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有个假皇帝——绝代风华——往事知多少之赵光义篇》
第12节

作者: 独孤慕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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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筠本以为自己作乱,至少也可以折腾出点动静的。哪知道开始时候还顺风顺水的造反事业,很快就划上了句号,选择作乱只是他的末路狂奔。当赵匡胤亲率大军兵临城下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往日的谰言大话不攻自破,龟缩在城中的他既没有与赵匡胤单挑的勇气,更不敢带了手下人出城群殴。
  他不出来,没有闲心和他打持久战的赵匡胤主动打上门去。既然来了,就得把事情做个了断的。久走江湖的赵匡胤属于快意恩仇的人,对于李筠这类的人,选择‘以牙还牙、以暴易暴’才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李筠面对蜂拥攀援而上、不畏死攻城的宋兵,精神崩溃之余,选择了自绝于人民。

  战罢归来的赵匡胤,因赵光义看家有功,另授他为领泰宁军节度使一职。(笔者注:泰宁,唐、五代方镇名,今山东兖州)赵普也因从征襄赞之功,得拜枢密副使、兵部侍郎一职。
  按倒葫芦瓢又起,李筠的作乱平定不久,远在扬州的李重进又跳将出来接过了造反的大旗。从唐时便有‘一扬二益’的说法,更有艳羡扬州地方经济繁荣、为寻‘扬州瘦马’、期盼一生之中可以‘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做一番寻芳销金之旅。扬州地方对于赵宋新王朝的重要性由此亦可见一斑!
  初时,李重进也曾派手下前往潞州联络李筠,打算南北呼应,把造反事业做大做强。哪知道事与愿违,派出的使人直接去了汴梁城。赵匡胤只有采取缓兵之计,为了迷惑对手,赵匡胤又遣使赐李重进丹书铁券等物,以示无它。(笔者注:事见拙作《绝代风华——往事知多少?之宋太祖篇》一文。)
  得知李重进终于据扬州坚城造反的消息之后,赵匡胤先是派出了手下大将石守信、王审琦、李处耘、宋偓等分兵进讨。在赵普的建议之下,赵匡胤席不暇暖再次离京亲征。此次出师之前,任赵光义【为大内都部署,加同平章事,行开封尹,再加兼中书令。】
  从此,赵光义在开封尹任上直至他即位为君长达十余年之久。而也正是他出任开封府尹的职务,也令的他对于帝位生了觊觎之心。原来开封府尹一职在五代时候极为敏感,开封尹是规格最高的官职,从前一直是由处于储君地位的皇太子担任的。在后周时期,柴荣就曾担任过此职。赵光义出任此职,成为实力派人物之后,开始逐渐培植个人势力,暗中积蓄力量,也渐渐地从幕后走到了王朝的前台。

  领导重视,事情自然会迎刃而解的。赵匡胤亲征,【十一月丁未,至广陵,即日拔之。】李重进的造反事业戛然而止,尽室自焚。
  建隆二年夏六月,皇太后杜老太太生命走到了尽头,驾返瑶池。《宋史》中记载杜太后享年六十,笔者对她的年龄真伪亦持存疑态度。老人家一生誔有五子二女,据史料记载可知:赵匡胤行三,太后殁时,他三十五岁,那么老太太应该是在二十五的年纪生育的他,三十七岁时候生的赵光义,四十七岁生的赵廷美。这种年纪的妇女应该早闭经了,杜夫人还生的出孩子来,也算是晚育标兵了!

  这应该是赵光义即位之后,为自圆其说清除有可能继承帝位的赵廷美,把胞弟说成是父亲与自己乳母私通所生的野种的主要一个借口吧!?这是不是赵光义有意如此,不得而知。由于赵普曾经照顾赵匡胤父亲的原因,出于感激他的原因,二赵联宗。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赵普得以随意出入赵匡胤家,老太太也把他视作家人。
  【相关史料链接——《续资治通鉴长编》载:后聪明有智度,尝与上参决大政,犹呼赵普为书记,常劳抚之曰:赵书记且为尽心,吾儿未更事也。尤爱皇弟光义,然未尝假以颜色,光义每出,辄戒之曰:必与赵书记偕行乃可。仍刻景以待其归,光义不敢违。】
  日期:2011-05-18 23:10:15
  笔第三章:十年磨一剑!02
  笔者大胆推测:老太太偏爱赵光义或者实有其事,而‘仍刻景以待其归’却有为日后‘金匮之盟’的事情张本之嫌!赵光义通过给史籍注水,在努力把自己描摹成一个对母亲无违的大孝子,兄友弟恭的文明礼貌先进个人!不过从中也可以窥知:在杜老太太健在的时候,赵光义与赵普二人的关系尚可。事实证明,所有的人都是随了环境与地位变化而变化的。在什么山就唱什么歌好了,人如果不知道与时俱进的道理,是会被社会淘汰的。

  【宋释文莹《玉壶清话》卷七载:开宝初年,一名殿前都虞候奏太祖云:晋王天日姿表,恐物议附之。为京尹,多肆意,不戢吏仆,纵法以结豪俊,陛下当图之。】
  笔者推测:这段历史应该与历史真实相去不远!虽然文莹是个和尚,但不能因为他不用梳子而对他所说的话就打折对待。对于文中所说开宝初年,就称‘晋王’与史不合。然而后人记载前人言行,类似的错误笔笔皆是,无需就此认定这记载就是杜撰之言。对于这位臣子的善意提醒,赵匡胤却不知何故非但没有听信这番话,反而认为其人是在有意离间他与赵光义之间的兄弟亲情。‘亟令诛之’的结果就是:从此,朝野上下对于此事保持沉默、三缄其口。

  赵匡胤立国之后,处心积虑、绞尽脑汁地设立了许多防微杜渐的规章制度。只是他却没有料到‘季孙之祸,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他一手开创的基业得自孤儿寡妇,也同样是失在孤儿寡妇之手!对于有政治诉求的赵光义来说,在他开封尹的十多年任期之内,完全可以做许多事情的。
  如果把赵匡胤的极端处理方式视为他根本没有留意到赵光义会有非分之想的话,怕也不尽然。乾德二年,范质、王溥、魏仁浦三人同日罢相,复任命赵普为门下侍郎、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从此,赵普走上权力最高峰,开始了于太祖一朝的独相生涯。
  赵匡胤的职业皇帝做的毕竟时日尚浅,罢了相之后,复又任命赵普为相,却忽略了相关程序的重要性:依照惯例——新任中书必须得有宰相的签署任命才能生效!而三个宰相已经被罢,就没有了签署名字的权力。赵普无法名正言顺走马上任,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一日无相!不得已来见赵官家。赵匡胤到是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的人,得知情形之后,爽快道:你只管拿来,朕为你签署好了!而赵普却坚持原则道:此有司职事,非帝王之事也!赵匡胤一听赵普说的在理,也就不在固执己见。于是传入翰林学士,征询如何便宜行事。

  【陶谷建议,自古辅臣未有虚位者,惟唐大中甘露事后数日绝班,当是仆射令狐楚、郑覃奉行制书,今南省官亦可署勅。窦仪曰:谷之所陈,非承平时事,不足援据。今皇弟开封尹同平章事,即宰相任也,可以署勅。太祖闻之,喜曰:仪言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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