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随笔——魏延》
第6节

作者: 明月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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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季大比武,关老二、张老三、马超、黄忠分获刀术、矛术、枪术、射箭第一。子龙五项全能,多一项剑术,没人知道他剑术也如此了得,那剑舞得如雪花纷飞、寒气逼人。
   剑名“青釭”!是昔日曹操所用之物。
   当年在长坂坡,夏侯恩背着这把剑,到处烧杀抢掠,不想时运不济,遇到杀红了眼的赵子龙,一个照面便被他捅了下了马,剑也成了他的战利品。
   战后子龙曾想把青釭剑献给老大,但老大不要,说宝剑赠英雄,鲜花送美女。他这辈子可没少给美女送花。

   本来比武赛事上是没有长矛这一项的,和枪术在一个组。可比赛规则公布后,张老三要请假,说最近和地方上应酬太多,血压升高,前列腺也喝的肥大了,坐马上都觉得咯人。军医让他少参加剧烈活动,注意多休息。
   子龙和马超枪术都很了得,张老三有自知之明。
   他不参加不合适,简雍是大比武的秘书长,发了愁,捻断了好几根胡子也想不出办法,只得去找军师。
   “你好不成熟!加个长矛项目不就行了。”
   军师批评简雍。
   “可将军组除了张飞,别的没有使矛的,少于三个人参赛,这个赛事就要取消。”简雍自我平反,表明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方案。
   军师叹口气,拿过秩序册,点着黄忠和子龙的名字:
   “汉升兼报长矛,子龙全报,五项全能非子龙莫属”。时子龙在场,他心如明镜,知道军师想让他怎么做。黄汉升射击稳居第一,不会和张老三在矛术上抢风头,再说他也不擅使矛。
   简雍顿开茅塞,如拨云见日,赶紧要去通知张老三。
   “不必着急,新规则公布后翼德自会找你。”军师稳坐钓鱼台。
   军师神算啊,第二天张老三小跑着就去找简雍了,连马都没骑。
   “三将军不是弃赛了吗?”简雍明知故问。

   张老三嘿嘿笑着,说这两天每晚上在家头朝下拿大顶,血压已经降下来了,吃了廖化老婆给他开的两剂药,前列腺肥大的症状也有所减轻,已经不觉得咯人了。
   简雍肚里暗笑,想这药你要再吃下去,把前列腺吃没了都有可能。
   简雍对军师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二十三)  子龙是个人物!  论本事,他要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长坂坡一战,在曹营百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死在他手里的大将就有五六个。曹操居然起了惺惺相惜之心,不许手下放箭射他,真是凯到家了!别看关老二和张老三整天牛逼忽闪的,真的动起手来弟兄两加一起也不是子龙的对手。吕布若不早死,或许能跟子龙拼个不相上下。
  论资格,早年子龙在公孙瓒手下时就和老大成了哥们,只是子龙义气,公孙瓒虽无能,但子龙也不忍在他困难时候背弃他!公孙瓒死后,袁绍多次找他入伙,袁绍当时势力 多强?场子多大?子龙都没给面子,千里迢迢到处找老大,直到在古城和老大相遇,成了老大手里的王牌!
  论贡献,阿斗的命都是他救的!第一次在长坂坡乱军阵中把他救出来,第二次在江上从东吴手里把他夺回来。不是子龙,阿斗现在还在孙卷毛那做人质呢!
   论人品,子龙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当年子龙仅带了三千人马就打下了桂阳,降服了太守赵范。赵范这个投降派脑瓜子倒活泛,和子龙叙交情,说五百年前是一家,子龙吃软不吃硬,三两下被赵范忽悠的结拜成了兄弟。也怪这货殷勤过头,竟要把他寡嫂许配给子龙,亲上加亲。那女人很漂亮,不比张绣婶子差,你要送给曹大凯子那就对路子了,没准还能提拔,调到中央去。可子龙不受这性贿赂,当场翻脸,说话掷地有声:

  “你我是兄弟,你嫂子就是我嫂子,我怎么能做这样乱伦之事?”三天弟兄没做,赵范又被子龙海扁了一顿。
  后来军师都觉得这是美事一桩,子龙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应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 子龙回答:
  “赵范既与某结为兄弟,今若娶其嫂,惹人唾骂,一也;其妇再嫁,使失大节,二也;赵范初降,其心难测,三也。主公新定江汉,枕席未安,云安敢以一妇人而废主公之大事?”  老大也劝,子龙一句话给顶回了:  “大丈夫何患无妻!”  瞧人这境界!瞧人这理想!
   张老三这货,打下武陵后,军师问他要什么奖励,他说要一坛好酒。老大哭笑不得,批评他:
   “你能不能再有点理想?对自己的要求再高点?”  张老三使劲想了想,断然说:  “必须给我十坛。”   操!
  凯子从不准人在他面前说这个不文明的字眼,他的口头禅是“靠!”

   (二十四)
   子龙其实也是个小白脸,但他白的纯净、白的阳光,花见花开、人见人爱。没事的时候,他喜欢坐在校场边沉思,手托着腮,神情忧郁,目光迷离,惹得驻地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神魂颠倒,隔三差五的到部队来拥军,把鸡蛋、大枣、馒头都往子龙手里塞,还要他签名。子龙不胜其扰,干脆躲在帐篷里练字,量产自己的签名,书法练得比军师的手笔还潇洒。拿到签名的姑娘媳妇们欢天喜地,贴肉藏在怀里,睡觉都不舍得离身。

   那时候你不能说子龙一个“不”字,否则根据地的女人们都能和你动刀子。
   长得帅也是一种负担!起码子龙是这么想的。
   后来地方搞军史馆,收集到的子龙手迹没一件完好的,都让汗给浸模糊了。
   子龙的队伍从不缺兵,所到之处,人山人海的要求参军。老大娘昨天还训导儿子,说:“父母在,不远游”,今天就推搡着儿子到部队说“精忠报国、勿以家念”。小媳妇昨天还骂男人“家着懒,外着勤”,今天就提溜着男人到部队,说“志在四方、勿为妇累”。
   子龙从不担心战斗减员,他只发愁队伍超编。
   子龙治军极严,行军途中,扰民者杀无赦。
   每一次路过村庄宿营,都在百姓的屋檐下过夜,早上起来,还把人家的院子给扫干净,水缸里给挑满水。

   等人家起来,子龙的部队已经开拔了。大姑娘小媳妇们赶紧到鸡窝掏出硕果仅存的鸡蛋追上去,老大娘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跟着。
   “阿sir,等一等!”
   “大嫂,再见了!”
   “阿sir,你叫什么名字?你们是哪部份的?”
   “大嫂,我们是刘皇叔的部队,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

   初升的太阳照耀着大地,万物披上了金黄的外衣,子龙沐浴在这阳光里,身影显得越发高大了!
   女人们聚集在村头,手搭着阳棚,翘首遥望,头伸的越来越长。
   (二十五)
   阿斗代表他父亲来前线劳军,离营门老远就下了车步行,走的一头汗,这孩子,帽子也不给戴正了。
  几年不见,阿斗越长越胖了,肚子大的都看不见脚尖了。也不能怪老大对他娇生惯养,这孩子从小生在乱世中,刚会走路就差点被东吴那个坏大舅骗去做人质,赵云截江夺阿斗,和周善两人把他撕来扯去差点给分了。小小年纪吃了不少苦,现在日子安逸了,不让他吃好喝好对不起这孩子。
   阿斗其实还有个没有见过面的弟弟,新野之战爆发后,甘夫人刚生产,还躺在担架上,部队强行军,实在没有办法带,送给当地的老乡了,当时阿斗是糜夫人抱着跑的,为了保全他糜夫人自尽,阿斗永远不该忘了他二娘的恩情。

   老大后来派人到当地找过这个孩子,可惜至今杳无音讯。战争年代,人命如草菅,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个世上。
   阿斗已经是太子了,现在又叫他来劳军,看出来老大是要培养他做接班人。早立太子也对,省的宫廷斗争,导致权利交接时血雨腥风,影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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