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5-13 19:34:10
吴用暗想道:“中了我的计。”
(吴用的这个心声很不容易理解,刚开始读的时候我没有看懂,直接给我的感觉好像是这两兄弟输钱是因为吴用使了什么计策一样,如果是那样的话这阴谋可就大了去了。其实结合上下文之后我们就会明白,吴用的这句“中了我的计。”那意思是“我的计策正中下怀”吴用准确的抓住了这三兄弟缺钱的弱点。)
两只船厮并着,投石碣村镇上来。划了半个时辰,只见独木桥边一个汉子,把着两串铜钱,下来解船。
阮小二道:“五郎来了。”
吴用看时,但见:
一双手浑如铁棒,
两只眼有似铜铃。
面皮上常有些笑容,
心窝里深藏着鸠毒。
能生横祸,
善降非灾。
拳打来狮子心寒,
脚踢处蚖蛇丧胆。
何处觅行瘟使者,
只此是短命二郎。
那阮小五斜戴着一顶破头巾,鬓边插朵石榴花,披着一领旧布衫,露出胸前刺着的青郁郁一个豹子来;里面匾扎起裤子,上面围着一条间道棋子布手巾。
吴用叫一声:“五郎得采么?”
阮小五道:“原来是教授,好两年不曾见面。我在桥上望你们半日了。”
阮小二道:“我和教授直到你家寻你,老娘说道:‘出镇上赌钱去了。’因此同来这里寻你。且和教授去水阁上吃三杯。”
【阮小二这句话说的很不经意,但是却给我们透露了一个信息——阮氏三雄并不是亲兄弟!
让我们回放一下。看见了阮小五,阮小二道“我和教授直到你家寻你……”注意,阮小二说的是我和教授到“你家”,注意,是到“你家”!咱们暂且抛开古汉语和现代汉语的差别,单说这个“你家”。
如果小五家也是小二以前的家,那么即便是小二成家立业单独生活,他也应该说“我回家找你”或者“我去家里找你”而不是说这个“你家”。
我不妨再回过头看看阮小二到阮小五家和那位老娘的对话,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现在看来这话就跟平常的对话很不一样了。在此我就不重复打字了,不过我可以直接复制粘贴。哈哈。麻烦大家再看一遍了。
(阮小二叫道:“老娘,五哥在么?”
那婆婆道:“说不得。鱼又不得打,连日去赌钱,输得没了分文,却才讨了我头上钗儿,出镇上赌去了。”
阮小二笑了一声,便把船划开。)
如果这婆婆也是阮小二的母亲,那么,在那个尽孝无比重要的年代,虽然都是粗人,但是儿子看见母亲多少也要说一些客气话,母亲看到了成家立业独自生活的儿子也会关心一下。
如果说阮小二和阮小五是亲兄弟,那阮小二最后的举动就更无法理解了。
听到阮小五拿了母亲的簪子去赌钱,任何一个大哥都会发火,即便不发火也会象征性的声援一下自己的老母亲,可这阮小二却只笑了一声。如果他俩是亲兄弟,这是很不符合常理的。
再往前回顾一下,我们基本上就可以断定,这三个兄弟基本上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回顾到哪呢?就是之前阮小二刚见到阮小七时候的问话,找到了吗?那我就不在多说了,阮氏三雄不是亲兄弟,并且阮小七很不招人喜欢。】
日期:2012-08-08 21:35:28
听阮小二说要去喝酒,阮小五慌忙去桥边,解了小船,跳在舱里,捉了划楫,只一划,三只船厮并着。划了一歇,早到那个水阁酒店前。【呵呵,这“慌忙”二字用的好啊。】
看时,但见:
前临湖泊,后映波心。
数十株槐柳绿如烟,
一两荡荷花红照水。
凉亭上四面明窗,
水阁中数般清致。
当垆美女,红裙掩映翠纱衫;
涤器山翁,白发偏宜麻布袄。
休言三醉岳阳楼,
只此便为蓬岛客。
当下三只船撑到水亭下荷花荡中,三只船都缆了。扶吴学究上了岸,入酒店里来,都到水阁内拣一副红油桌凳。阮小二道:“先生,休怪我三个弟兄粗俗,请教授上坐。”
吴用道:“却使不得。”
阮小七道:“哥哥只顾坐主位,请教授坐客席,我兄弟两个便先坐了。”
吴用道:“七郎只是性快。”
四个人坐定了,叫酒保打一桶酒来。店小二把四只大盏子摆开,铺下四双箸,放下四般菜蔬,打一桶酒放在桌上。
阮小七道:“有甚么下口?”
小二哥道:“新宰得一头黄牛,花糕也相似好肥肉。”
阮小二道:“大块切十斤来。”
阮小五道:“教授休笑话,没甚孝顺。”
吴用道:“倒来相扰,多激恼你们。”
阮小二道:“休恁地说。”催促小二哥只顾筛酒,早把牛肉切做两盘,将来放在桌上。阮家三兄弟让吴用吃了几块,便吃不得了。三个狼餐虎食,吃了一回。
阮小五吃饱喝足,才想起来问吴学究:“教授到此贵干?”
阮小二道:“教授如今在一个大财主家做门馆教学。今来要对付十数尾金色鲤鱼,要重十四五斤的,特来寻我们。”
阮小七道:“若是每常,要三五十尾也有,莫说十数个,再多些,我弟兄们也包办得。如今便要重十斤的也难得。”
阮小五道:“教授远来,我们也对付十来个重五六斤的相送。”吴用道:“小生多有银两在此,随算价钱。只是不用小的,须得十四五斤重的便好。”
阮小七道:“教授,却没讨处。便是五哥许的五六斤的,也不能勾,须是等得几日才得。我的船里有一桶小活鱼,就把来吃酒。”阮小七拿来鱼,能有五七斤,亲自下厨,做好盛了三盘放在桌上,跟吴学究说:“教授,胡乱吃些个。”
【通过上面这几个人的言行举止,我们可以初步看出这几个人的人品。
吴学究咱就先不说了,以后有得是机会扒他,咱们先说说阮小二。
阮小二是阮氏三雄的大哥,相比之下,他是个比较有主见有心机的人,当然了,跟吴学究是比不了的。
阮小二话不是很多,总给人说一半留一半的感觉,并且他不愿意示弱,自尊心很强,不想把自己的伤疤暴露给别人。
阮小五是个贪嘴的人,一听到要去喝酒,慌忙的解开了绳索,跳上船,连吴用的来意都不问,先吃了个酒足饭饱才想起来问吴学究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透过他的贪嘴和贪赌可以看出,阮小五是个贪婪的人,是一个禁不住诱惑的人,是一个容易被物质和金钱冲昏头脑的人,这也是吴用找到他的一个重要因素。
然后是阮小七,这是一个很傻很天真,容易得罪人的吐槽帝,看看他说的话就知道,他不招人稀罕是一定的,处处揭人短,想说啥就说啥。
你也可能发现,他同样也没有问吴学究的来由,这可跟阮小五不一样,阮小七是真的傻傻以为,吴学究老同乡是专门大老远跑来找他们聊天吃饭的。】
四个人又在餐桌上昏天黑地的大战了一个回合,天色渐渐晚了。
吴用寻思道:“这酒店里须难说话。今夜必是他家权宿,到那里却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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