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宋江的野望&高俅立志传》
第4节作者:
美菲斯特 那后生轮着棒又赶入来。
王进回身把棒望空地里劈将下来。
那后生见棒劈来,用棒来隔。
王进却不打下来,对棒一掣,却望后生怀里直搠将来,只一缴。
那后生的棒丢在一边,扑地望后倒了。
王进连忙撇了棒,向前扶住,道:“休怪,休怪。”
那后生爬将起来,便去傍边掇条凳子纳王进坐,便拜道:“我枉自经了许多师家,原来不直半分!师父,没奈何,只得请教!”
王进道:“我母子二人连日在此搅扰宅上,无恩可报,当以效力。”
太公大喜,教那后生穿了衣裳,一同来后堂坐下;叫庄客杀一个羊,安排了酒食果品之类,就请王进的母亲一同赴席。
四个人坐定。一面把盏,太公起身劝了一杯酒,说道:“师父如此高强,必是个教头。小儿有眼不识泰山。”
“奸不厮欺,俏不厮瞒。俺史文恭本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他还是称呼自己为史文恭)。这枪棒终日搏弄。”王进笑道:“因为当朝太师蔡京怀挟旧仇,要奈何王进。小人和他争不得。只得子母二人,逃上曾头市去。不想来到这里,得遇长上父子二位,如此看待。又蒙救了老母病患。连日管顾,甚是不当。既然令郎肯学时,小人一力奉教。只是令郎学的都是花棒,只好看,上阵无用。小人从新点拨他。”
“老汉的儿子,从小不务农业,只爱刺枪使棒。母亲说他不得,呕气死了。老汉只得随他性子。不知使了多少钱财,投师父教他。又请高手匠人,与他刺了这身花绣,肩臂胸膛,总有九条龙,满县人口顺,都叫他做九纹龙史去病。教头今日既到这里,一发成全了他亦好。老汉自当重重酬谢。”说犹未了,史太公指着王进道:“大郎,还不过来拜师!”
史去病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朗声说道:“大郎愿拜先生为师!”
王进大喜道:“太公放心。既然如此说时,小人一发教了令郎方去。”自当日为始,吃了酒食,留住王教头子母二人在庄上。
历时大半年,史进十八般武艺,--矛,锤,弓,弩,铳,鞭,简,剑,链,挝斧,钺并戈,戟,牌,棒与枪,扒.一一学得精熟。多得王进尽心指教,点拨得件件都有奥妙。王进见他已经颇有小成,于是提出继续投军,史进父子苦留不住,只能送别老师。
日期:2011-10-05 17:26:39
临别之际,王进有喜有悲,喜的是自己一身本领有人继承,悲的是继承自己一身本领的人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王青(为了不让读者混淆,以下按照高俅给王青改的名字,称其为“燕青”)。
如果王进知道王青现在的境况,估计也会有喜有悲,喜的是高俅果然没有食言,把燕青送到河北首富——卢俊义家里抚养,请“河北三绝”之首的玉麒麟卢俊义亲自教他功夫。悲的是高俅太过溺爱小燕青,经常带着他耳濡目染大都市百般繁华,斗鸡玩马,风花雪月的到处逛逛。
想到这里,王进忍不住悲从中来,在酒席上喝得性起,提笔在墙上挥毫泼墨,写下一首诗,诗曰——
心在汴梁身在冀,飘蓬江海谩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史去病、史太公一看,端的是首好诗!(宋江别告我侵权……)
王进老母幽幽地说:“王进我儿,还是把这首诗铲了吧——你留这首反诗在史太公庄上,不怕连累了史太公父子吗!?”
王进汗如雨下,史去病成吉思汗、史太公尼亚加拉大瀑布汗!
日期:2011-10-05 17:39:35
三人合力铲去墙皮上的反诗,王进决定把真相告诉史去病父子。
“徒弟,为师真名不叫史文恭——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是也!”王进不失西北汉子的豪爽,连“洒家”两个标志性的字也带了出来!把事情前因后果给史去病说了一遍。
史去病听了气的目眦尽裂:“原来杨志师叔被迫流落江湖,前途未卜。现在东京只有林冲师叔独木难支,不行,我要去东京帮助高俅大人!”
“东京太险恶,你还是留在史家村吧!”王进急忙劝阻:“你若去,也去延安府投奔老种经略相公,你的鲁达师叔在那里。高俅大人没有让我们四人全部进京,就是害怕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被蔡京老贼一锅烩了——现在看来,这是明智的。”
王进还有两个原因没有说出来:一是看到史去病,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王青——现在叫燕青。二是王进觉得史去病是个武痴,换句话说就是和他鲁达师叔一样有点缺心眼,不适合东京犬牙交错、波诡云谲的斗争形势——怎么能让自己唯一的传人去填坑。
史去病临表涕零,跪下给王进磕了三个响头:“师父,这一去山高水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为了记住您,我取您名字中的‘进’字——从今往后,我就叫‘史进’!九纹龙‘史进’!”
这时庄客送酒进来,看到诡异的一幕——墙上被铲去一大块墙皮,隐隐透出墨迹,史进跪在地上,王进急忙去扶,王进扶着他,两条汉子抱在一起哭得涕泪交流。
对蔡京老贼的无奈,对未知前途的焦虑,对流落江湖的朋友的担心,对高俅、林冲、杨志赤胆忠心的佩服……尽在一哭。
日期:2011-10-06 19:11:51
5、镇关西献头
众位看官,且说史进别了师父王进,因为和少华山三个头领朱武、陈达、杨春结交,惹得官府前来抓捕,史进带着三个人突出重围,却死活不愿上少华山,盖因他谨记得王进的告诫——若要图个前程,就去延安府投奔老种经略相公,“到边庭上一刀一枪,博得个封妻荫子” ;休要落草,也不要去东京汴梁发展,现在王进的儿子燕青在汴梁高俅手中,尚且前途未卜,何况自己。
史进计议已定,一路往延安府奔来。他却不知,高俅带着燕青也在去延安府的路上。而且半个月以后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时候,高俅带着燕青在旁边茶楼上居高临下看着。
“高叔叔,郑叔叔被打得那么惨,不会有事吧?”小燕青第一次看到两个人实战,拳拳到肉,有点小恐惧,也有点心潮澎湃。
“放心,他皮实得很,鲁达三拳还打不死他。”高俅对镇关西的抗揍指数很有信心。
“高叔叔,你给我说,这一计叫什么来着?”
“荆轲刺秦,将军献头——战国时候,燕太子丹为了筹备刺秦,以投奔燕国的樊於期将军人头为礼物,才能够让荆轲入得秦王的大殿。”高俅给小燕青娓娓道来:“当时,樊於期将军知道荆轲的来意,让荆轲带了他的头和燕国地图去见秦王,慷慨地自刎而死——镇关西也是如此,为了逼迫鲁达流落江湖,让金翠莲去鲁达面前哭哭啼啼,泼自己污水,惹恼鲁达前来收拾他,然后再诈死,把鲁达逼得自动脱离延安府军事集团——不然,怎么能把鲁达这样的现役军官拖下水呢?”
小燕青看着镇关西被鲁达三拳打得面皮变了,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郑叔叔的牺牲太大了——高叔叔,你可要好好安置他。”
“好孩子,我已经安排好了,镇关西诈死之后,就去找江南神医安道全,做整容手术,手术费由我报销。”高俅拍拍小燕青的肩膀:“镇关西从此人间蒸发了,他改名叫做——操刀鬼曹正!”
过了三个月,高俅来到江南,看到了面貌一新的“操刀鬼曹正”(确切的说是更丑了),歉疚地说:“郑大官人,让你撇家舍业、遭受皮肉之苦,委屈你了。”
“呵呵,和前面的王进、杨志同志比,没什么!我的家业有咱们的组织照料,我也可以放心了。”镇关西还挺乐观:“放眼当下组织里面,也就是我熟悉鲁达、杨志这些西北汉子的秉性、脾气,由我来调教他们,再合适不过了。”
“有办法把他们逼上梁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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