆芷兰站起来躬身对于振涛拜了一下。
和离这句话顿时在大厅内掀起一阵波澜,引起众人小声议论纷纷。
在这个时代,和离在普通人家也是大事情,何况事关侯府和伯爵府这两家勋贵,和离更是不能轻易提出。
“芷兰嫁入伯爵府三年,而无所出,自知有错,现在伯爵府后继有人,芷兰再无愧疚,可以坦然离开,请伯爷成全。”荆芷兰无视众人诧异目光,再次坚持说道。
于振涛脸色阴沉,整个大厅都充盈着一股杀意。
于振涛狠狠瞪了一下于杰书,意思不言而喻,都是对方惹出来的祸事。
“芷兰,这件事是伯爵府亏待了你,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于振涛平复一下愤怒,缓缓开口说道。
“伯爷,这些已无关紧要,请伯爷允许和离。”荆芷兰再次躬身,一直没有起身。
于振涛没有开口,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权衡什么。
“荆芷兰,你什么意思?这大喜的日子,你捣什么乱,自己生不出孩子,还怪别人?”
“就凭无所出这条罪足够把你休了,想要和离,门都没有?”
“儿子,写休书,把这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休了。”刺耳刻薄的声音从伯爵夫人的嘴里说了出来。
“伯爵夫人,芷兰嫁入伯爵府几年,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伯爵府的事情。”
“伯爵夫人的意思,芷兰明白,嫁妆芷兰一概不要,只求立即和离,请伯爷和伯爵夫人成全。”
“至于休书,芷兰不会接受,大家还是好聚好散的好。”荆芷兰起身冷冷盯着伯爵夫人。
连称呼都已经改变,荆芷兰心里已经彻底下定和离的决心。
伯爵夫人的小心思她再明白不过。
定远伯毕竟是新兴的爵爷,在政治权力上是超过云北侯府。
但在经济上,云北侯府的底蕴却不是定远伯爵府可以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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