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回忆录:走上权力巅峰的奥秘》
第60节

作者: 非魚亦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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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8-19 08:51:25

  当初曹公临终之时曾有遗令:“天下尚未安定,未得遵古。百官当临中者,十五举音,葬毕便除。其将兵屯戍者,不得离部。”如此曹公丧事即在贾逵“主典”,由我“纲纪”的情况下很快就结束了,曹公死于正月二十三,葬于二月二十一,“是为不逾月也。”
  一个时代终结了,新的时代又将开始,一代天子一朝臣,曹丕随后开始对大臣论功行赏,按资排辈。
  事实上曹丕的这项工作早在曹公下葬之前就已经开始了,他既已登上王位,自然就需要立刻确立辅佐大臣,稳定秩序。
  在前前后后一系列的任命赏赐之中,新朝显贵纷纷登场,于是此刻见于史载的各种人物履历也就逐渐清晰起来。
  贾诩,由大中大夫进位太尉,进爵魏寿乡侯。贾诩得以一步升到三公之位,主要赖于当初支持曹丕嗣位的大功,所以“昔魏文帝用贾诩为三公,孙权笑之”(《荀勖别传》),但我认为他是当得此位的。贾诩四年后即去世,终年七十七岁。
  华歆,“魏国既建,为御史大夫。文帝即王位,拜相国,封安乐乡侯。及践阼,改为司徒。”
  王朗,“文帝即王位,迁御史大夫,封安陵亭侯??????及文帝践阼,改为司空,进封乐平乡侯。”此二人都名望高重,华歆更是于篡汉有大功。
  夏侯尚,由黄门侍郎,“并录前功,封平陵亭侯,拜散骑常侍,迁中领军。”“文帝践阼,更封平陵乡侯,迁征南将军,领荆州刺史,假节都督南方诸军事。”夏侯尚身份特殊,他于曹公死后与我们同奉曹公灵柩还邺。

  陈群,由丧礼前的侍中,“及即王位,封群昌武亭侯,徙为尚书??????及践阼,迁尚书仆射,加侍中,徙尚书令,进爵颖乡侯。”
  贾逵,由丞相主簿、谏议大夫,“为邺令。月馀,迁魏郡太守。”
  和洽,“文帝践阼,为光禄勋,封安城亭侯。”
  司马孚,“为中书郎、给事常侍,宿省内,除黄门侍郎,加骑都尉。后出为河内典农。”
  我,司马懿,由军司马,“封河津亭侯,转丞相长史。”“及魏受汉禅,以帝为尚书。顷之,转督军、御史中丞,封安国乡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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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履历表中,有一个显著的问题显示了出来,那就是这其中的每一个人所得到的都没有我多,没有我快,即使是智识超绝功绩非凡的贾诩,名满天下举世皆誉的华歆王朗,身份特殊的夏侯尚,资历功劳远比我大的贾逵。
  贾诩华歆王朗之辈早就地位崇高,但是我的爵位如今已与他们相等,夏侯尚在最初没有封侯,而我则两次封侯,贾逵基本是顺次升迁,他直到后来后才转为豫州刺史,得进爵关内侯,就是与我差不多的陈群,他也是因为在曹丕登上王位之后即为他贡献了那个稳定大局的“九品中正制”才得以如此的。
  与所有这些重臣相比,我资历不足,名望不足,功劳不足,才学不足,但是我的获得在相当的程度上说却远远超过了他们,这说明了什么呢?这无疑说明了我在曹丕心目中的地位,说明了我这十几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我的种种厚黑策略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你还认为资历、名望、功劳、才能就足以将你托起吗?你还敢轻视人际交往这门往往现于生活中的艺术吗?我终于站到了巨人的肩膀之上,我司马懿的飞腾已经无可阻挡了!

  循序而进,顺次升迁将不再是我司马懿的道路,我终将在不断地沉默中,积聚中一再完成我的飞跃,一举冲天。
日期:2012-08-21 08:54:40

  四十八不该被遗忘的吴质
  自古帝王的丧葬为绝对的大事,帝王的登基更不消说,这两个最大的功劳都被我们兄弟积极主动地抓住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这种眼光与行动力是非同一般的,你千万别当它是轻易。
  夏侯尚当时受命与贾逵共掌军计,但他在那个重要的关头没有挺身而出,发挥巨大的作用,反成了我与贾逵的配角。这一方面是因为他能力有所欠缺,一方面是他的行动力不足。他如果不是曹丕贵戚加密友的身份,根本就难以获得如此的身份。
  其时位居并州士人之首的王凌也为主薄之一,他同样也没有抓住这个机会,积极主动地表现,他几乎是甘愿被我与贾逵遮蔽了身影。就这一点来说,他将来也终究要败在我的手下,他后来惨败的原因之一,正在他行动力的缺乏上。

  一个人为了目标不敢在关键的时候承担责任,不能敏于行动,是不足以成事的,厚黑之黑在这里代表的又是这样一种意义。
  我大哥、贾逵、王凌,正是河内——河东——并州这个士人圈的代表,他们的友谊是这个集团形成的基础,如今我代替了大哥,我越来越突出的地位将对这个集团的所有人形成巨大的吸引力,由于贾逵王凌的只有循序渐进,我注定了将成为这个集团的首领。
  这个集团会因为我而凝固,而壮大,我也将利用它来攫取更大的目标。
  说到这里,你们一定注意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当初在嗣位之争中为曹丕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吴质哪里去了呢?他在这时难道不该是曹丕最该想起,最该奖赏的人物之一?
  曹丕当然不可能忘了这个人,他只是一是不得其便。吴质地位太低,名声不好,他在曹公活着时还遭到了抑制,因此曹丕在登上王位之初,考虑到舆论,不得不暂缓对他的升迁。
  曹丕曾专为这件事给吴质写了一封信,以安其心,他说:“南皮之游,存者三人,烈祖龙飞,或将或侯。今惟吾子,栖迟下仕,从我游处,独不及门。瓶罄罍耻,能无怀愧。路不云远,今复相闻。”
  当年同在渤海游处者,是曹真、曹休、吴质等人,如今已剩下三位,而这三位中的曹真、曹休都“或将或侯”,惟吴质“独不及门”,曹丕将吴质与曹真曹休同列,即是暗喻他视此三人为一体,要吴质稍安勿躁了。
  曹真曹休与夏侯尚又有所不同,他们是曹丕的真正亲友,是曹公当年一手培养出来的将才,他们在曹丕继位之后,一个顶替夏侯渊,主持了雍凉军事,一个替代了夏侯惇,做了镇南将军,在这种时候都督诸军事,掌握军权的也只能是夏侯氏和他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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