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论东周——从历史事件来解构春秋战国》
第25节

作者: 秦纵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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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2-21 23:34:25

  三.蝴蝶效应引发的卫国悲剧
  蝴蝶效应是一种非常有趣的连锁反应,最初一点小小的骚动通过中间一系列的传导,最后引发巨大的冲击效果。但是我们接下来要看到的是一个小乱子引发一场大骚动,一起小事件闹出一幕大悲剧。
  这场悲剧的主角就是石碏大义灭亲除了州吁和石厚之后,从邢国迎回的公子晋。公子晋继位为卫宣公,虽然相比州吁他是合法君主,但是此人不但没有州吁的野心和勇谋,反而是一个荒淫无耻之徒。
  当年周幽王姬宫湦还是太子时,秽乱父王的后妃,结果产出了所谓怀胎四十年的“妖女”。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连王室都出现了这样的丑闻,诸侯国自然不久也会跟上。卫宣公还是公子时,和父亲卫庄公的小妾夷姜私通,生了一个儿子,名为急子,幼年藏在民间,卫宣公上台不久就将急子接回宫,由右公子职来辅导。因为宠爱夷姜,卫宣公考虑着立急子为世子,而他的原配邢妃却毫不得宠,一直没有子嗣。

日期:2011-2-22 8:58:00

    急子渐渐长大,卫宣公想为儿子谋取一份理想的婚姻,借此也给卫国结交一个可靠的盟友。在周边的异姓诸侯中挑来选去,卫宣公最后向齐僖公为儿子请亲,齐僖公同意将他的长女宣姜许配给急子。
  齐僖公的两个女儿宣姜和文姜,都有着倾国倾城之貌。前往齐国的使者把宣姜的姿容描述给了卫宣公听。卫宣公色向胆边生,竟然决定把宣姜纳为自己的姬妾,就在淇河边上建了一座新台,直接把宣姜接到新台,整日淫幸。对邢妃则更加不理不睬,连旧爱夷姜也被撂在了一边。
  父妾子妻都不放过,卫宣公吃遍三代,也算色胆包天了。老子反正已经死了,但是儿子还年轻力壮呢,给儿子扣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卫宣公岂不是为自己埋下隐患么?
  好在卫宣公本人无耻至极,但急子却温文尔雅,仁厚恭敬,虽然自己的妻子被父亲霸占,对父亲却没有丝毫埋怨,视宣姜如自己的庶母。一位公子哥能做到这样,卫宣公该庆幸和自豪了,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嘴脸时更是如此,这怕是和他幼年在民间长大不无关系。
  想形成蝴蝶效应,需要两个基本的因素。第一,要有一个环环相扣的因果关系锁链;第二,要有基于这条因果链条上的逐级放大的传递机制。
日期:2011-02-22 12:45:17

  我们且看当时的国家结构是如何支持蝴蝶效应产生的。
  三年后,宣姜为卫宣公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公子寿,小儿子公子朔。
  一树瓜果有酸甜,一母所生有愚贤,两个孩子渐渐长大,本性也就显露出来了。公子寿品行个性与大哥急子相类,两人关系也非常密切,兄弟情深。公子朔则阴险狡黠,仗着母亲的宠爱横行霸道,整日打着两位哥哥的主意。
  作为国君,乱伦本身除了影响国君声誉外,负面效果还算有限,不会造成更大的危害。但是由乱伦引出的子嗣问题,可绝不是小事。
  卫宣公没有好好修身,现在当然也就无法齐家了,一共乱伦出来的三个儿子,究竟该立谁为储君呢?
  如果是正常程序生成的儿子,那就是按照嫡长制排位来挨个继承。但是这三个儿子出生上都不正规,尤其是急子。但偏偏他是长子,风华正茂的年龄和良好的品行和口碑,使他具有最强政治资本来继承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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