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民国老二的尴尬:为您掀开26位民国总理的神秘面纱》
第7节

作者: 国涛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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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代表提出,必须由日本继承德国在山东的权益,遭到中国代表的严辞拒绝,中日两国代表围绕山东问题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斗争。
  英、法、美举行3国会议,在没有中国代表参加的情况下,决定将德国在山东的全部权益“让与日本”,并将有关条款列为对德《凡尔赛和约》的第156、157、158三条。
  帝国主义列强在召开秘密分赃会议以后,英国外交大臣贝尔福召见中国外交代表施肇基、顾维钧,正式通告巴黎会议对山东问题的决定。贝尔福若无其事地说,山东问题不外乎两个解决办法,即“政治权交还中国,经济权给予日本”,其具体方案是,日本获有山东胶州租借地和中德条约所规定的全部权利,然后再由日本把租借地归还中国,但归还后日本仍享有包括胶济铁路在内的全部经济权利。

  陆征祥看到对德和约全部文本草案后,立即提出抗议,谴责这种侵害中国主权、以暴易暴的野蛮行径。他当即发明声明指出:“中国代表团对于巴黎会议所拟关于胶州及山东问题之办法,不得不表示其深切之失望之情。”中国代表正式提出对山东条款的保留意见。
  陆征祥的严辞拒绝无济于事。美、英、法与日本代表经过讨价还价,最后仍将山东问题写入“对德和约”,并同时交付德国代表,允许德国方面于15日内可对草约内容提出异议。对此,陆征祥致电北京政府气愤地说:“此次和会办法,种种情形,实堪愤懑”。他进一步指出,涉及西方列强各国,尚有15天限期,准许质疑发问,而涉及中国的内容,定稿前秘而不宣,定稿后也不可以讨论,实在欺人太甚。

  外交总长陆征祥及中国代表围绕山东问题的抗议与交涉宣告失败,也使陆征祥通过和会“翻案”的梦想彻底被打碎。
  日期:2011-08-09 15:54:13
  (5)“拒签英雄”凯旋归
  巴黎和会上,陆征祥遵循“无保留,不签字”的原则,四处奔走,多方活动,争取国内的支持与国外的同情。留法的学生也每日成群结队到中国代表团总部,要求明确保证,如不允保留,则拒绝签字,这些都使陆征祥深受鼓舞。
  陆征祥率领的代表团在巴黎和会上惨败的消息传到国内,事实教训了原来对巴黎和会抱有幻想的人,立即引发了声势浩大的“五四”爱国运动。北京的学生首先起来用行动表示人民群众对帝国主义,特别是日本帝国主义,对亲日派的北京政府的愤慨,怒不可遏的学生群众,将矛头指向任袁世凯的外交次长、签订“二十一条”的外交代表曹汝霖,痛殴了正在曹宅的章宗祥,并放火怒烧曹宅。北京政府因此陷入严重的政治危机中。

  “五四”运动爆发让北洋政府举棋不定,内阁大员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时而同意签约,时而暂缓签字,陆征祥和代表团始终得不到明确的指示,只能孤军奋战,努力争取山东权利。远在巴黎的陆征祥,正在焦急等待着北京政府关于“对德和约”应否签字的指示,
  北洋政府收到陆征祥发来的请示拒签电报后,外交委员会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商议对策,决定复电陆征祥“不在和约上签字”。徐世昌也在审阅完发给代表团的拒签电稿后,命令国务院拍发。但徐世昌的决定被段祺瑞否决了。
  这时,北京政府的大总统是徐世昌,实际掌握北京政府权力的是投靠日本帝国主义的段祺瑞,段在1918年10月起不担任国务总理,而任“参战督办”,统率着用日本贷款喂养的所谓“参战军”。
  段祺瑞深知,一旦拒签和约,将激怒日本,日本政府对北洋政府的各种援助也有可能取消。段祺瑞当初扶持徐世昌作总统,就是看中他是个文人,容易操纵。果然,徐世昌看到段祺瑞决心已下,便指示国务院密电代表团签约。
  日期:2011-08-09 17:08:16
  北洋政府决定签约,国内再次掀起拒签高丨潮丨,政局也更为动荡。继曹汝霖等3人被罢免后,徐世昌的亲信内阁也随之倒台。自称“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看守内阁,在和约签字日期快到时,竟给代表团发来了这样一份电报:“电饬巴黎各委员会,对于和约签字问题,令其审度情形自酌办理。”

  北洋政府先是电令陆征祥在“对德和约”上签字,后迫于国内形势的强大压力,又向陆征祥发出紧急电报,令陆征祥根据情况“自酌办理”,其实是使出了逃避历史责任的“损招”,把决定签字问题这是关乎国家前途命运的“烫手山芋”扔给了陆征祥!
  左右为难的陆征祥,面对政府的无能深感失望和悲愤。怕签字激起民愤的北洋政府一度电令陆征祥签字,随后又觉不妥,要求陆征祥自己拿主意,心力交瘁的陆征祥住进了当地的圣鲁克医院里。
  留法学生包围了陆征祥所住的医院,要陆表态,陆十分坚定,他向学生代表明确表示“不允保留,决不签字”,学生们还久久不愿离去。当地留法学生组织推荐一位女代表与陆征祥谈判,她在花园里摘了一段玫瑰枝,藏在衣服里,在接近陆征祥时,突然顶住陆征祥的腰,声色俱厉地说:“你要签字,我这支枪不会放过你。”
  陆征祥在致外交部电中表明心迹说:“祥1915年签字在前,若再甘心签字,稍有肺肠,当不至此。惟未奉明令免职以前,关于国际大局当然应有责任。国人目前之清议可畏,将来之公论尤可畏。”这时,陆征祥为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已抱定破釜沉舟的决心。
  1919年6月28日,“对德和约”签字仪式在巴黎富丽堂皇的凡尔赛宫举行,而中国代表的席位却一直空着。中国代表团在陆征祥主持下,拒绝前往凡尔赛宫签约,并致书和会,声明中国对中德和约有最后决定权。声明指出:“和会对山东问题与中国以不公正之判断。此即强迫中国不签字和约。盖中国代表签字和约,则自失其公正、正直、爱国之心也。故中国代表将此问题,申诉世界,听其不偏不倚之判断。”

  日期:2011-08-10 08:47:37
  陆征祥痛定思痛,毅然表示决不向蛮横霸道的西方列强低头,拒绝在“对德和约”文本上签字,开创了自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中国外交史上前所未有的先例。陆征祥后来在《回忆与思考》一书中说:“我自觉有义务不再服从政府的命令,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被誉为“拒签英雄”的陆征祥,声望也获得了空前的提高。陆征祥维护了国家的利益,顺应了全国人民的民心,也写下了他人生史上光彩的一页。

  巴黎和会落下帷幕,陆征祥收拾行囊,离开法国途经意大利回国,刚一踏上祖国的土地,他便受到了数以万计群众的欢迎。
  陆征祥抵达上海吴淞口时,数千名群众挥动小旗,旗上书:“欢迎不签字代表!”人山人海,盛况空前。当晚,陆征祥一行抵达上海北站,火车站聚集了上万民众,上海方面组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陆征祥乘专列由上海返回北京,沿途各站都有群众结队欢迎,群众把陆征祥称为“拒签英雄”。
  巴黎和会上西方列强的恃强凌弱的强盗行径,使陆征祥无比气愤,更令他深感失望和痛心的是北京政府的懦弱与无能,而回国以后,有所谓的“山东省民众代表团”居然到北京政府外交部门前围攻和羞辱他,声称如果陆征祥不签字,日本帝国主义便会对山东人采取报复行动。
  陆征祥心力交瘁地感叹说:“为了国家的利益和民族的尊严,我没有在和约上签字,结果惹得某些政府高官和不明真相的群众对我群起而攻之。在他们眼里,我可以得罪自己的政府和同胞,但日本人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要谈巴黎和会,要谈五四运动,不能不提到陆征祥;一提到陆征祥,又不能不为近百年来主宰中国历史命运者的政治道德和精神素质而扼腕叹息。
  日期:2011-08-10 13:11:09
  (6)远离尘世避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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