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宋江的野望&高俅立志传》
第36节作者:
美菲斯特 日期:2011-10-28 15:35:40
46十字坡的新龙门客栈
蔡京得知西门庆死于武松之手,没有多大反应。或许你会问了:蔡京的义子说杀就杀了,而蔡京也不思为西门庆报仇,不怕以后有人踩在头上吗?
蔡京在各地的“义子”多的是,只是把他们看作小银行或者耳目。像西门庆这样的阳谷县小土豪劣绅,还真入不了蔡京的法眼。如果是西门子那样富可敌国的巨头,恐怕蔡京要去主动接近了。
就算蔡京不为西门庆报仇,以后有人敢踩在蔡京头上?就连宋徽宗还要掂量掂量,其他人敢?蔡京连宋徽宗的看法都不太放在心上,其他人的看法,还真不在乎!
与此同时,宋江已经到了江州,和李俊兄弟、张顺兄弟、穆弘兄弟过往甚密,蔡京让黄文炳帮着蔡九知府看紧宋江。亲儿子的事情都忙不过来,还有什么功夫理会八竿子打不着的干儿子的事情?
武松的押解之路虽然不像宋江那样死里逃生、一波三折,但是也足够跌宕起伏,成就了“行者武松”这一名号!
戴着包铁枷锁,武松走过他熟悉的大街小巷,哥哥卖炊饼的路线重走了一遍,走到了狮子楼下,终点在狮子桥头。地上用石灰画着一个扭曲变形的人形,地上还有没擦干的黑黑血迹,那是西门庆在这个世界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
武松每走过一处,沿途的老百姓就爆发出一阵掌声,武松冷冷地穿过一片片掌声,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我哥哥死于非命的时候你们生怕连累自己、躲得远远地,现在过来捧臭脚——呸!
押运的两个公人以前和武松同是公检法系统,阳谷县里上下都看觑武松是条好汉,托付二人好生照顾。两人在《水浒》里面没有名字,我们只能称呼他们为“公差甲”、“公差乙”。
古代没有长途车,阳谷县财政不会奢侈到让公差甲乙坐着马车押运犯人,好在大家有着与生俱来的交通工具——两条腿。时值盛夏,三人不走寻常路,专门挑有树荫、近水的地方走,每天一身臭汗,走了一个星期,隔着老远都能闻见一股咸菜味儿。
话说在十字坡地方,母夜叉孙二娘正在那里计算:这个月猪肉的CPI比上个月又增长了多少,卖也是亏本,不卖也是亏本。现在猪八戒肉比唐僧肉都贵,沙僧的万年台词变成了:
“师父,二师兄被妖怪抓走了!”
“大师兄,二师兄被妖怪抓走了!”
“师父、大师兄,二师兄被妖怪抓走了!”
你看看,师父都没人抓了,不知道唐僧是该哭还是该笑。
晋惠帝说:“吃不起猪肉,为什么不吃鹿肉呢?鹿肉羹可好吃了,呵呵。”
对于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二百五,我们只能回应一句:“吃你妹!”
被通货膨胀折腾的七窍生烟的孙二娘忽然闻到一股咸菜味,抬头一看,一条黄牛也似的大汉带两个公差出现在视野之中。孙二娘大喜——就连盐巴都省下来了,这些人盐渍了许多时候,早都入味,可以直接下锅蒸了!
孙二娘拿出营业用招牌笑容,露六颗牙:“阿尼哈撒哟,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武松大喇喇坐在条凳上,两个公差把背着的包袱、行李放在桌子上:“老板娘,有什么好酒好菜一发上来。”
孙二娘看这些人包裹不小,假装擦桌子捏一捏,里面硬硬的分量不轻,笑得更灿烂了,露八颗牙问:“客官,我们这里有大葱牛肉馅的包子,若要吃酒,就有自家陈酿的浑色老酒,要不要尝尝?”
孙二娘的一举一动没有逃过武松的法眼,武松装作很感兴趣:“先开一翁浑色老酒,烫热了端上来!”
孙二娘心里乐开了小花:加温之后蒙汗药发作的更快,这些人不是抢死是什么?
“好嘞,我这就来!”孙二娘拿一翁老酒过来,倒在酒壶里拿热水烫上。不一会儿,店小二又端上一盘包子,两个公差饿极了拿起来就吃。武松着手拿了一个,凑近鼻子掰开一闻,不是正经肉。再掀开酒壶一看里面,隐隐的带着沉淀物,端的蹊跷!
两个公人不等店小二动手,自己倒了三碗酒,先把一碗敬武松。武松不动声色,装作喝下去,其实都借着枷锁的掩护灌到衣襟里面去了。两个公差敬得一碗就不让武松了,自顾自筛酒吃包子,无移时吃了个肠撑肚饱。武松只是略喝几口水,连菜也没吃几筷子。
孙二娘偷眼瞄着几人,两个公差开始鼻斜眼歪、头重脚轻,武松也装作着了道儿,、摇摇欲坠,借着身体倾侧之机倒头一看——身后的孙二娘已经撸起袖子准备拿人了。
店小二来搀武松,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动不得半分,孙二娘不屑道:“一边儿去,吃白饭的家伙!这条大汉是老娘手里的行货,老娘亲自料理这厮!”
孙二娘以前在孟州道警备学院学习过,因为失手伤人而被开除,练过女子搏击术,看到这个美国队长般的大汉,忍不住亲自上阵,揪起武松一条胳膊往脖子上一搭,没想到那胳膊沉嗒嗒落下去了。孙二娘在店小二面前夸了海口,俯下身来把武松背在后背上,好像蹲踞式举重一样,就要把武松背起来。这时候武松不再装睡,两条猩猩队长一样的巨臂猛然一夹,锁住孙二娘的脖子,脚下又一绊,把孙二娘团团绕了个圈,脑袋和脚尖几乎对接在一起,疼得孙二娘杀猪一般大叫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汉子挑着两筐菜进来,看到老婆被武松像剥皮皮虾一样整治,急忙作揖:“看在张青薄面上,好汉饶了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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