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不巧,我现在要出去一趟,没时间。”
“就十分钟好吗?我很快回来了。”
“一分钟也不行,我有急事。”他转身要走。
“喂——”
“我真的没时间!”他打断我,扬着眉毛,一脸的骄傲,“拜托你下次找人帮忙的时候,先去翻翻字典,看看‘礼貌’两个字怎么写,还有,我不叫‘喂’,我叫吴子树,他们都叫我阿树,玉树临风的树,记住了吗,小刺猬?”
说完,他吹着口哨头也不回地走了。
“见鬼的玉树临风!”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自己的目光能变成一颗子丨弹丨射中他,让他倒在卖水果的小贩车轮下。我本来是想让他帮忙看一下店,我再去一趟吴咏倩家里,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谁知道他居然骄傲得像一只公鸡。
这个该死的变态!
我悻悻地回到店里,母亲回去的这段时间,店里基本上没生意,有人来打麻将,一看母亲不在就走了,我又是个不会做生意的人,根本不知道如何招揽客人,再加上这段时间被钟诚伟他们的事情一搅和,我整个人恍恍惚惚,就像陷进了一片沼泽地里,无论我怎样努力,也爬不出来,我只能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这样的状态怎么能帮母亲看好店?
记得昨天下午一个女人来打电话,打完以后给了我50块钱,我把计费器里的4毛钱错看成4块,找了她46块钱,那家伙脾气不好,连骂带教训了我一顿,我忙赔不是,又找了她49块6,刚开始找给她的46块钱也忘了问她要回来,等我反应过来,她早已不见踪影,汗,做人真不厚道。
下午五点,我终于忍不住拨通了刘家明的电话,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他最后一个生日。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是个女人的声音:“喂?”
我一下愣了,难道打错了?那女人又问了一句:“喂,找谁?”
“那个……请问……刘家明在吗?”
“你是谁?”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听起来很舒服,但也有些耳熟。
我纳闷了,一边想她是谁,一边说:“我是他一个朋友,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想跟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谢谢,可惜……他再也听不到了。”她有些哽咽。
“怎么了?”
“他……他死了。”
(待续)
日期:2009-3-18 9:45:00
“他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一屁股软在了椅子里,尽管这个消息在我的意料之中,但还是让我大吃一惊,他最终没有逃掉,他死了,死在了那个诅咒里!
“早上死在厕所里,脸被……,不说了,我挂了啊。”
我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副可怖的画面——刘家明穿着睡衣浸泡在满是血水的浴缸里,他的脸皮已经被割下来了,贴在厕所的镜子上,鲜血淋漓,他的眼睛睁开着,直愣愣地看着镜子,镜子里映着一个白衣女子,她的头发很长,直直地垂下来,腹部微微隆起,那里面孕育着一个已经死去的幽灵。她的脸正好被镜子上刘家明的脸皮覆盖住了,在她的脖子上,松软地套着一根粗长的绳索……
就是她!
我浑身激烈地抽搐了一下,回过神来,胃里面就像有一只大手在翻天覆地地乱搅,搅得我几欲呕吐。我用手撑住额头,刚准备说话,却听见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她早已挂了电话。
就在我把听筒放回去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来了——她就是昨晚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人!
这一发现又让我为之一震,我什么也没想,立刻给她拨了过去,对方提示暂时无法接通。我又拨了一次昨晚那个手机号码,依然关机。
天!谁来拯救我?我抬头看着外面一望无涯的灰白天空,感觉自己就快要虚脱了,我像是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好不容易看到前面有一束光,等我欣喜地跑过去,才发现亮光之后是更深的黑暗,没有出口。
我伏在电话机旁边,无力地想,那个女人是谁?她跟刘家明是什么关系?她昨晚给我打电话莫名其妙说的那句“生日快乐”是什么意思?她是怎么知道店里的号码的?我昨晚并没有告诉刘家明,而且我当时给刘家明打电话用的是外面的公用电话。
刘家明是真的死了吗?
这一切为什么看起来似乎都跟我有关系?
我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浑身一激灵,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我再也忍不住了,冲到桌子边,打开了抽屉,从包里拿出了那封信,没有任何犹豫,我颤抖地拆开了它。
是的,我没有办法不让自己颤抖。
(待续)
日期:2009-3-18 15:37:00
27
如果好奇心能够杀死一个人,那么我现在肯定是已经死去了。
那是一张泛黄的信纸,有一股淡淡的腐味,还有一些黑色的小斑点,似乎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置放了很久一般。上面只写了一句很简单的话,跟信封上的字一样歪歪扭扭,没有力度——
拆开这封信,你就逃不掉了,下一张脸,我要你的。
这是一句让人窒息的话。
当我看到下面的日期,我整个人都傻了,日期是2005年12月22日。
这封信是两年前写的。
更让我震惊的是,12月22日正好是我的生日!
难道吴咏倩也是那一天生日?
这一切是碰巧,还是……
这下子我彻底晕了。
我本来以为拆开信也许能找到答案,但现在看来,我想错了,这件事情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我就像一个在瞬间失去了双目的孩子,掉进了一个无间世界,看不到一丝亮光。
我那可怜的脑子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翻滚着。两年前的信为什么会在钟诚伟手里?信没有拆开过,也就是说,吴咏倩根本没有看到这封信里的内容,钟诚伟也没有,除了写信的人,我是唯一看到的。
这意味着什么?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
拆开这封信,你就逃不掉了,下一张脸,我要你的。
(待续)
日期:2009-3-19 9:41:00
这是一句让人窒息的话。
当我看到下面的日期,我整个人都傻了,日期是2005年12月22日。
这封信是两年前写的。
更让我震惊的是,12月22日正好是我的生日!
难道吴咏倩也是那一天生日?
这一切是碰巧,还是……
这下子我彻底晕了。
我本来以为拆开信也许能找到答案,但现在看来,我想错了,这件事情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我就像一个在瞬间失去了双目的孩子,掉进了一个无间世界,看不到一丝亮光。
我那可怜的脑子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翻滚着。两年前的信为什么会在钟诚伟手里?信没有拆开过,也就是说,吴咏倩根本没有看到这封信里的内容,钟诚伟也没有,除了写信的人,我是唯一看到的。
这意味着什么?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拆开这封信,你就逃不掉了,下一张脸,我要你的。
我仔细琢磨着前面那半句话:拆开这封信,你就逃不掉了。言下之意,不拆开信就能逃掉?那吴咏倩为什么还会死?既然看不看信都要死,又何必多此一举写出这封信?吴咏倩到底是2005年12月22日那一天死的吗?这个问题可能只有刘家明知道,可惜他也死了。
从信里的语气来看,写的是“下一张脸”,那就证明这肯定不是第一封信,如果他们在死之前都有收到这样一封信,刘家明为什么没有提到?
我实在搞不明白,写给吴咏倩的信为什么不在她自己手里,反而跑到钟诚伟手里去了?而事隔两年,钟诚伟居然在出事的当晚把这封信带在身上,还有,那五万块钱我到现在也没搞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经过一系列的推断,我发现这件事情已经不能按正常的逻辑去分析了。
我用力地揉着太阳穴,我的头已经很痛很痛,但是我无法控制不让自己去想。
下一张脸,我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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