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以后,张家这位排行老二的小女儿,自然而然地对李刚有了一种依靠之情,幼小的心灵中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哥哥;李刚也喜欢丽萍的天真、勇敢和纯洁,于是主动承担起了监护丽萍的义务。
随着青春的发育,少女心头渐渐产生了成人后必将出现的婚恋情感,虽未言表,但在内心深处,丽萍早已把自己许给了李刚。就连他们双方的家长和周围邻居,也都点头默认这两个孩子是天生的一对,地配的一双。
现在,省体委只调丽萍一人去省城,而把同样在全运会上取得了优异成绩的李刚冷落一旁,丽萍说什么都想不通,同时无论如何也不肯丢下李刚独自远飞。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一起去一趟省里,让体委主任把我的名额换给你吧。男人不能没有正式工作呀!”望着李刚强忍痛苦的表情,丽萍忍不住说了句傻话。
李刚摇头苦笑道:“你怎么这样幼稚,这是选跳水队员,又不是排队买东西,你说换人就能换吗?”他知道耐心说服一时半会难以奏效,便板起脸来,提高嗓门说:“你要再不答应去报到,以后我就不跟你见面了!”
“你、你干吗这么凶嘛?”望着李刚生气的样子,丽萍有些急了,她扳住李刚的肩头,涩涩地说:“你千万不要生气,你这样我会更难过的。”
李刚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坚决地说:“我再讲一遍,你明天必须去省里报到,如果明天再不走,我以后真的不跟你见面了。从现在开始,我就跟你分手!”说完果然起身要走。
“李刚,你别,我、我明天去报到还不行吗?”丽萍一把没拉住他,扑咚一下跌回到草地上,急忙中匆匆答应了李刚。
听了这话,李刚重又转身回来了。他走到丽萍跟前,愣了一会,忽然用双手捧起她的脸庞,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宽慰的笑容。
丽萍将脸贴进李刚的胸怀,深情地朝上打量着近在咫尺的恋人古铜色的面孔。
这张脸,原本朝气蓬勃、欢悦乐观,此刻却带着悲凉、略显沉闷。
“刚,我听你的,我、我是你的,永远永远、都是你的!”说着,她仰起头,慢慢闭上了美丽的眼眸。
啊,这是一张怎样靓丽而动人的美丽脸庞呀!青春萌动爱的的火焰在李刚的胸膛熊熊燃烧,少女身上特有的青春芳香气息,带着强大的诱人魅力阵阵沁入他的心肺。尤其是这张含芳欲喷的月牙型脸庞,和那两弯欣长细挑的柳条眉,更是凝聚着无限的梦幻和强大的吸引力!
李刚纵情了,他猛地低下头,紧紧吮吸着心爱的少女热呼呼的樱桃小嘴。
两人的身躯越贴越紧,只听“卟咚”一声,两人同时倒进青翠的草坪中,青春的活力立刻在绿荫荫的草丛上烈烈地升腾......
许久许久,丽萍向醉倒在自己身上的李刚呢喃地吐出了呓语:“刚,我、我很幸福,我真、快乐,我——是你的!你、拿去吧,我的、一切......”
一切???
李刚迷乱的双手紧紧攥住了少女的****,随即顺着丽萍富有弹性的胸部往下延伸、延伸......
突然,天空中飞过一只老鸹,凄凉地发出了几声“哇、哇”的鸣叫。
李刚顿时惊醒了,他猛地松开心爱的姑娘跳将起来:我、我这是在干什么?我这是要干什么?不,不能轻举妄动,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玷污丽萍的纯洁!
他猛地从少女身上翻身下来,坐在草地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拼命克制着狂躁的身躯,然后才缓缓地将丽萍深情地拥进怀抱。
爱情越是热烈真诚,越是应当含蓄隐藏,不露痕迹。
这是哪位名家的名言?
就在李刚与丽萍缠缠绵绵地在相思河畔依恋的同时,丽萍家中意外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省城的办公厅副主任郝德胜。
这位郝副主任,个头中等,长着瘦削的脸庞,高翘的鼻梁,有一双精明的眼睛和一对略微偏大的招风耳。
如果拿他与他的儿子郝敏相比,父子俩简直就象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或者说,郝敏就是他父亲的翻版。
要说两人之间的差异,顶多也就是父亲头上多几根白发,脸上多几分老陈而已。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眼下这位郝副主任,正在参与儿子郝敏、省城王副市长的儿子王梦都的“夺爱”计划,正在积极导演和改变张丽萍的人生命运!
当然,这位副主任自己是不这么认为的。
在他看来,他认为自己正在为全省跳水新秀张丽萍安排她生命中最美好的爱情、婚姻和幸福。
只是,作为堂堂的省城办公厅副主任,今天怎么会到张丽萍家中来拜访呢?
说起来,根本原因,还在于张丽萍自身的行为了。
原来,张丽萍的聘用通知和介绍信发出半个多月了,省城王副市长的儿子王梦都和他的“肝胆兄弟”郝敏,几次光顾省体委打听,得到的回答都是:
聘用通知早发出去了,但张丽萍还没有来省体委报到。
这是怎么回事?
梦都急得抓耳挠腮,茶饭不香。
这天,郝敏还象往常一样,又带着自己的女友史小春,到王家来邀请梦都去歌厅卡拉OK。
岂知到了王家后,一听说出去卡拉OK,梦都便象丢了魂似地连连摇头。
梦都情绪低落地问郝敏:
“你说,张丽萍的聘用通知发出去那么长时间了,她怎么还没来报到呢?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呀?”
郝敏沉吟着抓了抓脑壳,若有所思地说:
“没准啊,那个丫头被丘庇特的爱神之箭射中了也难说!”
“不会吧,她不是才十九岁吗?”
梦都极不情愿相信郝敏的推测。
原来,那天全运会女子跳水决赛之后,第二天晚上,郝敏果然就把丽萍的简历,向梦都作了详细介绍。当听说少女才十九岁时,把个梦都乐得屁颠屁颠地额手同庆。
“十九岁,没有正式工作,肯定不会有对象的!”
梦都用省城青年恋爱的一般年龄进行揣测。
当然,他自己是例外的,他今年不到二十三岁,却早就练成了情场的老手。
“你也不要太乐观了,我听说,她和李刚那小子成天形影不离,又是同一个县城的。而且,他俩还是同一个火车站的职工家属,没准呢,俩人之间就有什么名堂!”
郝敏对此倒是很有几分担心。
“你是说那个男子跳水第二名吗?”
梦都嘴角上翘,有些冷篾地说:
“你不是说,他也只是个待业青年吗?”
是待业青年呀!
难道待业青年就不能谈恋爱吗?
郝敏想顶撞一句,可是,这几年的生活经历,让他在与梦都的交往中,早已养成了处处留神、事事谨慎、凡事顺从的习惯。
因为他父亲教导过他,在如今的社会中生活,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与领导顶撞,否则就会吃大亏的!
而且,他父亲还特意叮嘱他,在与梦都的交往中,绝对不可与梦都顶撞:
“因为梦都的父亲,是你老爸的顶头上司,他能决定你老爸的命运。从某种角度来讲,他能决定你老爸的命运,就能决定我们全家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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