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迷情:白鸟不要走》
第54节

作者: 心语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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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用于称赞一个作为同事的已婚男性是很不合适的,在那个娱乐渠道极少的年代,人们对这件事的兴奋度决定了传言的流传广度。妈妈那时候在村子里走路都走不成了。
  日期:2007-11-6 13:44:25
  终于有一天,妈妈被传言逼到了风口浪尖上,她用很过激的方式冲进学校,把那个女教师教训了一顿,爸爸的阻拦,更激起了妈妈的愤怒,她的叫骂声把几乎全村的人都引去看热闹。
  据说当天并没有人拉架,有人甚至兴致勃勃地撺掇着妈妈闹得动静大一些,把那个狐狸精闹得开除,把爸爸撵回家务农就太平了。
  那场闹剧,持续到傍晚。爸爸在人们奚落声里灰溜溜地回到家里,而那个女教师上吊自杀,被悄悄溜着墙根想要看她笑话的人发现后救了下来。

  那个女教师在当天晚上就离开了村子,再也没有回来。而自此,我爸爸也背上了因为风流险些逼死人的罪名。
  当妈妈意识到她冲动之下做的事将毁了很多东西,她做得极不合适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爸爸因为这件事的影响,被取消了参加高考的资格。本来他通过几年的补课,再考应该很有把握的。而他的工作也险些不保,只是因为他的教学成绩突出,才被勉强继续用作民办教师。
  妈妈不想背负耽误了爸爸前程的罪名,她把所有的罪过都归于那个已经离开的女教师身上,有时她恨爸爸整天不说一句话,恨恨地骂着时,也会把责任全部推到爸爸身上。所以小时候,我听到最多的,就是爸爸的“花心”。
  爸爸一天天地沉默下去。因为前程渺茫,因为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因为回到家他要面对的妈妈,他对什么都失去了热情。每天里,只是机械地教书,连学生们都说上他的课太闷了。

  我那时,对他也根本亲不起来,他看我的眼神那么陌生,跟看妈妈的眼神一样。他和妈妈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了。他们虽然还在一个锅里吃饭,可是,已经形同路人了。
  可以说,我有爸爸,可我却没有体会到父爱!家里整天被一种浓重的灰色笼罩着,一直持续到他重病死去……
  (未完待续)
  日期:2007-11-8 15:37:06
  (59)白鸟

  怎么搞的,我觉得越了解小黑,就越不了解他一样。他在对我狂轰乱炸的攻势后面,隐藏了自身太多的东西,我看不透他……
  “怎么了?觉得我太复杂?”小黑好像猜到了我的想法,很快发问了。
  他是和女人打交道太多了,因为他可以这样精确地捕捉到我的思想活动!……
  “哦,你没有回答。这就是默认了吧。说我复杂,其实又有哪个人不复杂呢?”小黑说,“人的复杂简单,其实也是面对不同的人做出的下意识的选择。对别人也许我很复杂,对你,小白,你要相信我,我在你面前,真的很简单。也许,是因为你的简单,让我不想复杂吧……咳,我把你说晕了吗?”
  没有。听我妈妈说,小时候我爱逞能,还专门说绕口令呢,呵呵,就那种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的那种。所以,对你说的话,我反应得过来。

  小黑笑着,“多讲些你小时候的故事给我听听,我喜欢!”
  那糗事可就多了。听我们院儿里的人说,我小时候,有一天老家来人,我爸我妈上班没回来,我在院里玩儿,他拉着我问东问西的,我口齿伶俐得很,把他给乐得直夸我聪明。结果他问到:知道你爹叫什么吗?我快嘴快舌地说:我只有爸,没有爹!据说我都把他说哭了,没等我爸我妈回来就走了呢。
  “哭什么啊?”小黑好奇地问。
  日期:2007-11-8 15:58:05
  我也不知道啊。农村的小孩经常会把爸爸叫做爹,可能他以为我傻,缺根儿弦,觉得我爸我妈养了个傻闺女,替他们难过吧。这要换作电视剧里,他可能就得哭着叫着说:我的傻儿哦……
  “哈哈哈哈”,小黑大笑起来,“傻了好,傻了好啊,没听人说傻人有傻福吗,看你多有福啊。”
  我吗?哦,很多人都这么说我。我的好朋友说,她是在一个寡爱的环境中长大的,说我很幸运。其实也是,我爸我妈特别亲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吵过我。

  ……对了,我想起来了,其实,爸爸是吵过我一次的,就那次我不高兴人说我闲话,怪他那个老同学自作主张帮忙的事。……
  小黑叹了口气,“其实,不被父母吵,也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我觉得应该不错啊,他们都疼你爱你,愿意宽容你,这不好吗?
  “我们的情况不一样”,小黑说,“我父母也从来不吵我,可是,并不是因为我做得一直就很好,而是因为,他们觉得他们自己为人父母,不能从根本上来疼爱我,只能从物质上,满足我的一切要求,他们对自己感到歉疚,所以他们只能迁就我,不想过分地要求我吧。其实所有这一切,只因为他们对我,不能给予正常家庭的父母能够给予孩子的正常的关爱……。”

  ……我听不懂小黑在说什么。他真是个谜!……
  日期:2007-11-8 16:26:05
  小黑接着说了下去,“我曾经很叛逆,可是,我做出的种种举动,无非是想引起父母的注意,让他们明白,他们的隔阂给我造成的伤害。其实他们也明白,他们也努力过,可是,无济于事,他们好像无法从心里接受对方。我知道,因为我的一些过激言行,妈妈曾哭了好多次。我知道有几次爸爸都想揍我来着,可妈妈冲他吼着:这世上没有不称职的孩子,只有不称职的父母!你对他尽的什么心,你有什么资格打他?!……其实,我宁愿他们打我骂我一顿,也别那么冷战……。”

  你父母,他们,冷战?
  ……真奇怪。小黑人奇怪,他的家庭,也好奇怪。……
  “哦,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他们和好了”,小黑转了话题,“我们刚才都是说的自己小时候的事,你长大后呢,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没有,说出来听听。”
  哈,我们,这是在做进一步的自我介绍吗?你先说了你家的情况,我再说说我家的情况。然后呢,我们从小时候说起,让对方了解自己成长的每一步?
  小黑笑笑,“我可听说,如果人愿意把小时候的事同对方分享的话,那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属于很近的了。”
  呵呵,要是分享了过去,又能分享现在,更愿意分享未来的话,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就更近了?
  小黑叫起来,“我愿意的!小白,你呢?”
  ……我吗?我,我也愿意的。可是……
  日期:2007-11-8 22:14:33
  “可是什么?快说啊!”小黑急急地问。

  可是,我怎么觉得,我们之间凭感觉说事,不太牢靠一样。
  ……我得实话实说。虽然这话小黑肯定不爱听,可是,我不能不尊重自己的感觉。
  “怎么不牢靠?人的感觉是最重要的,不凭感觉,难道凭别的不成?”小黑有些不高兴。
  人的感觉是很重要。可是,得看这感觉是你自己这边主动得来的,还是对方强加给你的吧。
  “我强加给你什么感觉了吗?”小黑真的在生气了,“你太以自我为中心了,你愿意主动去获取感觉,却不愿意接受别人的表达!其实小白,这是我第一次对人说这样的话,也是我第一次这样认真地对人,可是你,竟然不相信我!”

  哦,没有。我没有不相信你。我是说,我们之间,还是太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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