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古镇上演绝世恋情——青城缘》
第26节

作者: 朴素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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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海臣一脸疑惑,“月茹,你给爹说实话,你是不是收人家的钱了?”王月茹不高兴了,嘴一撇,“我是钱能指使得动的人吗?我是看孟少爷人不错,对女人有情有义我才帮他的。再说了,这个秀狼,是书院杨先生的儿子,他跟奇川从小一起念书,也是奇川让我带孟少爷来的。”听女儿这么一说,王海臣心动了一下。
  王月茹拉着王海臣的衣袖,继续撒着娇,“爹,快写呀,我都答应孟少爷了,你不能让我没面子呀。”“写写写,”王海臣扭不过女儿,提起笔写了起来。

  不大会儿功夫,王月茹心满意足地拿着王海臣的手谕,高兴地走出来。孟祥河在门口焦急地等着,见王月茹出来,他赶紧问:“怎么样?”王月茹得意地手谕递给他,“你把这个交给监狱长,他会安排你们见的。”
  孟祥河一脸感激地说:“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王月茹笑着看着他道:“不用谢,一会儿陪我去看场戏就行了,今天有花老板的戏。能赶得回去。我每次都这样。”孟祥河见月茹这么说,也不好推辞什么。“行。我办好事情,就回来陪你去。”
  王海臣站在窗前看着大门口的孟祥河和王月茹。他看着孟祥河离开,沉思了片刻,他回到书房,提起笔,给女婿写起信来。“奇川贤婿,上次所谈合伙经商之事考虑如何?我知道你舍不得贱卖水烟丝,不过现在有一条生财之道……”
  日期:2010-09-07 09:16:51
  孟祥河拿了王海臣的手谕,丝毫不敢耽搁,立即去了陇中监狱。在在探视室,他心绪不宁,坐立不安。他希望马上见到秀狼,又有些害怕见到秀狼,他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样一种心态。正在这时候,门开了,买看守带着一个身穿囚服胡子拉磋,一脸沧桑的男人进来了。孟祥河迎了过去,“西原!”
  这个叫秀狼的男人,果然是杨西原。
  杨西原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一愣,抬眼一看,有点不相信地叫了一声:“祥河!”

  孟祥河看了一眼买看守,买看守知趣地说:“你们说话吧,既然王团长写了手谕,在陇中就是圣旨。”说完开门离开了。
  两人很久未见的老同学,紧紧拥抱在一起。
  日期:2010-09-07 09:17:57
  突然,孟祥河推开杨西原,给了他一拳,“你小子,怎么把名字改成秀狼了?”
  杨西原说:“我一直喜欢‘西北望,射天狼’的那种苍凉和豪情。但我是文人,所以只敢称秀狼。追随孙先生以后我就用了这个名字。谁想到,帝制推翻了,江山却依旧。”杨西原叹了口气。
  孟祥河也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你会有牢狱之灾。”
  两个人相对苦笑,“这些年你都在哪儿?”孟祥河给西原讲了自己一个人跑到日本求学的经历,也粗略地讲了一下自己逃婚并在日本认识丁月在天津与丁月完婚,现在一起回乡认亲的事情。

  孟祥河停顿了一下,问杨西原,“你的口琴呢?”“什么口琴?”“就是我们三个在兰州结拜的信物!” 杨西原脸色微微一变,有点不好意思。孟祥河从口袋里摸出口琴放在桌子上。
  日期:2010-09-07 09:19:46
  突然,孟祥河挥拳,一拳砸在杨西原脸上。杨西原一下子仰面倒下去,嘴角上流出了血。孟祥河起身过去提起杨西原又是一拳,“刚才那拳是替你爹,这一拳是替香玉和孟岸!”不等杨西原有反应,孟祥河又提起他一拳打过去,“这一拳是为我娘!你给她画了一个天大的馅饼!”
  打完了这三拳,孟祥河把杨西原拉起来。杨西原抬起袖子,擦着嘴角上的血,“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你为什么要骗香玉?”杨西原盯着孟祥河,一字一顿地说:“我没骗她,我爱香玉!”
  原来,杨西原跟香玉,早就暗自好上了。正当西原要跟林家提亲的时候,孟家横插一杠,逼着香玉嫁给了孟祥河。孟祥河跑了不久以后,香玉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杨西原计划着带香玉离开青城。此时,传来了孟祥河死在黄河里的消息。听到杨祥河死了消息,孟老太爷连气带伤心,一命呜呼,孟夫人也是哭得死去活来。所幸,香玉怀孕了,这成了她唯一的希望,也是她活下来的动力。在这节骨眼上,杨西原跟香玉,不忍心再给孟家雪上添霜,就商量着,把孩子生下来以后,他们再离开。可没想到,西原参加了刺杀行动,行动败露以后被通缉,只能亡命天涯。孟林两家六年之约快到时,香玉跟西原取得联系,就在西原去接香玉母女的路上,被王海臣手下抓住。

  日期:2010-09-07 09:21:34
  听西原这么说,孟祥河很抱歉,一把抱住西原。“好兄弟,对不起。”
  杨西原凄然一笑,“祥河,也许这是咱们俩最后一面了。”原来,买看守跟他说,十天以后,就是他的死期。孟祥河听他这么说,心生悲凉,当即把买看守请了进来。他掏出大洋,“买爷,我大哥要走了,他在陇中无亲无故。我想给他送个行,你能不能帮我叫一桌酒席?”买看守犹豫了一下,“本来是不行的,可孟少爷如此仗义,我就豁出去了。”说完,就转身出去。

  很快,买看守就帮着置办了一桌子酒菜。孟祥河和杨西原坐在桌子旁,气氛显得十分悲怆。
  两个人,一杯接着一杯喝着。
  日期:2010-09-07 09:22:53
  过了好一会儿,孟祥河感慨到:“六年了,我们都变了。以前我们三个在一起,一个馍也要分成三半吃。可现在呢,林奇川因为香玉的事跟我格格不入,你又杳无音讯。我真怀念我们以前的时光。奇川变得让我很陌生了。”
  “你也别怪奇川,你们两家历来就有过节,青城人都知道。如今你们俩都长大了,都该接过家族的担子了,免不了也要把仇恨接下来。我们改变不了这一切,也躲不过这一切。”西原说。西原停顿了一下,“香玉,和孟岸还好吗?”西原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当然是实话。”

  “不好。孟岸还好,不懂事。可香玉每天都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你想想,一个女人要守住这么大个秘密,还要装得若无其事,还要挂念你。说实话也够难为她了。”西原听祥河这么说,眼圈一红。他端起酒杯,“祥河,今天是你为我饯行,也是我跟你的诀别酒,我来日无多了,香玉和孟岸只能拜托你了,如果你肯答应,请满饮此杯。”

  “不,这酒我不喝。”孟祥河当然不能喝这酒。他爱丁月,丁月就是他的生命。如果他答应了西原,他将无法面对丁月。而且,此次,他来陇中最重要的目的之一,也是希望西原证明他跟香玉、孟岸没有关系,恢复事情的本来面目,这样他才会在丁月面前有个交待,才能让他跟丁月摆脱困扰。
  然而,事情不像他想得那么简单,杨西原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他承认了和香玉的关系,承认孟岸是他的儿子,也不能帮孟祥河摆脱困境!
  日期:2010-09-08 09:15:30
  杨西原斟上一杯酒,起身离席,走到孟祥河跟前,跪下来,“祥河,说实话,这件事让我们俩都陷入两难境地。不承认吧,你对丁月无法解释,你的生活也被毁了。可要承认呢,我对香玉无法交代,因为我是将死之人,我没法兑现我的承诺,带她离开青城。而且更麻烦的是会毁了香玉。你也了解古镇,一个女人出了这种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唾沫都会把她淹死。还有最要命的,孟岸怎么办?青城人会以看他?你娘又怎么办?给她致命一击?如果是那样,我会死不瞑目。祥河,古有刘皇叔白帝城托孤,今天就让我杨西原死囚牢托孤吧!香玉和孟岸就托付给你了。你带她们离开青城吧,把你娘也带走,永远别回来。等你娘百年以后,你如果想认,就让孟岸做你的儿子,如果你不想认,就放她们娘俩一条生路吧。拜托!我知道这对你很难,也不公平,你跟丁月本来可以是神仙伴侣,但却要遭受到这么残酷的现实。”

  杨西原眼圈红了,眼里涌满泪水。孟祥河一把将西原服起,嗓音哽咽着,“西原,你说咱们还是不是兄弟?”“不,我不配作你的兄长。”
  “别这么说,兄弟永远是兄弟!是兄弟就不能见死不救,是兄弟就不能撒手不管!你坐下,咱们再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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