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不是过客(秦人从部落到帝国的奋斗史)》
第16节

作者: 老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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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武王接过先辈若敖、蚡冒筚路蓝缕打下来的基业,继续前进,花了三十多年的时间,终于建立起一个稳定的大后方。连中原的小霸主郑庄公都对楚国的蓬勃发展势头感到恐惧。之后,楚武王将眼光投向了北方。

  随国是“汉阳诸姬”的核心,擒贼先擒王,楚武王先从随国下手。正式开打之前,照例有个试探。随国的少师是随君面前的大红人,却是个昏蛋。楚武王采纳了斗伯比的建议,故意用破败不堪的军容迎接少师的访问。少师看后暗自高兴,回去后就建议随君对楚军发动攻击。随君正要执行,却被大臣季梁阻止。季梁是随国为数不多的贤臣,一眼就看透了楚国的把戏。季梁给随君提出了内强国力,外结盟友的建议。随君勉强采纳。楚武王见没有机会,也就退了。

  楚军退却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是执行季梁建议的结果,还是真的如少师描述的那样?随君看不明白,他更愿意相信少师说的话,因为少师总是显得很乖巧。于是随国的内政日渐松懈,对盟友却逐现傲慢。
  两年后,斗伯比见时机成熟,建议楚武王再次侵随。楚武王以随国不参加他主持的会议为名,发大军攻向随国。双方在汉、淮之间摆开战阵。为了激发士气,季梁建议随君先去和谈,如果和谈不成,再行出击。少师却建议随君速战速决。随君觉得少师说的既有理,又简单,便采纳了。两军交锋之前,季梁看到楚军精兵布置在左翼,建议随君先攻其右翼弱侧。少师却建议随君擒贼擒王,先攻左翼。随君认为少师的建议既有气势,又有道理,便采纳了。两军一交锋,随军根本不是楚国百炼雄师的对手,被杀得打败。楚武王本想一鼓作气,消灭随国,被斗伯比阻止。斗伯比认为随国根基深固,不是一下就能消灭的了的,应当缓图。楚武王采纳了斗伯比的建议,引兵退去。

  公元前703年,巴国和邓国发生点小矛盾,巴国不想僵下去,请求楚国出面调停。楚武王同意了,派使者和巴国使者一道去邓国把事情说开。两国使者在路上却被巴国南部的一群恐怖分子劫杀。楚武王很气愤,派人斥责邓君反恐不力。邓君却拒不认错。楚国于是联合巴国向邓国南部恐怖分子活动的区域发起进攻。邓国派兵来救,成功地防住了楚、巴联军的三次进攻。楚军将领斗廉灵机一动,分巴军为两部分,又让楚军在巴军中间摆开阵列。巴军按兵不动,楚军与邓军稍一接触,便佯装败退,邓军乘胜追来,遭到两侧巴军的夹击,大败而归。

  公元前701年,楚国展开外交,想与贰、轸两国会盟。郧、随、绞、州、蓼很紧张,联合起来要讨伐楚国。当时郧国军队驻扎在蒲骚,等待随、绞、州、蓼四国军队到来。楚军抢在五国军队军队会合,派精锐部队大肆攻城,一鼓作气攻下了蒲骚。随、绞、州、蓼四国军队闻讯后,如鸟兽散,五国联盟不了了之。楚国最终实现了与贰、轸的会盟。

  第二年,楚国兵指绞国,大军在绞国都城的南门外驻扎下来。楚军统帅屈瑕不愿硬攻,影藏起主力部队,只派少数士兵到南门外的山林中砍柴。绞国守军不知道天高地厚,出门抓敌,一天之内捉了楚军三十名士兵,第二天又出去捡便宜,结果中了楚军布置下的埋伏,被杀得大败。绞国只得与楚国签订了丧师辱国的城下之盟,做了楚国的附庸。

  转过年来,罗国成为楚国攻击的下一个目标。楚军统帅屈瑕因接连的胜利而趾高气昂,斗伯比看在眼里,不想落下中伤屈瑕的罪名,用类似于打哑谜的方式含蓄地告诉了楚武王。楚武王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急忙派人告诫屈瑕,但没有赶上大军。
  统帅屈瑕已经骄傲到故步自封的地步,在全军中发下通告:谁进谏,谁受罚。楚军一时间上下噤若寒蝉。屈瑕自以为楚军天下无敌,一路上松松垮垮,阵容不整,防范不足。楚军的动向早已被罗国的侦察人员摸得一清二楚。楚军一过鄢水,便遭到罗国和卢戎联军的进攻。楚军猝不及防,兵无斗志,被杀得打败。屈瑕羞愧难当,上吊死了,其余将领自锁囚车向楚武王请罪。楚武王并没有为难众将,一律赦免。

  公元前690年,楚武王在位的第五十一的年头。楚武王自觉身体滑坡,来日不多,发动了对老冤家随国的进攻。可惜的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楚武王命丧出征路上,令尹斗祈和莫敖屈重担心摇动军心,秘不发丧。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楚军在溠水上架起桥,抄近道,以最快的速度突至随国。随国猝不及防,只得按楚国提出的条件达成议和。

  公元前689年,楚武王的儿子楚文王熊赀即位。楚文王刚一即位便将都城迁到了郢。第二年,楚文王便将矛头指向申国。此申国便是原先与秦国一起生活在周朝西陲的那个申国的一个分支,它存在的意义在于防范日益崛起的楚国,也称为南申。
  楚国攻打申国必定要经过邓国。邓国吃过楚国的教训,但两国又是亲戚。楚文王的母亲是邓国人,与邓君的夫人是姐妹是姐妹关系,若论起来,楚文王还要叫邓君一声舅舅。外甥向舅舅借道,邓君不好拒绝。楚军行经邓国的时候,大臣们劝邓君趁犒师之机杀死楚文王以绝后患,但邓君念及亲戚情面,于心不忍。楚军经过邓国,很快消灭了申国,又回头猛攻邓国,将邓军杀得大败。

  公元前684年,蔡国和息国的争斗为楚国提供了进军淮北的机会。蔡、息两国同属姬姓,关系原本不错,但却被女人搞得势不两立。蔡哀侯的夫人是陈国人,息国准备迎娶蔡哀侯夫人的妹妹息妫做夫人。息妫经过蔡国时,蔡哀侯见小姨子姿色不俗,说了一些轻挑放肆的话。息侯听说后怒火中烧,意欲报复但又没有胜算,于是心生一计。息侯派人告楚文王说:“您假装出兵攻打我国,到时候我向蔡国求援,蔡国必会出兵帮忙,这样您就可以在半途袭击蔡国军队了。”

  楚文王当即答应。战斗的开头部分完全按照剧本演出。楚军佯攻息国,息侯假装向蔡国求援,蔡国派出援军,楚军半路邀击,取得大胜,俘虏了蔡哀侯。
  但接下来的斗争却完全出乎息侯的预料。蔡哀侯做了俘虏后,竟与楚文王分享起了泡妞感受。在蔡哀侯的鼓动下,楚文王不由得对息妫动了心。
  公元前680年,楚文王以进攻蔡国为借口,进入息国。息侯拿出好酒好肉招待楚文王,不料被楚文王杀死在酒席宴前。息国就此亡国,息妫落入楚文王之手。
  公元前678年,楚文王吞并了邓国。同在这一年,楚国第一次介入到中原事务中去。楚文王派军队小小的教训了一下郑国,为的是郑厉公重新掌权时没有通知他。
  但是,第二年楚国却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巴国作为楚国伐申的盟友,出过不少力,换来的却是楚国的威胁和恐吓。巴国奋起反抗,派军队进攻楚国那处(地名),那处守将阎敖见巴军来势凶猛,弃城逃跑。楚文王愤怒之下,处死了阎敖。不想此举惹怒了阎敖家族。阎敖族人起而叛乱。楚国顿时陷入内忧外患。

  楚文王慌忙应对,到公元前675年才将阎敖家族镇压下去。但在对巴国人的战斗中,楚文王却吃了败仗。在打道回府的路上,出人意料的是,楚文王竟然在自己的国都门口吃了闭门羹。楚都守将鬻拳是个认死理的家伙,他认为楚文王是败军之将,有辱国威,不应该入城。楚文王只得率领军队回过头来与黄国交战,终于取得了胜利,也取得了国家的通行证,但恶劣的气候和长期的争战却损伤了楚文王的身体。楚文王一病不起,回都后没过多长时间就去世了。鬻拳自认为对楚文王的死负有责任,便自杀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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