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帅哥刘秀如何坠入爱河?如何中兴帝国?》
第56节

作者: 星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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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蛮横地叫嚣道:“我是更始皇上的钦差大臣,你们派遣军队,索要印信,是打算威胁我啊?”

  寇恂委婉地劝说道:“钦差大人,我们并不敢威胁阁下,而是对你的思虑不够周密,感到有些惋惜。而今,天下刚刚安定,阁下代表皇上驾临,抚慰各郡各封国。天下没有一个不不伸长脖子,洗耳恭听。可是,你第一站到达上谷,便首先毁弃当初的承诺。试想,你不讲诚信,还有什么方法对别的郡国发号施令?”
  使节理屈词穷,不做答复。但依然拒绝发还印信。上谷官员愤愤不平。
  寇恂十分愤怒,吆喝自己的左右随从,叫他们以使节的名义,召唤太守耿况前来接受命令。
  等到耿况来到,寇恂自己从使节手中夺下印信,交给耿况佩戴。使节无可奈何,只好用玄汉皇帝的名义下诏,任命耿况为上谷太守。耿况受命后告辞。
  从此,各郡国对玄汉政府的诚信和施政能力表示极度的怀疑。

  宛城人彭宠,吴汉,逃亡到渔阳。他们的同乡人韩鸿,担任玄汉政府的使节。韩鸿到达北方沿边郡县后,就用皇帝的名义下诏,任命彭宠当偏将军,代理渔阳太守,任命吴汉,担任安乐县长。
  玄汉政府这时也派人说服赤眉首领归顺。
  赤眉首领樊崇等听到汉王朝复兴的消息,就留下自己的部众,率领自己的首领人物二十余人,随同使节,前往洛阳朝见。
  然而,更始帝刘玄虽然把他们都封为侯爵,却又没有分封采邑;留在原地的部众,有人不满,开始背叛逃离。
  于是,赤眉首领樊崇等也一同逃回自己的基地。刘玄的收编赤眉,没有成效,反而与赤眉将领结下了怨恨。
  前汉王朝梁王刘立的儿子刘永,也到洛阳朝见更始帝刘玄。更始帝刘玄封刘立继位梁王,首府设在睢阳。

  自此,玄汉王朝名义上在洛阳建都,统一了大半个中国。但实际上各地军阀割据,各行其是。他们自行任命官吏,收取赋税,并不完全服从玄汉政府的命令。
  8
  转眼到了更始二年,玄汉副宰相李松,西屏大将军申屠建,从长安来到洛阳,迎接刘玄返还旧都长安。
  最初,长安三辅英雄豪杰,假借汉王朝的名义,聚众起兵。他们人人都盼望立下功劳,封上一个侯爵。想不到,西屏大将军申屠建到后,先是斩杀王宪,后又扬言说:“长安三辅的年轻人奸猾可恨,居然犯上作乱,杀掉自己的主子王莽!”
  长安官员百姓对自己的义行被申屠建如此曲解,愤怒惊恐,而又感到不可思议。
  于是,他们各霸一方,拒绝与玄汉政府合作。申屠建无法恢复社会正常秩序。

  更始帝刘玄兴致勃勃地来到长安后,终于听从臣下的建议,下旨大赦:“除王莽子孙外,其他人所犯罪行,一律免除!”
  这时,长安三辅的紧张局势,才宣告平息。
  9
  那时,长安城中,只有未央宫被火烧毁。其他宫殿,仓库,官署,仍然保持原状,街市繁华,亦如往昔。
  更始帝刘玄住进长乐宫,登上金銮宝殿,接见群臣。文武百官,依照尊卑顺序,依次排列。气氛庄严肃穆,百官鱼贯进出行礼。

  更始帝刘玄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不由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他只是一味地低着头,用手刮着他的坐席,不敢面对群臣凝视。
  有些将领稍后觐见,更始帝刘玄见面,还是从前的话语,冲口而出:“各位兄弟,你们抢了多少东西?”
  左右宦官,侍从,大都是王莽宫廷的旧人。他们听见更始皇上居然如此问话,个个瞠目结舌,惊奇万分。
  更令人切齿痛恨的是,许多将领,进入长安,就把王莽后宫的妇女拉来侮辱尖音。他们穿着玄汉政府的朝服,驾着皇宫车驾,在街市上游荡冲撞,横行无忌。
  10
  玄汉副宰相李松,棘阳人赵萌,建议更始帝刘玄,分封诸位功臣,把他们都封为王爵。唯有朱鲔坚决反对,认为高祖曾有规定,非姓刘的不能封为王爵。更始帝刘玄不予采纳。

  于是,更始帝刘玄先行分封刘姓皇族:
  刘祉,定陶王;刘庆,燕王;刘歙,元氏王;刘嘉,汉中王;刘赐,宛王;刘信,汝阴王。
  再封非刘姓功臣:
  王匡,泚阳王;王凤,宜城王;朱鲔,胶东王;王常,邓王;申屠建,平氏王;陈牧,阴平王;张卬,淮阳王;廖湛,穰王;胡殷,随王;李通,西平王;李轶,舞阴王;成丹,襄邑王;宗佻,颍阴王;尹尊,偃王。
  只有朱鲔坚决推辞,不肯接受王爵的任命。
  于是,更始帝刘玄任命朱鲔担任左大司马,刘赐担任前大司马。朱鲔跟李轶,前往洛阳,镇压及安抚关东。

  更始帝刘玄又派李通,镇守荆州;王常,代理南阳太守。偏将军邓晨,担任常山太守(郡长)。
  更始帝刘玄再任命李松担任宰相,赵萌为右大司马,命令两人共同主持中央政府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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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始帝刘玄把赵萌的女儿接入皇宫,封为“夫人”。于是,更始帝刘玄把朝中大权,全部交给右大司马赵萌处理。
  更始帝刘玄自以为天下大事已定,因此,开始不分昼夜地在后宫欢宴享乐。
  官员们有要事禀告,更始帝刘玄喝得酩酊大醉,不能接见。有时,实在无法推辞,就叫侍中坐在帏帐中,代他回答问讯。
  一些官员,将领,听见帐中侍中的声音,知道不是更始皇上本人,他们非常愤怒。当他们走出宫门,就开始破口大骂更始帝刘玄荒唐无道。

  更始帝刘玄的另一位漂亮姬妾韩夫人,尤其嗜爱饮酒。
  她每次陪同更始帝刘玄欢宴,看见中常侍前来奏报国事,就会大发脾气:
   “大胆奴才,你早不来,迟不来!只有等到皇上正与我喝酒,喝得尽兴的节骨眼上,你就偏偏有事,扰我酒兴!你把什么狗屁奏章抱进来干什么!”
  于是,韩夫人从皇上刘玄怀中跳起来,冲上前去,拿起奏章,撕得粉碎,摔到御案上。重要国事,因而不能及时处理。
  先前,在宛城之时,侍卫进呈王莽首级。
  更始帝刘玄看后,大生感慨,脱口而出:“哎呀,爱妻啊,王莽如果不是篡夺我刘氏皇权,该是一个霍光一样的股肱良臣啊!”

  韩夫人呵呵大笑,幽默应对:“陛下啊,如果不是这样,陛下焉得做上皇帝!”
  右大司马赵萌大权在握,更是肆无忌惮,看谁一不顺眼,就会想杀谁就杀谁。
  一位官员忠心耿耿,向皇上刘玄揭露赵萌的罪行。更始帝刘玄勃然大怒,拔出自己的宝剑,当场将那官员斩杀。
  从此以后,人人自危,再没有谁敢向更始帝刘玄吐真言,刘玄就被彻底蒙蔽。
  这时,凡是巴结右大司马赵萌,更始帝刘玄的人都会捞到好处。包括一些下层小民,比如厨师,小贩之类,只要能够讨得右大司马赵萌与更始帝刘玄的欢心,都会被封官任爵。
  于是,长安街头,开始流行这样的谚语:“灶头养,当了中郎将;烂羊胃,当了骑都尉;烂羊头,当了关内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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