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之1120年代—宋徽宗的光辉岁月》
第36节

作者: 庸木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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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点需要指出,《辽史》记载此次参战的辽军兵力为7000余人,而《金史》记载辽军参战的兵力有10万之众,有趣的是,《辽史》和《金史》是同一个人编写的……历史上这样的事儿不多见,我们会在下一章进行分析说明。至于为什么放在下一章,原因同上。
  日期:2011-10-09 20:19:27
  辽军战败,许多辽兵死在了战场,但以萧嗣先为代表的许多人还是活了下来。数倍于敌军却被敌军击败,对于这样的失败,必须有人承担责任,而萧嗣先作为主帅,率先逃跑,绝对逃脱不了干系。萧嗣先很害怕,但有一个人也很害怕,就是萧嗣先的哥哥萧奉先,萧奉先害怕他的弟弟被砍头。于是,萧奉先上奏天祚帝:“出河店败下来的军队害怕被治罪,一直潜逃在外,如不赦免其败阵之罪,恐怕将相聚为患。”如此为兄弟着想,真是一个好哥哥。

  对于萧奉先这样的请奏,猪头天祚帝从之。天祚帝颁布大赦令,萧嗣先仅仅被免去官职,未获得任何惩罚。53
  这应该是军队中最忌讳的“赏罚不明”。辽国将士私下抱怨说:“战则有死而无功,退则有生而无罪。”有了这样的抱怨,辽军的士气可想而知。与此同时,一个神秘的传说在辽国军队中流传开来:“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而出河店战役之后,女真军队真的超过了一万!
  抱怨归抱怨,传言归传言,天祚帝是不在乎这些的,就是在乎也没办法,也得勇敢面对。天祚帝分析了宁江州、出河店两次失败的原因,他虽然信任萧奉先,但也对萧奉先提出了疑义,他认为,两次对女真用兵失败,是萧奉先不知兵事所致。于是,天祚帝改用汉人张琳负责东征女真事。
  张琳,辽国沈州人,史书记载此人年幼时便胸怀大志,后来官至南府宰相,在辽国汉人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不过在负责东征事的事情上,张琳很有自知之明,他以“凡军国大计,汉人不与”的辽国传统为由进行推脱,天祚帝没有批准,张琳只能硬着头皮从事了这项工作。事实证明天祚帝没有慧眼识人的能力,而张琳也确实有自知之明,因为张琳完全不懂用兵之道,他采取的措施只是广召兵马,分道进讨,类似加强训练、严明军纪等提高战斗力的有效措施,全然没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而广召兵马又加重了大辽百姓的负担,结果是“生业荡散,民甚苦之”。原本不和谐的大辽社会变得更不和谐。54

  各种因素加在一起,我们很容易想象到战场上的胜负。
  出河店之战两个月后,咸州、宾州、祥州三州及铁骊、兀惹(辽属国)纷纷投降阿骨打,前往宾州、咸州增援的辽兵也被女真人击败。55
  不过,这只是开始。
  日期:2011-10-09 20:23:11
  1115年(天庆5年)正月,阿骨打称帝,建立金国。女真人彻底完成了蜕变,而女真人所掀起的风浪也升级为飓风、巨浪。
  对于阿骨打这种背叛宗主国、自行称帝的小人行径,天祚帝以书面形式表达强烈的愤慨和不满,并给予了严厉的谴责,同时下诏要亲自征讨。但是,天祚帝也展现了自己安分守己、随遇而安的优秀品质,表示可以考虑和阿骨打议和。
  面对天祚帝抛来的胡萝卜和大棒,阿骨打也以书面形式进行了回复:如果您将叛人阿疏归还女真,并将黄龙府迁出,咱们可以进行和议。
  天祚帝坚决否决了阿骨打这种无礼要求,战争不可避免地继续爆发。

  当月,双方在达鲁古开战,辽军战败;7月,双方又在白马泺进行了较量,金兵获胜。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际,天祚帝也没有忘记“练习武事”,当然,是以捺钵狩猎的形式进行的。就在这一年7月,正当双方在白马泺进行激烈较量时,天祚帝“猎于岭东”。
  面对战场上的接连失败,正在狩猎的天祚帝非常生气:你一个小小阿骨打现在不过才一万人,我大辽帝国有百万兵马,你竟然如此猖狂!8月,他罕见地下令停止狩猎,来到军营,亲自坐镇指挥。
  天祚帝调集番、汉兵10万作为中军,精兵2万作为先锋,其他还有正军、硬军、护卫军、汉步骑兵等,共计20余万大军;并调集了数个月的粮草。
  就在天祚帝调集兵马粮草的时候,黄龙府又被女真攻陷。数十年后,民族英雄岳父曾说过一句话:“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由此可见黄龙府的重要性。同时,阿骨打派使臣给天祚帝捎信:如果您归还女真叛人阿疏,我立刻搬兵还师。

  天祚帝真的生气了,立誓必灭女真,并颁布诏令:“女真作过,大军翦除。”20万大军调集完毕,号称70万。天祚帝率领大军,直奔黄龙府,准备将女真人一举歼灭。
  此时,阿骨打只有2万兵马,面对十余倍自己的辽军,阿骨打不管是出于何种心态,当着众位女真将领的面哭了一鼻子,哭鼻子的具体细节毫无疑问并且理所当然地放在下一章进行叙述。
  种种迹象表明,生气的天祚帝和哭鼻子的阿骨打将上演一场生死大决战。
  但是老天没有安排他们公平交手的机会。经过3个月行军,天祚帝于当年11月到达女真边境,就在天祚帝准备与阿骨打决战时,辽军内部发生了叛乱。
  叛乱的领导者是耶律章奴,在天祚帝的亲征大军中担任副先锋之职,而先锋是著名的萧奉先先生。分析耶律章奴叛乱原因,其最终原因当然是天祚帝,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鼠目寸光,毫无实学的萧奉先也逃脱不了干系,因为他是耶律章奴的直接领导。
  耶律章奴率领本部亲信,离开天祚帝的亲征大军,直奔天祚帝的老巢——上京临潢府(今内蒙古巴林左旗南)而去。
  天祚帝得知后,停止进攻阿骨打,下令数十万大军回撤上京,消灭叛乱者耶律章奴。天祚帝作此决定,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连自己皇位都保不住了,消灭阿骨打又有何用?“攘外必先安内”,天祚帝也认同这个理儿。56

  日期:2011-10-10 23:07:02
  形势比人强。在天祚帝撤退途中,得知耶律章奴并不是谋反篡位,自立为帝,而是拥立魏国王耶律淳为帝。耶律淳我们不会陌生,40年前,在耶律乙辛谋杀了天祚帝的父亲后,也曾奏请天祚帝的爷爷立此人为皇位继承人,按辈分,此人还是天祚帝的叔叔。天祚帝即位后,摒弃前嫌,先后封耶律淳为郑王,越王,拜南府宰相,直至加封魏国王。虽然如此,但谁能确定耶律淳不会和耶律章奴一同谋反?所以,天祚帝立即派出使者,快马前往耶律淳所在地南京,向耶律淳说明耶律章奴谋反之事,并要耶律淳以大局为重,不要被耶律章奴迷惑等等。

  但是,形势又急转直下,在天祚帝撤退途中,遭到了阿骨打的追击。
  阿骨打只有2万人马。史料记载,耶律章奴带走的人马不过300余人,这对于天祚帝号称70万的大军可以说是微不足道。所以,在天祚帝撤退途中,阿骨打2万人马追击的是天祚帝号称70万的辽国大军。
  之所以说形势急转直下,是因为最后的结果:天祚帝的70万大军活生生给阿骨打的2万人马打败了,而且败的惨不忍睹,被杀辽军绵延百余里!这之间原因有许多,在下认为,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心态问题。具体说来,就是天祚帝领兵打仗时,仍抱着狩猎心态,数十人围攻一头猎物,猎物只会拼命逃跑,它是不会要天祚帝命的,天祚帝的心情也是轻松和愉悦的。但金兵就不同了,金兵不但不会逃跑,而且会拼死抵抗,以要了天祚帝的命为目的。轻松和愉悦的天祚帝一时调整不好心态,只能像猎物一样,拼命逃跑了。

  让天祚帝稍感欣慰的是,耶律淳并没有与耶律章奴同流合污,他一如既往地保持了对天祚帝的忠贞。耶律淳杀掉了耶律章奴派来的两名使者,并将人头献给天祚帝。
  但是叛乱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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