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史评杂论(春秋篇、嬴秦篇、楚汉篇、三国篇)》
第37节作者:
又见飞刀的博客 男人总归是有野心的,有的大一些,有的小一些,在那个“汉室凌迟、群雄并起”的时代,作为一方枭雄,梦想自己“统一中华、君临天下”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袁绍、曹操、刘备乃至孙权都曾想过,但迫于汉室在百姓中的威望,谁也不愿意首先触动这个大忌,成为天下的公敌。袁术的悲剧,根本原因在于其个人的两大人格缺陷——贪婪与好大喜功。袁术的“贪婪”造成了其在与诸侯们的交往中“唯利是图、缺乏信用”,到处树敌、丧失盟友,在对待百姓的问题中“横征暴敛、鱼肉生灵”,最终导致民怨鼎沸,无法立足。“好大喜功”的本性致使其在获得传国玉玺后,在缺乏实力基础和军事准备的情况下,贸然称帝,犯天下之大不韪,成为各路诸侯的公敌,也为各路诸侯提供了征伐自己、兼并自己地盘的最佳借口。
在政治这种多元博弈中,首先占居高点的人往往并不一定能笑到最后,相反落马率极高,究其原因就在于你的对手不仅仅集中在明处,也不只局限于一个或几个利益集团,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将高位者击倒,自己取而代之。袁术就是没有看清楚“枪打出头鸟”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公然称帝,给那些早就有心废汉自立的人充当了马前卒,自己却跌得粉身碎骨,着实的可悲。《道德经》不但是道家哲学观点的集成,而且也是君人南面之术的真实写照。其中“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的观点,可以理解为:在政治斗争中,要善于摧折自身的锋芒之形而使之平和,消解自身盛壮之势而使之柔弱,柔和自身的光芒而使之不炫耀,卑下自身的地位而使之协同万民之愿。这一“和光同尘”的道家理论,本来是用来描摹大道的无所特显,无所特贱,无所不在,无所不用,后逐渐被引入政治学范畴,被古今政治家所看重,并奉之为珪臬。诚然,在对手明确的战场上,先发制人绝对是指挥家的首选,然而对于“剩者为王”的权利竞争,作为优秀的政治家断不可过早地暴露自身的实力与志向,特别是在形势并不明朗的情况下,更应善于隐蔽自己,韬光养晦,厚积薄发,方可在日后的激烈斗争中,集中力量,后发制人,取得成功。袁术的冲动和野心最终害了自己,而与其相对的枭雄刘备则深明此道,投东奔西,一忍再忍,最终凭借着自身过人的忍耐力赢得了发展的机遇,三分天下,成为一代雄主。
笔至此处,飞刀又想起了《三国演义》“煮酒论英雄”一节中曹操的那句话:“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英雄固然要有很高的才能和魄力,同时也需要等待时机,这就需要去忍耐。忍得住,时机一到,乘势而起,建功立业、名垂千古,就是英雄;忍不住,一步走差,就可能身败名裂,身死人手而为后世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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