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北朝后期至隋唐那一百多年间令人心碎的红颜》
第29节作者:
实梦zs 在回忆录中,福尔兹曾描述了斯通黑尔的那次终局演说。她赞扬了斯通黑尔高超的辩护技巧,但同时,她也附带评价了他对她的攻击:“斯通黑尔认为,妇女在律师行业毫无作用(除非她是一名被告)……他严厉地批评了那些毫不理解事情的合理性、但又野心勃勃的妇女……那些未曾养育过孩子的妇女(而我有5个孩子),那些没有丈夫的妇女(我是一名寡妇),那些没有家的妇女(而我在旧金山有一个最亲切的、最干净的小小的家)……‘她是一个女人,`这位有着渊博学识的检察官曾这样吼叫道,‘人们不能期望她能推理,上帝就注定了她的局限性,但是,你们有推理能力,你们必须使用你们那些能进行推理的器官,去反对这位年轻的妇女……`”
承受斯通黑尔的批评是痛苦的。很多年以后,福尔兹还能回忆出当时的细节。在她的记忆中,当时的场景还是那样的栩栩如生。她回忆道:“我进行答辩的时间终于来到了。法庭里挤满了人。我站了起来,全身战抖着,并且还感到羞愧。我感觉就好像是我的衣服被人从我的身上全部扒光了,赤裸着,站在法庭和陪审团的前面。”
福尔兹开始了她的终局演说。她的陈述很有说服力,也充满了感情。她承认,是的,她确实是一个女律师,并且,她确实对检察官进行了严厉的谴责,因为他试图尽力利用那些陪审团可能会有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对她不利的偏见,来伤害她的当事人。
最后,陪审团在甚至没有离开陪审席去商议的情况下,就作出了“无罪”的裁决。很不幸的是,福尔兹女士的整篇终局演说没有被保存下来。不过,人们还是找到了这篇辩词的足够篇幅,这些篇幅已足以展示这位令人吃惊的女性所具有的非凡演说技巧。
日期:2012-07-06 14:52:11
3.“我是一个女人,我也是一个律师”
(加州,旧金山市,1901年)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的先生们:
你们都十分地清楚,我站在你们的面前,并不是出于我自己的选择。为了遵从一个传统的制度,我在法庭的要求下站在这里,尽我最大的努力,为那个绝望的人进行辩护。可地方检察官居然让我成了他不高兴的靶子,只因为我是女性就质疑我,这难道不奇怪吗?
法庭的这种友好和纵容,使得那位律师能够涉及许多既没有出自本案记录,也不属于本案证据的事情。我希望他那些既不重要、又与本案无关的话还是不说出来为妙。因为,我不喜欢不负责任地滥用陪审团的耐心,也不愿意用一些完全与本案无关的事情来给他们添加麻烦。而且,那位律师把虚假与真实纠缠在一起,把无关的东西与有关的东西纠缠在一起。这些别出心裁的做法,对想把事实与谎言泾渭分明地区分开来,并且最终对此事作出真正公正的评价的被告方律师和陪审团来说,常常就成了一项让人筋疲力尽的任务。对此,我更是感到遗憾。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我将被迫跟着那位律师走进他那无意义的迷宫里。而且,当我那样做,或当我提及那些无意义的事情时,我相信,比起他来,法庭不会对我的发言少一些宽容,而陪审团也不会愿意耐心地听我说下去。
请允许我说,我对检察官所说的大部分内容是感到满意的。在陈述中,他谈到了所有的证词,他代表本州不遗余力地清楚地阐明这个案子。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检察官,也是一位技巧高超的辩论家和一位经验丰富的逻辑学家。他用他所有的技巧和创造能力来整理安排他的终局演说。他不厌其烦地修改证词,以便达到最好的效果。当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你们看见了,他的阐述使这个案子对起诉方有利,并且,确实是天衣无缝,不再需要补充什么了。然而,我却认为,他推出的合法结论,丝毫不会令被告和经验不足的律师惊慌。我曾看见过比他更为高超的诡辩,但在真理的试金石面前土崩瓦解;我也曾看见过比他更为精巧完美的推论,但得到的却是截然相反的裁决。的确,我完全相信,裁决结果更多的是取决于证据,而不是取决于辩才,更多的是取决于陪审团的良心和清醒的头脑,以及正义的内在精神和公正的评判,而不是取决于检察官所谓的逻辑。因为检察官常常受到自私的、想获胜的野心的驱使,从而忽略了真理的事实,忘记了每个案件都必须遵循的原则,即被告在被证明有罪之前,是被假定无罪的。并且,这种假定存在于裁决作出之前的每一个阶段中,并对被告是一直有效的。
我们不能如此残酷地对待这位有着聪颖头脑而又软弱无助的孩子,让他不光彩地、默默无闻地死去。在我仁慈的心里,我愿意把本案的判决看作是一个像民主党的胜利一样的事件,用鼓和锡做的号角来预告它的来临;我愿意让由此而伸张的正义在暴风雨的洗礼、在万物的毁灭、在星球的冲撞中,毫发无损地、不朽地成长。
那位律师告诉你们说,我是一个女性。我想知道,当他宣布了这一令人吃惊的发现后,是否行星就不再呆在它们的轨道上了,是否河流就不再奔向海洋了。我感到震惊的是,法官大人在听了那个令人吃惊的发现后,居然没有昏倒在法官席上,而你们各位陪审团的先生们,居然也从那个对你们的神经系统来说,无疑是可怕的打击中挺了过来。
让我友好地给那位有渊博学识的检察官提个忠告吧:对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他原本应该温柔地来宣布,并且,对一个毫无准备的陪审团,他原本不该骤然宣布这样一个新颖的想法。如果,他再多给出一些这种欠考虑的内幕揭密,那么,你们的神经就会受到毁坏,并且,你们的推理能力就会遭到废黜。那位检察官也应该意识到,他是怎样轻率地使一个毫无准备的陪审团,了解到了这样一个重要问题的。
他又一次告诉你们说,我是一位女性。通过一种自然的对比,我假设,他这样说的目的是想让你们推测,他不是一个女性。我猜想,他想让我告诉你们,他是一个男性。于是,他就抓住了这么一个匆忙的机会,这么巧妙地证明了这一事实。尽管没有人曾否认这一点,但是,他似乎想急切地强调,他是一个男性。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不得体地、急迫地要宣布这一点。他应该记得,在某种程度上,一个机警的很愿意作证的证人,毫无疑问是值得怀疑的。很久以来,与沉默相比,无用的抵赖就让我们捉住了更多的罪犯。
他的话使我想起了我的一个孩子。在我根本还没有想到可以去游泳的时候,他就已经去游泳了。负罪感使这个小叛逆者跑到我的身边来,对我解释说:“妈妈,我没有去游泳,只是戴维下了水。”他的这种否认,纯粹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看了看他那一络络的湿头发,又看了看他那件穿反了的衬衣,于是,我明白了,萨米确实做了那件不该做的事。我认为,这种幼稚的否认,实际上让人对那位检察官产生了一种十分强烈的怀疑感。并且,我想提醒各位陪审员注意一下男性穿衣的风俗习惯,以及他们在本案审理过程中的不同寻常的举止和言行。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