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的那一段惊弦』解密历史中的孝文大帝!》
第39节作者:
忻尚龙忻某人 人的一辈子,必然要从呱呱坠地的“可爱”,走向日薄西山的“可怜”,这就是成长,这就是人生。
成长不是个急于求成的过程,中间包含着悲壮、牺牲和怜悯。
当你认为钻石比儿时赢来的玻璃球好的时候,当你认为花花绿绿的纸币比幼年收集的糖纸信笺珍贵的时候,你就可悲得长大了。
不用着急,每人都这么一段可悲、可笑、可怜、可叹、可悔恨、可追忆的历程。
孝文帝似乎可悲了很久?
孝文帝的确可悲了很久!
日期:2011-01-14 13: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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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囊中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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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都洛阳后,平城的鲜卑贵族十之八九也陆续来到了洛阳,元澄也终于接到了调令。
在平城的日子,元澄可谓如履薄冰。虽然孝文帝早已下令改穿汉服、说汉话,但还是时有贵族故意穿着胡服出入闹市。为此龙颜震怒,罚了元澄半年的俸禄。
侯门尚且深似海,就更不用说皇宫了。
孝文帝最信任的人是他,最器重的是他,最危险的同样是他。
爬的越高,摔的越重的道理,在元澄童年爬树跌断胳膊的时候就明白了。
山巅绝顶,目力邃远,却远没有平地安稳。一旦失足跌落,就会粉身碎骨。
元澄能位极人臣这么久,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他现在就站在小时候的树梢上。
天下为棋盘,皇帝是棋手,其余的人都是棋子。总有些棋子感觉自己比棋手还要技高一筹,常喜欢跳出来耀武扬威,因而会被早早的吃掉。元澄是枚很明白事理的棋子,对孝文帝绝对的服从和忠诚。
天命所归,不是每个人都能做棋手的。既然做不了棋手,为何不安分地做一枚好棋?
道理很简单,可惜很多人都不懂。
好像越是简单的道理,越令人难以弄懂。
惺惺惜惺惺,元澄刚到洛阳城门口,就看见了另一枚棋,一枚不太安分的棋。
日期:2011-01-14 14:00:22
(接上)
李冲和苏一得知今天元澄要来,一早就来到城门口等候。
元澄几乎每次见到李冲都没什么好事,但元澄每次见到李冲都会很高兴。
李冲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人说他可恶;有人说他可爱;有人说他可恨;有人说他可敬。
如果按照世俗的标准来说,李冲绝对算不上是一位君子,但也绝对不会是个戚戚小人。就是这么一个亦正亦邪的人,总会给你出一些难题,找一些麻烦。你却会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他,无法拒绝他。
三人好久不见,有很多话要说。
说话最好的地方是家里。有些人不爱回家,有些人没有家,那么酒楼就是他们的最佳选择。
任何一座城市都不会缺乏酒楼赌坊这类的地方,更何况洛阳这样的名城。
如果元澄没记错的话,他们已经喝干了五大坛酒。这五坛不是普通的酒,是店家珍藏一百三十多的年“一滴千金”。
但李冲现在却把这“一滴千金”当凉水一样喝。
李冲把最后一杯酒也喝完后,对元澄道:“喝完了,你去付钱吧!”
元澄道:“为什么要我付钱?”
李冲道:“因为我没钱。”
元澄苦笑道:“这是理由吗?”
李冲道:“这不是理由?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理由?不过你要是不喜欢这个理由,我可以再换一个。”
元澄无奈。
苏一踢了踢脚边的酒坛,笑道:“看来交友不慎的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元澄看着满地的空坛子,知道自己半年的俸禄已经没了,苦笑道:“李冲啊李冲,你这个人真是、真是……唉……”
李冲道:“谁说我是人?”
元澄道:“你不是人?”
李冲正色道:“不是。”
元澄笑道:“那你是什么?”
李冲道:“禽兽。”
元澄瞪着眼睛道:“你说自己是禽兽?”
李冲道:“这世上谁不是禽兽?人总喜欢管动物叫禽兽,却忘了两万年前人自己也是禽兽。两万年后,人学会了穿衣服戴帽子,就成了衣冠禽兽。”
苏一揪住李冲的耳朵,手上用力,口中柔声道:“那我也是禽兽喽?”
李冲耳朵吃痛,赶紧道:“我话还没说完呢,我们俩是鸾凤和鸣,青鸾火凤是上古最恩爱的一对禽鸟。我的意思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苏一脸红,啐道:“呸,不害臊,谁跟你鸾凤和鸣。”
元澄笑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苏一这下脸更红了,捶打着李冲的胸口,道:“你看你,老让任城王看笑话。”
李冲故作出一脸苦相,元澄哈哈大笑。
元澄笑罢,道:“你二人到洛阳后是否又有奇遇?”
李冲道:“我见到了一个人。”
元澄道:“什么样的人?”
李冲道:“一个活人。”
元澄道:“活人有何稀奇?”
李冲道:“因为他本是个死人,现在又活过来了。”
苏一笑道:“任城王可否猜出这人是谁了?”
元澄心下雪亮,可仍忍不住惊道:“是秦奕!”
日期:2011-01-14 16:43:40
(接上)
时间就像一大团棉花糖,看起来很多,可一旦吃起来,很快就会没的。
张之言和尖瘦脸知道明慧大师绝不会放过他们,两人半个月前就已逃出洛阳。
沿洛河七百里处有一座洛神庙。三国时期原本香火鼎盛,后因战乱四起,周边百姓迁离,洛神庙日渐没落,沦为一处破庙。时至今日,方圆三十里荒无人烟。。
张之言与尖瘦怕被人认出,不敢去城里,一路逃难到此先行住下,日后何去何从,也只得再做打算。
尖瘦脸躺在草堆里,越想越来气,骂道:“狗娘养的,老子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没想到这次阴沟里翻船!”
张之言叹道:“认命吧,栽在李冲手里,不算亏。”
尖瘦脸没好气道:“我早就说应该一刀把他宰了,你当初要是听我的,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张之言烦道:“事已至此,说这些有什么用?待在这里不是长久之策,我们现在得赶紧找个明慧大师找不到的地方,否则早晚会被他抓住。”
尖瘦脸好奇道:“明慧大师到底是什么人?”
张之言道:“我真的不知道。”
尖瘦脸不屑地撇撇嘴道:“行了吧,凭你的能耐,我不信你暗中查不出明慧大师的身份。”
张之言道:“我能查出,但我不敢。”
尖瘦脸道:“你暗中查探,他又不知道,有何不敢?”
张之言声音颤抖道:“我亲眼见过一个死在明慧大师手里的人,也是个想查明他身份的人。那人活着的时候,身体从手脚开始腐烂,有千百条毒虫往身体里钻,啃噬着筋骨血肉。直到人都已肠穿肚烂还死不了。最后毒虫沿着喉管爬到脑部,一点点撕咬着脑髓,最后全身溃烂流脓而死。”
尖瘦脸听得几欲作呕。
张之言恐惧道:“我只要想想就浑身不舒服,哪还敢查他?万一被他知道我暗中查他,只怕我死得比那个人更惨。”
尖瘦脸打了个哆嗦,道:“够了!莫要再说那个怪物了。”
张之言叹了口气,脱下外套道:“我去河边洗个澡,你去吗?”
尖瘦脸一头扎进稻草堆里,道:“我再睡会儿,你自己去吧。”
张之言走到河边,仔细观察过四周没人,才放心跳进河里,让清凉的河水冲去几天来的疲惫。
等他洗完澡回到庙里时,却发现尖瘦脸不见了!
张之言紧张地轻呼了几声,没人答应。
张之言心底一沉,料定出事了。必是明慧大师找上门来,抓走了尖瘦脸。他正想脚底抹油开溜,突然一个大口袋从天而降,正套在他头上。接着有人一棍子结结实实地敲在他后脑,张之言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几个大汉把张之言装进一个麻袋里,又在袋口绑了块石头扛到河边,抛进河中。
河水很快浸入了麻袋里,张之言被冷水激醒,发觉自己浑身上下被捆得结结实实,丝毫动弹不得,呛了几口水后才明白自己是被扔进了河里,赶忙闭气,暗自叫苦不迭。
张之言感到胸中的气越来越短,一阵头晕目眩,不住地扭动着身躯,直想肺把掏出来。他知道自己快要支撑不住,心里对明慧大师一通乱骂。
突然他觉得好像有人在拖着他往上游,而且速度很快。
张之言觉得这是幻觉,听说人在快死的时候都会有幻觉。
麻袋里水好像变少了,而且越来越少。
口袋被解开,阳光直射进来,张之言试着吸了一口气。
非但没有被水呛到,反而很舒服。
这不是幻觉!
谁会救他?
谁又能救他?
明慧大师要杀的人,谁能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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