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丽萍,这里的条件非常好,无论是音响、傢具,还是服务生的水平,都是省城第一流的!”
史小春也在旁边帮腔。
梦都对丽萍突然提出的“不想唱歌”也感到十分意外。
他想对丽萍说什么,但考虑到今晚是以自己的名义,第一次请丽萍出门,万一说错了什么,只怕会影响丽萍的情绪。同时也担心,如果今天逆了丽萍的意愿,只怕会影响今后与丽萍的交往。
于是,梦都便静静地看着心仪的美女没有吱声。
“真的,我从小就不爱唱歌,要不,你们几个在这里唱吧,我回去了。”
丽萍看包房里有些冷场,就加重语气再次表明态度,然后果真向门外走去。
“这——?”
梦都发愣了,有些不知所措地想伸手阻拦丽萍,有觉得不妥,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好吧,梦都,既然丽萍不愿唱歌,我们也不好勉强,我们就尊重她的意见吧?”
郝敏看丽萍态度十分坚决,也担心第一次请丽萍出门就形成僵局,马上出面圆场了。
大家知道,在梦都追求丽萍的过程中,郝敏一直都是梦都的“高参”。
他多次对梦都说过,象丽萍这种性格的姑娘,在追求她的时候,一定不能乱来。
许多事必须悠着点,而且,最好能顺着点。
如果跟她强拧,很可能就会把事情搞砸!
此刻,郝敏见丽萍执意不肯唱歌,尽管摸不透姑娘是什么意思,但郝敏还是及时向梦都摇了摇头,并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朝左手掌心顶了一下,示意梦都今晚暂停唱歌。
咳,没办法呀!
在丽萍与梦都接触的这段时间中,丽萍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
而梦都呢,为了把这位嫦娥般的美女追到手、娶回家,也就始终不敢有得罪她的言行。
这会,梦都看到郝敏的手势后,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梦都无奈地摊了摊肩膀,然后快步走到丽萍跟前说:
“丽萍,我们今晚不唱歌了!现在时间还早,你看我们去哪里消遣一下呢?”
是呀,既然出门了,总不能马上就回家吧?
可是,不进歌舞厅唱歌,现在去哪消遣呢?
由于丽萍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去哪里,她愣了片刻,随口说道:
“要不就去城里的公园坐坐?”
“上公园?没问题。走,郝敏,我们现在就去西湖公园。”
梦都马上向郝敏和史小春发出了指令。
“奥的”重新驶上了回城区的道路,快速穿行在树影婆娑的沿江大道上。
大道两边,一边是一幢幢鳞次栉比的楼盘,以及安装着高大电动转盘和过山车等现代化游乐器械的大型娱乐场;另一边是章江河床中滔滔奔涌的波涛。
坐在轿车中,静心观看道路两边的景色,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奥的”在林荫大道上行驶了一会,郝敏到底憋不住了,忍不住向丽萍问道:
“丽萍,你为什么不喜欢唱歌呢?”
“我不会唱歌。”
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丽萍淡淡地回答。
“那你可以听我们唱嘛!”
郝敏说了句有点冒傻气的话。
“我不是说了吗,你们只管唱好了。”
丽萍还是淡淡地回答。
郝敏无话可说了,车内又恢复了安静。
是呀,丽萍为什么不肯进歌舞厅唱歌呢?
原来,还是在小县城生活的时候,应该是四年前吧?
丽萍家一位邻居的姑娘,那年十七岁。
为了去外面打工挣钱,那姑娘独自到了广东深圳周边的一个繁华城市。
大约也就出去了一年半左右,后来就回家了。
挣到钱没有?
挣到啦!听说挣了七、八万呢!
但是,听说姑娘的身体也得了病。
什么病?
听说得的是那种脏病——淋病!
后来才知道,姑娘到深圳后,开始找了几家工厂,因为工资低,她觉得赚钱太慢,便选择去了一家高档歌舞厅。
开始,姑娘干的是‘公主’的岗位,也就是在歌舞厅的包厢里为客人倒茶、斟酒、整理卫生、倒换垃圾桶的服务小妹。
后来,她看别的姑娘挣的钱比她多了去了,而且都是大把大把往兜里揣。
怎么回事?
她向一位与自己来往比较密切的姑娘打听,这才知道要干那种“三陪”的活儿,才能大把大把地挣钱;如果只是一味地在歌舞厅干‘公主’的活,钱是绝对赚不到钱的。
于是,她就主动要求当了小姐。
当上小姐后,姑娘确实赚到钱了。
可是,也就一年半的功夫,她的身体就彻底完蛋了!
正是听说了邻家那位姑娘的遭遇,并亲眼看到了那位姑娘生病后瘦巴巴、弱兮兮的身体,以及邻居、朋友、同学们看那姑娘时鄙视、轻蔑的眼神,丽萍从此对歌厅、舞厅就没有好印象了。
不,还不能仅仅说是印象问题。
打那时起,可以说,丽萍一听人说到歌厅、舞厅,就会打心眼里产生一种强烈的厌恶感和抵触情绪!
所以,今天一看梦都把她带到了桂花山农家乐园的歌舞厅,她马上条件反射,坚决提出了离场要求!
自然,这些过眼往事,丽萍不说,梦都和郝敏、史小春他们是不可能知道的。
小车在滨江大道上继续向前行驶,由于没人说话,车内氛围显得有些沉闷、也有些压抑。
“郝敏,你不是会讲笑话吗?讲两段给大家听听。”
为了打破车内的沉寂,梦都向郝敏发出了指令。
“好,那我就讲一个我外甥闹的笑话。”
郝敏习惯地清清嗓子说:
“说起来,这是昨天的事了。昨天下午,我姐姐带着三岁的宝贝儿子回家,那个臭小子呀,一回来就粘上我说:
舅舅,我要吃巧克力!
好吧,我马上给他拿了巧克力;
吃完巧克力后,他又找我:舅舅,我要吃红薯饼干;
我又给他拿了红薯干;
不一会,他又粘上我了:舅舅,我还要棒棒糖。
见鬼吧,家里哪有棒棒糖呢?
于是我教训他说:你怎么这么馋呀?世上没人比你更馋了!
没想到那小子马上反驳:
不对,我爸爸就比我馋。我妈妈早就没有奶了,连我都很久不吃了,他还每天晚上偷偷地吃呢!”
“去你的吧,又在瞎编!”
史小春在后座上听得“卟哧”一笑,抬手使劲捶了郝敏一拳。
梦都也“嘿嘿”地笑了,边笑边悄悄看丽萍一眼,见她早已通红了脸,正在故意扭头看车窗外面。
很明显,丽萍一定是听了这样的荤段子不好意思,又难忍发笑,所以才故意向车窗外扭头。
为了显示对丽萍的尊重,梦都当即用带些训斥的口吻对郝敏说:
“哎哎,郝敏,请注意影响啊!车上都是未婚青年,你不能讲黄段子哈!”
“啊——?哦,对对!那我重讲一个。”
郝敏稍稍想了想,开始说第二个笑话了:
“上周五,我办公室的同事小周跟我讲了一件事。他说,前天晚上,他和他老婆一起揍了儿子一顿。
我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我和我老婆问儿子,爷爷和外公哪个更好?
我儿子居然回答说:是骡子是马,拉出去溜溜!
你说,那是个小兔崽子吧!”
“哈哈、哈哈——!这还不是大人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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