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怪事,是朱常发家养的老母猪,刚刚怀崽。这一天中午,朱常发的妻子午睡做了个怪梦,她梦那老母猪生了几只怪物出来。那些怪物围着她嗷嗷的叫,把她给吓醒了,整个一下午,人都恍恍惚惚的。朱常发傍晚回家,妻子把那梦告诉了他,他安慰了妻子一番,也没当回事。就在当天晚上,朱常发的妻子半夜醒来出去解手,那只老母猪不知怎么从猪圈里跑出来了,突然从墙角的暗处冒了出来,把他妻子差点没给吓晕过去。第二天,在妻子的央求下,朱常发忍痛把那母猪卖给了杀猪的...
第三件怪事,发生在昨天,朱常发的妻子坐在里纳鞋底,就听上方咯的一声响,抬头一看,梁裂了道缝。那女的生怕梁断下来,把人给砸死,赶紧从村上叫来几个朱家本姓的男人,其中就有猪哥的老爹,帮忙用一根木柱子把裂缝处给顶住了...
老爹回去后讲给家人,猪哥感觉那朱常发家接连出怪事,可能是家里的风水哪里出了问题...今天一大早,猪哥跑朱常发家,说他有个同学的干爹(高老头子),懂风水,他去请过来,给朱常发家看下风水。回去换了件衣服,梳妆打扮一番,猪哥便走路去县城,坐班车来了...
"就这样?"我问。
"嗯..."猪哥又喝了口水。
我朝外面看了看,大雪纷纷淋淋下的正紧。
"大爷,这么大雪,要不我去吧,你在家歇着。"我说道。
"行哩。"高老头子指指聂晨,"晨妮儿不是要回县城么,刚好那啥,顺路,你把她送回去..."
大家应该还记得,当年给聂家那老宅挪风水线的时候,聂天义奉高老头子之命,去一个名叫三里铺的村子打井水。猪哥家就是那村子的。
"聂...聂晨也跟我们一起?"猪哥吞吞吐吐说。
"怎么了?"聂晨问。
"没...嘿嘿...没什么..."猪哥又弄弄发型。
聂晨和高老头子两个都帮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无意间余光一瞥,只见猪哥像做贼一样,匆忙抓起一块盘子里吃剩的腊肉,嚼都不嚼就咽,噎的伸了伸脖子...我不禁苦笑了一下。
把我的包腾出来,将各种需用的东西一股脑儿往里一装,我背起包,朝外走去。高老头子一直将我们送出门,三人顶风冒雪来市区。班车要等很久,而且只县城,时候还要找车去那村子,所以我干脆拦的出租。猪哥拉开车门就要往里钻,聂晨用手一指,你坐前面。
一路上,猪哥不时对着后视镜左照一下右照一下,聂晨瞧的连连皱眉,我含笑不语。虽然路上雪不厚,也没上冻,但雪片纷飞,能见度很低,所以车开的挺慢。两边望去,那些建筑看着朦朦胧胧,亦真亦幻的。雪花掩盖了所有声音,一切都显得很静。不知不觉,我们便来了县城。
"师傅停一下...晨晨,你就在这儿下车吧。"
"嗯,好。"
猪哥啧的一下,"咦呀,都叫晨晨了啊..."
"怎么着?"我瞪他一眼。
"关系不浅也..."猪哥贱贱的说。
聂晨脸一红,本来准备下车的,砰一下把车门关住了。
"怎么?"我愣问。
聂晨不答,冲猪哥道:"对啊,我就是和冷雨关系不浅,你眼红了?姐姐我还不下去了,我陪着冷雨...师傅,走,去三里铺!"
"咦呀..."猪哥说。
我简直哭笑不得。
那三里铺村挺大,由于下雪,村道上连个人影也没。朱常发家位于村子的西边,院子蛮大,但挺简陋。我看看表,已经四点了。
一进门,猪哥就咧开破锣一样的嗓子,"发婶子。"
一个妇女从里走了出来,看着笨乎乎的。
"请来没?"女人问。
猪哥指指我,"这不,他。"
女人惊讶的看着我,"他...他就是你那同学的...干爹?"
猪哥噗一下子,"是,是。"指指聂晨,"她是我那同学的干妈。"
"没错婶子。"聂晨指着猪哥,笑道,"至于他,是我干孙子..."
女人懵了。
我没工夫听他们扯皮,吸了口旺气,观望这宅院的气场。这一望之下,我发现这宅院的煞气还不少,但都是些小煞,而且处于宅院的外围,对人构成不了多大影响。
"怎么样?"聂晨问。
我摇摇头,"走,外面。"
来院门外,我把罗盘取出,测了一下这宅院的风水线,也没有问题。
"婶子。"
"嗯?"
"你们这宅子的风水没什么问题。"我说。
"那咋老出怪事呢?"女人问。
我想了想说:"走,去里看看。"
刚一进正,我就看顶梁的那根柱子,抬头看向梁上的裂痕,只见那裂痕弯弯曲曲的,像条蛇一样...我心里惊了一下,这梁怎么这样裂?...下一已更
"婶子,这梁是昨天什么时候裂的?"我不动声色问。
女人说吃过午饭不久。那就是午时。我没高老头儿掐指卜测的本事,于是便把纸笔取出来,用梁断裂的时间,在纸上起了个奇门遁甲局。分析过局象,我把聂晨和猪哥叫了出来。
"她这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说。
两人都吓一跳。
"不会吧..."猪哥朝整座院子看了看。
刚才那个局,时干壬代表所测之事,落宫里有凶神腾蛇,代表怪异的物事,宫里格局壬加辛,叫做腾蛇相缠...我要测的是这宅子梁为什么裂,局象告诉我是因为腾蛇相缠,被怪异的物事所缠,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
"能测出是什么东西不?"聂晨问。
我摇摇头。超出自然常规的事物,用理数奇门测不出来,只能用法术,可是,要怎么用法术来测?...这两年多一直很平静,就遇过一次灵异事件,有个女大学生在出租被人**了,那座楼就总出怪事,后房东把高老头子请过去才摆平。那是白天,我在上课,老头儿怎么摆平的,我不清楚。我学了一肚子的秘术理论,还从没实践过...
当初高老头子没法卜测聂家老宅里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住在里面,是因为没有用神,眼下我有用神,我知道房梁开裂的时间,时干就是用神...
我搜肠刮肚从我所学的那些驳杂的理论里,寻找卜测的方法,忽然想一种。
从包里抽出一根香,我点燃插在院子正中的雪地上,取出一道符,用朱砂在背面写了个壬字,折叠后扣在手心里,盯着那香,心里虔诚祷告,希望九天玄女能够帮我指出一样可供分析的物象来。祷告了三遍,我把那符往上扔了出去,从那符落地的位置起始,围着香画了一个圆圈。
"晨晨。"
"嗯?"
"你等着看着这香的烟柱往哪里飘,告诉我。"
"哦..."
把那道符在香跟前烧掉,我眼睛一闭,默念九天神咒。念完九遍,我睁开眼,只见聂晨正呆站着。
"你真厉害!太神了吧!"猪哥说。
"怎么样?"我问。
"烟柱往这个方向飘了!"聂晨指着东北方向。
"有没有飘出这个圈?"我问。
"没有,没出圈就散了。"
我一咬牙站起来说:"九天玄女显灵了,她说,这宅院里面的东北方位,有一样事物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这里会有不干净的东西!"
这是我头一次施展法术,虽然由于闭着眼没亲见,但从猪哥和聂晨两人的反应来看,之前燃香的烟柱突然往一边飘的情景,一定很神异。我心里一下子有了底气...
"还真有九天玄女这种东西?"猪哥眼睛瞪的跟铃铛一样。
"为什么没?"
"那不是水浒传里面,宋江被捉拿躲在厨子里,做梦梦见的...跟他有一腿的那神仙么?"
我真想踹他,"玄女可能还没走远的,你对她不敬,小心废了你!"
"啊不对不对,是...给了他三卷天的那神仙,我想起来了..."
"别废话了,走,找东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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