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我歉意的看着亦然那姣好的面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那时候小,不知道搬家的定义,但是你当时把那只熊塞进垃圾箱的时候,我这里好疼。”我指了指自己心脏的部位笑道,“你是第一个让我知道什么是心痛的人。”
“你也是第一个让我知道什么是心痛的人。”亦然笑了笑,也指了指自己心脏的部位,继续说道“你走后没多久,我一直在等你的信,从来没有等到过,你那群跟班也散了,我不想跟别的同学有什么交集,只记得你当初给我承诺的那个永远,没多久,我爸就被调到中海来了,我也就在这里了,当时上中海人很排外,连带这学校的同学们也排外,我在新的学校受了不少欺负,可我总幻想着你有一天也来到我的学校,还是帮我打那些欺负我的坏孩子,久而久之,习惯了被欺负,习惯了你不在,习惯了没朋友,习惯了冷淡的面对这些事。直到初中那年遇到燕子她们,我才好起来,我才开始不被人欺负,但这冷淡的性子已经成型了,我想我改不过来了,以前和燕子她们说过你的事,燕子说是你夺走了我的笑容。”
我这人没心没肺惯了,听到亦然的这些话,我心里空落落的,我觉得自己欠她很多,可扪心自问,欠她什么却说不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坐到我身边,软软的靠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桌上的两瓶红酒已经滴酒不剩,她两颊通红,眼神迷离起来,抓着我的一只耳朵轻声说道:“你说过长大后要娶我的,你记得吗?”
“啊?”我说过吗?刚回忆的那么清楚,咋不记得我啥时候说过这话。
“你不记得?”亦然生气起来,揪着我的耳朵不放,喝醉了的她好像更任性些。
“我记得,记得,那时候不是小吗。”我急忙挽救,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违心的撒了谎。
“你还拿走了我的初吻。”亦然直视着我的眼睛说。可我从她眼中只看到迷离。
诶?这又是哪一出啊?我挠挠头问道:“啥时候的事?能给个提示不?”我分明记得我和那谁谁谁的那次才是我的初吻啊,那会我都14岁了。
“你不记得了?”亦然一挺身坐了起来,又任性起来。
“那啥,你喝多了,你朋友人呢?先送你回去吧,我这段时间一直在中海,回头咱俩慢慢回忆成不?”我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说道。
“不回,你说你记不记得?就那次,我们一起玩过家家的,你当爸爸,我当妈妈,你说电视上外国的爸爸和妈妈都要亲嘴,我们也要,那次,你不记得了?”亦然虽然眼神很迷离,可记忆挺清晰的。
“好像,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歪着头思索着,心里却大汗,我靠,这些话真的像我小时候的说话风格,而且过家家好像跟她玩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照这么说,估计她的二吻、三吻也是被我骗走的吧。
“所以每次玩过家家,我都叫你亲我,细想想我这一辈子只被你一人亲 过。”果然不出我所料,二吻、三吻真的是被我骗走的。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
“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我就说嘛,亦然眼神很迷离,可思维却不差。你瞅这问出的问题,条理多清晰。
“呃,有,在西北。”我说了谎,瞅着亦然这意思,我要说没有,今晚该还她的一二三吻了吧,咱实在招惹不起这个级别的美女,再说咱自身这条件太差,也不能眼睁睁的让这亦然这朵鲜花浪费在咱这陀牛粪上,所以我退缩了。
“她漂亮吗?”亦然的眼睛闪了闪,又软软靠在我身上,问道。
下句该是“有我漂亮吗?”我琢磨着。
“就那样,咱这样的,能找个什么样的啊。”我嘿嘿的笑着,圆着自己编的谎。
“有我漂亮吗?”得,问出来了吧。
“没你漂亮,呵呵。”我还想知道,我那女朋友长的什么样呢。
“默默,带我回你住的地方吧。”啥时候改的称呼?
“啊?我住酒店呢,你家在哪,要不我送你吧。”我的小心脏扑扑乱跳,她要干啥啊?
“今晚住你那,明晚住我那,我们天天在一起,你还像以前那样保护我好不好?”这下彻底醉了,看她瘫软在我怀里,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话,还挂着纯真的笑,多像小时候,她该好久没这么笑过了吧。
轻轻的把她放在沙发上,从她包里找到手机,找打那个打我一巴掌的母暴龙的电话,拨了出去。
没响两声就通了,
“谈完了?”电话那头问道。
“那个…你好,我是你刚打了一巴掌的那人,亦然喝醉了,你能送她回家不?”我小心翼翼的对那头母暴龙说道。
“喝醉了?”语调忽然升高,“你把她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啊?要是怎么样了,我还打什么电话啊。”这母暴龙是没脑子还是怎样啊。
“知道了。”啪,挂了。
趁着母暴龙还没来,赶紧从裤兜里把拽下来的玉坠轻轻的绑在亦然脖子上,啧啧,这才叫般配,看来这块玉坠跟我二十来年算是糟蹋了。
“亦然,起来,准备回家。”我扶起亦然轻声说道。
“嗯,回家要洗澡、要睡觉、要上床、要穿衣服。”亦然被我叫醒眼睛,大脑却没叫醒,嘴里胡言乱语的。
“对,对。洗澡,睡觉。”我哄着她,扶她坐好。
“放开她。”母暴龙进来了,高声喝到。
我靠,吓我一跳,急忙松手。
“燕子来了?”亦然的大脑看来被母暴龙叫醒了,摇晃了下头,终于看到母暴龙了。
“不打她,燕子,不打。”亦然张开手臂摇摇晃晃的护住我,朝燕子颠三倒四的说道。
“谁稀罕打她,脏了我的手。”母暴龙白了我一眼,坐在亦然的另一侧。
“不脏,她不脏,呵呵。”亦然回头搂住我的脖子笑嘻嘻的对母暴龙说。
“行了,都听你的,起来回家吧。”母暴龙对亦然实在没脾气,拉扯着她的手臂,想从我脖子上把她取下来。
“默默也去。”亦然胳膊一使劲,呃,勒着我了。
“都去都去。”母暴龙嘴上说的温柔,却用恶狠狠的眼神威胁着我。
我急忙做了个我不去的口型,母暴龙目光才缓和下来。对我说道:“我家小T去开车了,你跟我把她扶到车上。”
我点点头,心说:你家小T,也不知道在你的淫威下咋活下来的。
亦然挂在我脖子上,迷迷糊糊的嘴里不知道念叨着啥,我没办法,只好任由她挂在脖子上,托着她往外走,母暴龙则拿着亦然的包跟在后面。
得,又是一个万众瞩目,当嘈杂的大厅第三次变的安静的时候,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托着亦然走到老狼桌子前喊道:“走啊,还没玩够?”
老狼呆呆的看着我半天才反应过来:“哦。服务生,结账。”
“不用了,记我账上。”母暴龙朝吧台打了个手势,潇洒的朝外走去。
“兄弟,你猛。”老狼冲我竖了竖拇指,给那俩妞打了个眼色,也朝外走去。
一出门,门口停着一辆红色的甲壳虫,一个帅T从车上下来,正满脸笑容的跟满脸寒霜的母暴龙说着什么。
“抱她上去。”母暴龙拉开车门说道。
“哦。”我二话没说把亦然抱上了车,就是,就是亦然这手臂从脖子上拿不下来,我费了半天事,只好求助母暴龙。
“你猪啊你?她手不松开,你不会钻出来?”母暴龙就是母暴龙,嘴里就没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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