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尽桃花扇底风——唐宋词人的文采风流》
第19节

作者: 擢倚天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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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女人一般都只专心爱一人,而男人却可以爱多人。这话你信吗?我信,虽然我也是男人。
  为了让老婆辗转病榻之间聊解寂寞之苦,小李召周后的家属入宫省视。大周后的父母带着小女儿急匆匆地奔向后宫。看到娥皇脸色苍白,形销骨立,心疼得不得了。心肝长心肝短地哭着。这样倒让娥皇急起来,劝慰父母:我生的是小病,没有什么大不了,马上会痊愈的,你们年纪老了,自己保重身体要紧。后宫也不便久留,父母除了千叮咛,万嘱咐,要女儿好好保养外,把小女儿周薇留下,在内官陪伴姐姐,以解其卧于病榻之上的寂寥。

  这样,小李见小姨子的次数就多了。红楼梦里说得好:“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两人心有灵犀,干柴烈火,情不自禁,便幽会密约,生出故事来了,于是就有了李煜肉色生香的《菩萨蛮》,记述他们的偷情:
  花明月黯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剗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本来,李煜虽然后宫佳丽众多,但心上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正妻周后。现在周后沉疴在床,不能人事;现在天天看见与她一样天姿国色的妹妹周薇,他早按捺不住、跃跃欲试了。堂堂一国之主,想要谁,谁不愿意奉献自己呢?加上小李潇洒倜傥,风流多情,又有哪个女子不喜欢他呢?小周薇正是二月豆蔻,情窦初开,人伦大道,似懂非懂,她特别崇拜姐夫的仪表及才学。李煜也把她的心理摸个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乘月明之夜,把小姨子搞定了。

  但小李子太不厚道,词里不写自己怎样诱惑周薇,而是写对方如何大胆,溜出来偷情,把责任都推到周薇身上了。其实,虽然这样写了,人们心里仍然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没有你的引诱,一个小女孩怎么会胆大到在宫中深更半夜溜到男人床上去?
  这真是一幅活色生香的图画,一个天真可爱小心谨慎而又紧张无限的小女孩与情郎幽会去了:“剗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聪明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女孩子不是偷情老手,而是初出茅庐,动作慌张而又跃跃欲试,刻画了她的天真,活泼,向往男女的情爱的欲念。
  她终于来到了双方约定的地方——画堂的南边,那个男子早就等在那里。她扑上前去,紧紧地偎依在情郎的怀抱里,身体发抖,急急地说道:“我好不容易偷偷出来一次,今晚要让你疯狂快乐一次。你可要好好地怜爱我啊!这样,我也就变成最幸福的女人了。”……
  李煜真是大胆,“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这样带色的词句都津津乐道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记得有一首词里有这样的句子:“愿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都是疯狂一类的人物。呵呵!
  余下的情节,让读者自己去猜测。

  日期:2011-07-22 20:05:53
  有人说,男人希望自己爱的女子在堂上是个贞女,而在床上是一个荡妇。这种极为荒唐的悖论正是当时许多男子共有的情爱“理想”,李煜也并不例外。这次是小李一生最难忘的艳遇。尽管小李与周薇有真诚的爱情,但是,李煜毕竟也是一个喜欢偷腥的猫儿。
  叶申芗《本事词》还载李煜与小周后偷情有关的同调的另一首词:
  铜簧韵脆锵寒竹,新声慢奏移纤玉。
  眼色暗相勾,娇波横欲流。

  雨云深秀户,来便谐衷素。
  宴罢又成空,梦迷春睡中。
  那个小周薇,也真大胆,在宫中音乐阵阵之际,众目睽睽之下,轻移玉趾,款款而行,不时向李煜暗送秋波。小李从来就没有尝到偷情的滋味竟如此地激动人心。他暗暗地看周薇那盈盈秋波,简直可以把人的灵魂都勾走,他被惹得浑身发热,欲火烧身。于是,两人也不怕别人闲言碎语,双双携手入销魂帐里,忘掉亲人,忘掉自己,投入地爱一次,使欲望得到充分的宣泄。

  事后,周薇走了,小李一个人在锦帐中,回味刚才发生的故事,在迷蒙的春梦里,仿佛又一次与她欢会,共效于飞之乐。
  大周后不是傻瓜,她能够将散乱的零碎的《霓裳羽衣曲》残片重新整理完成,这是一个何等冰雪聪明的女子,宫里事态的骤变岂有看不出的道理?陆游《南唐书》就有这样的记载:
  “或谓后寝疾,小周后已入宫中,后偶褰幔见之,惊曰:‘汝何日来?’小周后尚幼,未知嫌疑,对曰:‘既数日矣。’后恚怒,至死面不外向。”
  人们都说爱情是自私的,姐妹之间血肉相连,什么都可以谦让,唯独爱情和婚姻不能。我想,更使她伤心的是,从今以后,娘家的脸面往哪儿搁?况且父母都年老了,心里的这种悲痛向谁去诉说?她是不会腆颜让人指手画脚的。从此,她再也不想治病,不久就去世了。
  宫里宫外都知道了,君王偷了小姨子。但李煜没有多少惭愧,他以隆重的葬礼殡葬了爱妻。私下里依然故我,忙着尝新。
  后来,周薇入主内宫,成为名副其实的“小周后”。他俩是“自由恋爱”的,男的多情多才,女的美貌无比,也能够和李煜写诗作词、唱歌饮宴,可谓郎才女貌了。但她并不像乃姐那样的稳重、贤惠,而是活泼、调皮,把享乐作为最大的追求;而且在性生活上花样迭出。据说她发明的“鹅梨蒸沉香”是颠鸾倒凤的必备品,取名“帐中香”,她总不断地在自己居住的宫里熏,让后主闻后欲望大增。她天性爱绿色,所穿衣服,都尚青碧。艳妆高髻,配以青碧衣裳,衣袂飘飘,更觉逸尘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这样使妃嫔宫人,齐相效法。后主喜欢得手舞足蹈,欣喜若狂,早就把政务丢在一边,整天与小周后厮混在一起,忘乎所以了。

  然而,太阳运行的规律是从旭日的灿烂辉煌到黄昏的黯淡无光,人也往往这样,乐极生悲。在宋的大军压境之下,李煜没有像陈叔宝那样携同妃子躲到井里去,而是肉袒出降,富贵欢乐的生活永远与他们告别,苦难开始了。
  日期:2011-07-24 17:13:38
  我们设想——
  如果大周后能够健康地活下来,小周薇能与李煜结合吗?
  如果周薇不和李煜结合,她的下场会像后来那样悲惨吗?
  不知道,不知道,也许只有天晓得!
  (3)昏君中了反间计
  南唐的林仁肇身材魁梧,膂力超群,胸前刺有猛虎图案,人称“林虎子”,是南唐屈指可数的一员骁勇善战的虎将。这人虽然行伍出身,慢慢成为一代名将,却能与士卒均食同服,和衷共济,在军中颇孚众望。早年,后周兵马入侵淮南,他曾率部援寿州,破濠州,又带领千人敢死队乘风举火焚烧正阳浮桥,为保卫南唐立下过汗马功劳。因其东拼西杀战功卓著,被李璟授以润州(今江苏镇江)节度使,后移镇长江中游咽喉之地武昌,肩负隔江防御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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