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楼阁:蒙元帝国始末》
第20节作者:
瑞合堂主 战事像铁木真预期的那样发展,成功在答兰捏木格思一带击溃四部塔塔儿联军主力,然后分兵追击穷追不舍,一直追到兀鲁回河与失连真河一带,将四部塔塔儿的残余作战部队和百姓辎重驱赶到一起,经过一昼夜的围歼战,彻底打垮了四部塔塔儿的反抗势力,将其剩余百姓收编。打扫完战场,铁木真随即帅手下得力大将和主力部队马不停蹄的赶往兀儿失温河地区增援答里台等。
日期:2011-05-10 17:17:23
等风尘仆仆的铁木真不等赶到兀儿失温河地区,就怒从心头起,气的几乎七窍生烟。原来答里台等人接到作战任务后心里心里不服气,凭什么让本部人马担任牵制任务,还不准抢战利品,于是到战场上后答里台发现阿亦里兀惕塔塔儿和备鲁兀惕塔塔儿两部实力并不很强,随即将铁木真的禁令抛到了九霄云外,不等铁木真主力来援就命部下发动了进攻并一举击溃了两部塔塔儿,获胜后答里台、阿勒坛、忽察儿也带头肆意掳掠人和财物,嚣张至极。前文说过,铁木真所部蒙古本部,实际上是由许多相对独立的部落共同组成的,就像一个家族是由许多家庭组成的一样,比如答里台、阿勒坛、忽察儿他们是关系紧密的一部,战前铁木真为了加强管理特意派弟弟合撒儿和别勒古台到答里台部下主战,但是当答里台等几位长辈发起飙来合撒儿和别勒古台已经束手无策,只能独善其身等待铁木真的到来。
铁木真在路上听闻几位叔叔的所作所为,盛怒之下无法辨别合撒儿和别勒古台是否也参与了违令事件,又加上帅大军移动缓慢,随即派哲别和忽必来为中央特派员,前去没收了答里台等违令人员的全部战利品,并对其严厉斥责。
作为血统高贵的贵族亲王,答里台等人的辈分资历甚至比铁木真都高,因此平日里都是作威作福自以为是自作主张,此次没担任主力已经不爽,还不准擅自进攻,答里台心里更加窝火,特别是取得了漂亮的大胜利之后,不但不被表扬,反而没收战利品,并大加斥责,答里台等内心想不通,极不平衡,认为铁木真是为了加强集权排除异己而没事找茬,于是在铁木真痛下杀手之前逃之夭夭,先后投奔王罕和塔阳汗。答里台、阿勒坛和忽察儿负起出走,但并未能带走军队,铁木真也就没与计较,随他自便,少了这几个人更自在。
他们矛盾的根源是什么呢?就是在与泰亦赤兀开战前,铁木真已经调整了战略思想,而答里台等未能理解新思想的精髓。调整之前,铁木真等人的想法是对方死的人多就是自己的胜利,自己抢的东西多就是胜利,自己的力量得到壮大就是胜利,战线长短仇人多少都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调整之后的战略方针前文说到过,就是打败、征服、收编、消灭、统一。在铁木真眼里,与塔塔儿的战争是统一道路上的一步,而在答里台等人眼里,不管统不统一,都需要打败塔塔儿,而打败之后就是为了抢人抢物,弱人强己。一个是战略、政策上的征服统一,一个是武力、军事上的打败消灭,矛盾就此产生。事情发生之后铁木真自然而然地按照违抗军令处置,而答里台等人自认为无罪有功,纯粹是铁木真找茬,长时间处在权力核心周围使人产生的政治敏感让他们在心平气和的解释之前便分道扬镳。
日期:2011-05-17 14:23:38
接下来,铁木真面临着一个很棘手的问题,那就是如何处理塔塔儿的百姓和战俘。与泰亦赤兀相比,泰亦赤兀一部虽然与乞颜部有过很深的矛盾甚至发生过战争,(本文全文被网名为月照五州的流氓盗用到百度空间,特此告知)但那也只能算是内部矛盾,两部也是一衣带水,有相同的血缘,有相同的根脉;而塔塔儿,也住在漠北高原,勉强也可以算是蒙古人,但对铁木真的蒙古本部来说,塔塔儿只能算是一个恶邻居,从很久之前的舍不勒时期,到稍后的俺巴孩,再到后来毒死也速该,(本文全文被网名为月照五州的流氓盗用到百度空间,特此告知)然后又与铁木真不断交恶,两部之间的仇恨已经发展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铁木真最初的想法是要进行全面屠杀,一个活口不留,连妇女和儿童都要杀掉,孕妇剖腹,统统杀掉,将有关塔塔儿的一切彻底抹去,以报杀父之仇。
当然,一个活口不留,是铁木真处于亢奋状态下作出的一个不大现实的决定,毕竟他也在此战俘中找了两位塔塔儿王妃,她们分别是塔塔儿人也客扯连的两个女儿也速干和也遂。果然,在战后的高层会议上,有人不同意全部处决塔塔儿人,理由很多,诸如怕他们狗急跳墙、可以将战俘作为奴隶使用等等等等。但两部之间的血海深仇无法化解,于是最后决定:身高高过车辖的塔塔儿男子全部杀死,剩下的分给蒙古人当奴婢。
铁木真的新泰山也客扯连虽然得到铁木真优待,但他也不傻,知道铁木真不可能就这样放弃复仇的机会,于是他便想方设法打听对塔塔尔人的处理办法。有些人的嘴总是不大严实的,也客扯连没费多大周折就从别勒古台口中知道了真相,然后迅速告诉了塔塔儿人。
铁木真等在会议结束后就处决了战俘,然后集结力量准备绞杀塔塔儿平民。绞杀部队来到塔塔儿营地后发现情形不大对劲,之前看似老实巴交的塔塔儿平民现在是全民皆兵,甚至有组织的树起寨子进行殊死抵抗,有些人直接揣着刀子进了山,不被发现则捡一条命,被发现了就展开贴身肉搏。破釜沉舟,鱼死网破,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是也。
这是铁木真及其手下将士始料未及的,不得不将部队化整为零,各个击破为数众多的营寨,一个一个杀死手持利刃拚命的塔塔儿人。这个过程是极其惨烈的。不是惨烈,也不是很惨烈,是极其惨烈。据史书记载,当时塔塔儿六部共有七万家。即使作最保守的估计,(本文全文被网名为月照五州的流氓盗用到百度空间,特此告知)塔塔儿人的总人口也不会少于九十万,再做最保守的估计其中有三十万符合被杀的条件,再保守估计其中又有十万人有或大或小的反抗能力,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人上十万彻地连天,这场屠杀是个什么概念大家自己去想。
当然,堪称官场第一法则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也适用于这场屠杀。将几十万塔塔儿人一个不留的全部杀死,是不现实的,先不说其难度之大,单从铁木真部下参与屠杀的将士方面来说,有很多人对塔塔儿人并没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甚至有不少人的妻子就是塔塔儿人,比如铁木真,比如合撒儿,比如其他的很多人,虽然两部落之间多年交恶,但那也无法断绝两部落人民之间的亲情与来往,在屠杀过程中难免会对七大姑八大姨小舅子堂兄弟网开一面,比如合撒儿,铁木真给他1000名塔塔儿人让他全部杀死,他也藏起了500人,只杀了500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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