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宋江的野望&高俅立志传》
第53节作者:
美菲斯特 武松把桌子上器皿踏扁了,揣几件在怀里。却待下楼,只听得楼下夫人声音叫道:"楼上官人们都醉了,快着两个上去搀扶。
说犹未了,早有两个人上楼来。武松却闪在胡梯边看时,却是两个自家亲随人,便是前日拿捉武松的。武松在黑处让他过去,却拦住去路。两个入进楼中,见两个尸首横在血泊里,惊得面面厮觑,做声不得,正如:"分开八片阳顶骨,倾下半桶冰雪水。"急待回身。武松随在背后,手起刀落,早剁翻了一个。那一个便跪下讨饶。武松道:"却饶你不得!"揪住也是一刀。杀得血溅画楼,尸横灯影!
武松道:"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一百个也只一死!"提了刀,下楼来。
夫人问道:"楼上怎地大惊小怪?"武松抢到房前。夫人见条大汉入来,兀自问道:"是谁?"武松的刀早飞起,劈面门剁着,倒在房前声唤。武松按住,将去割头,刀切不入。武松心疑,就月光下看那刀时,已自都砍缺了。
武松道:"可知割不下头来!"便抽身去厨房下拿取朴刀,丢了缺刀,翻身再入楼下来。迎面一个看家护院的巡逻过来,正要拔刀,武松飞起一脚,踢飞他手中绣春刀,复一脚把他踢得晕头转向。蒋门神捡起刀来,从后面劈中那人,和武松听一听没有惊动旁人,这才一起前进。
有分教——武松杀几个贪夫,出一口怨气。定教画堂深处尸横地,红烛光中血满楼。毕竟武松再回来接玉兰,怎地结束,且听下回分解。
日期:2011-11-15 11:11:17
@timetoyou 2011-11-14 19:4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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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也,最近更新会比较多。
57、决绝的女人
只见灯明下玉兰引着两个丫鬟,把灯照见夫人被杀在地下,方才叫得一声"苦也!"武松握着朴刀向丫鬟心窝里搠着。另一个小丫鬟亦被蒋门神搠翻在地,一朴刀一个结果了。玉兰来不及说话,被武松拉着走出中堂,把闩拴了前门,又入来,寻着两三个妇女,也都搠死了在地下。
武松道:"我方才心满意足!走了罢休!"
蒋门神一听,撇了刀鞘,提了朴刀,出到角门外,自投快活林去了。武松来马院里除下缠袋来;把怀里踏扁的银酒器都装在里面,拴在腰里;拽开脚步,倒提朴刀便走。玉兰方才醒悟过来——张都监一家都被武松杀了,跌跌撞撞挨到城边,寻思道:现在血海深仇得报,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武松是粗豪汉子,没有往玉兰这边看,自顾自地说:"若等门开,须吃拿了。不如连夜越城走。"
武松便背着玉兰,从城边踏上城来。这孟州城是个小去处,那土城喜不甚高。就女墙边望下,先把朴刀虚按一按,刀尖在上,棒梢向下,托地只一跳,把棒一拄,立在濠堑边。月明之下看水时,只有一二尺深。此时正是十月半天气,各处水泉皆涸。武松就濠堑边脱了鞋袜,解下腿 絣护膝,抓扎起衣服,从这城濠里走过对岸;却想起施恩送来的包裹里有双八搭麻鞋,取出来穿在脚上;听城里更点时,已打四更三点。
武松道:"这口鸟气,今日方才出得松嗓!`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只可撒开。"武松又把手递给玉兰:“妹子!跟我走吧!”
在万恶的封建社会,玉兰这样的“养娘”对外号称是张都监养的干女儿,实际上连小妾都不如,玉兰此时已经跑得没有体力,看着武松翻过城墙之时已经很吃力,心想:若是带着我,无疑使累赘,不久会被官兵捉住!
武松伸手给她时,玉兰却坚定的摇摇头:“武都头替奴家报仇杀了张都监,奴家无以为报,只能不连累都头了!”说完,拿起藏在身边的一把匕首,就往腹部扎去。武松一见,又要翻回墙边,玉兰嘴角流血,决绝地说:“你背着我能跑多远?奴家不会拖累你,也不会给追兵透露一个字,如此最好!”
武松心里悲愤交集,强行压抑住气血翻腾提了朴刀,投东小路便走。走了一五更,天色朦朦胧胧,尚未明亮。
武松望见一座树林里,一个小小古庙,武松奔入里面,把朴刀倚了,解下包裹来做了枕头,扑翻身便睡。却待合眼,只见庙外边探入两把挠钩把武松搭住。两个人便抢入来将武松按定,一条绳绑了。那四个男女道:"这鸟汉子却肥!好送与大哥去!"
武松那里挣扎得脱,被这四个人夺了包裹朴刀,却似牵羊的一般,脚不点地,拖到村里来。
这四个男女於路上自言自说道:"看!这汉子一身血迹,却是那里来?莫不做贼着了手来?"武松只不做声,由他们自说。行不到三五里路,早到一所草屋内,把武松推将进去,侧首一个小门里面还点着碗灯。四个男女将武松剥了衣裳,绑在亭柱上。
武松看时,见灶边梁上挂着两条人腿。武松自肚里寻思道:"却撞在横死神手里,死得没了分晓!早知如此时,不若去孟州府里首告了,便吃一刀一剐,却也留得一个清名於世!"那四个男女提着那包裹,口里叫道:"大哥!大嫂!快起来!我们张得一头好行货在这里了!"只听得前面应道:"我来也!你们不要动手,我自来开剥。"
没一盏茶时,只见两个人入屋后来。武松看时,前面一个妇人,背后一个大汉。两个定睛看了武松,那妇人便道:"这个不是叔叔?"那大汉道:"果然是我兄弟!"
武松看时,那大汉不是别人,却正是菜园子张青,这妇人便是母夜叉孙二娘。这四个男女吃了一惊,便把索子解了,将衣服与武松穿了,头巾已自扯碎,且拿个毡笠子与他戴上。原来这张青十字坡店面作坊却有几处,所以武松不认得。
张青即便请出前面客席里。叙礼罢,张青大惊,连忙问道:"贤弟如何恁地模样?"武松答道:"一言难尽!自从与你相别之后,到得牢城营里,得蒙施管营儿子,唤做金眼彪施恩,一见如故,每日好酒好肉管顾我。为是他有一座酒肉店在城东快活林内,甚是趁钱,却被一个张团练带来的蒋门神那厮,倚势豪强,公然白白地夺了。
施恩如此告诉。我却路见不平,醉打了蒋门神,复夺了快活林,施恩以此敬重我。后被张团练买嘱张都监,定了计谋,取我做亲随,设智陷害,替蒋门神报仇:八月十五日夜,只推有贼,赚我到里面,却把银酒器皿预先放在我箱笼内,拿我解送孟州府里,强扭做贼,打招了监在牢里。
却得施恩上下使钱透了,不曾受害,转配恩州。昨夜出得城来,叵耐张都监设计,教蒋门神使两个徒弟和防送公人相助,就路上要结果我。到得飞云浦僻静去处,正欲要动手,先被我两脚把两个徒弟踢下水里去。
赶上这两个鸟公人,也是一朴刀一个搠死了,都撇在水里。思量这口气怎地出得?因此再回孟州城里去。一更四点,进去马院里,先杀一个养马的后槽;爬入墙内去,就厨房里杀了两个丫环;直上鸳鸯楼,把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三个都杀了;又砍了两个亲随;下楼来又把他老婆儿女养娘都戳死了。四更三点跳城出来,走了一五更路,一时困倦,棒疮发了又疼,因行不得,投一小庙里权歇一歇,却被这四个绑缚将来。"
武松没有说蒋门神是自己人,隐瞒了宋江和高俅的计划,只是和传说相似。旋即想起玉兰,武松心里酸楚,暗忖:以后只当个带发修行的行者就好!
那四个捣子便拜在地下道:"我们四个都是张大哥的火家。因为连日赌钱输了,去林子里寻些买卖,却见哥哥从小路上来,身上淋淋漓漓都是血迹,却在土地庙里歇,我四个不知是甚人。早是张大哥这几时分付道,`只要捉活的。`因此,我们只拿挠钩套索出去。不分付时,也坏了大哥性命。正是`有眼不识泰山`!一时误犯着哥哥,恕罪则个!"
张青夫妇两个笑道:"我们因有挂心,这几时只要他们拿活的行货。他这四个如何省的我心里事。若是我这兄弟不困乏时,不说你这四个男女,更有四十个也近他不得!"
那四个捣子只顾磕头。武松唤起他来道:"既然他们没钱去赌,我赏你些。"便把包裹打开,取十两碎银,把与四人将去分。那四个捣子拜谢武松。张青看了,也取三二两银子赏与他们,四个自去分了。
张青道:"贤弟不知我心。从你去后,我只怕你有些失支脱节,或早或晚回来,因此上分付这几个男女,但凡拿得行货,只要活的。那厮们慢仗些的趁活捉了,敌他不过的必致杀害,以此不教他们将刀仗出去,只与他挠钩套索。方才听得说,我便心疑,连忙分付等我自来看,谁想果是贤弟!"
孙二娘道:"只听得叔叔打了蒋门神,又是醉了赢他,那一个来往人不吃惊!有在快活林做买卖的客商常说到这里,却不知向后的事。叔叔困倦,且请去客房里将息,却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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