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
“这个罐子,是北宋初年的柴窑瓷器,甚至可能更早,五代时期的柴窑瓷器。”
“柴窑瓷器?是个什么鬼东西?没听说国宝里有这个啊?”
管重来:“没听说就对了。专家说,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第一片柴窑瓷器,之前从来没有被发现过。专家推断,围棋罐子应该是一对,分别装黑子和白子。另外一只罐子,现场没有发现,很可能被盗墓贼盗走了,那只完好的罐子,更是国宝。”
中年男警满脸凝重:“国宝啊,这个案子严重了,要尽快向上级汇报,争取更多支持。”
管重来又出示一组照片,是石桌上刻画的围棋盘。
“猴三团伙,有什么新线索?”
管重来拿出两张画像:“这是另外两名团伙的画像,一个叫马进山,一个叫赵大宝,死了的这个猴三,叫刘德金。这三个名字,多半是假的。当地老乡说,这三个家伙,租了老乡一年的地,种瓜,一个多月前,就走了,后来还是村里小孩子去瓜窝棚玩,才发现那个盗洞的。”
中年男警对着画像仔细看了几眼:“这画像,不像是你画的啊?”
管重来有些不情愿地又掏出两张画像:“这个是我画的。”
中年男子对比两张画像:“这伙盗墓贼不简单,留给我们的,很多都是假的,看来我们遇到对手了。”
管重来:“我还有个事情要汇报,这个李卷土,即便没有重大嫌疑,也和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
“怎么个脱不了干系?说来听听。”
“疑点很多,他好像未卜先知,肯定知道墓穴里有什么,比如他让人暗中收购围棋棋子,玉棋子,我猜测,被盗的棋子肯定是玉做的。”
“单凭人家收购玉棋子,也不能确定他知道什么,可以说是个人爱好。还有别的疑点吗?”
“当然有!这家伙对盗墓贼非常关心,那两张画像,就是他画的,而且抢在我前头画的。”
“也许他是在帮你呢?做个热心好市民不行吗?”
“帮我?他都是背着我做的。我感觉,他好像也在找这两个盗墓贼,还请了豫省当地的小蟊贼办什么事,还拿出一个怪怪的铜钱,应该是什么令牌之类的。还有一个小贼……”
“小管,你等等。什么样的铜钱?”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瘦丨警丨察问。
“我没看太清楚,亮黄色的,两面都有字,不是方孔的,是圆孔。”
“是不是一面刻着天下太平,一面刻着五谷丰登?”老丨警丨察站起身来,激动地问。
“天下太平?五谷丰登?是这几个字。您怎么知道?您见过?”
老丨警丨察:“我也没见过,但听我师傅的师傅,我的师爷提起过,那是天下太平令,不是铜钱,是金牌,字是阳刻的,尺寸比一般铜钱稍大。”
“天下太平令?什么来头?干什么用的?”
老丨警丨察:“都是传说了。传说是元末明初的大财主,沈万三的聚宝盆里的摇钱树上长着的,战乱年代,乞丐遍地,盗贼四起,这令牌既是一种生活向往,也是一门信物,有人说是盗门的信物,也有人说是丐帮的信物。战乱年代,乞丐和盗贼,谁能分得清呢?”
管重来:“您说得对,明朝开国皇帝就是乞丐,后来做了反贼,再后来得了天下。”
老丨警丨察继续说:“听说这令牌,一共有三枚,也有传说是五枚,是召集同门有重要事情时,才出示的信物,只有门主和几位长老手中才持有。六百多年了,想不到这令牌还能现世。对了,那令牌现在何处?”
管重来:“在一个小贼手里。”
“那小贼在哪里?”
“我在回京的火车上遇见的,他多半是进京了。对了,李卷土那家伙好像认识他老爹。咱们这个案子,这家伙知道得太多了,我们是不是再把他关起来?”
中年胖警:“你凭什么抓人家?”
“看他那嘚瑟样,就来气。”管重来小声嘟囔着。
中年胖警:“我们在京城,对猴三落脚点的排查,也取得了进展,还是要感谢首都的群众帮忙。我们在大栅栏文化街周边的一个出租房里,找到了猴三的落脚点,发现了一些赃物,一些铜钱,几块老银锭和几片金叶子,一共四十多斤。我们还发现了一封介绍信,介绍信上写的名字是刘德山,晋省运州长乐镇人。”
“介绍信?太落后了……居民身份证制度,啥时候才能实施?”
“明年吧。”
“别扯远了,说案子。我们要派人去一趟这个长乐镇,查一查这个刘德山,看看他是不是死了的那个猴三,以及他的社会关系,最好他是,顺着他,追踪另外两个盗墓贼。”
“这个猴三,可是倒卖过商周编钟的。你们在他的落脚点,没发现编钟吗?”
“没有发现。他可能只带了一只编钟来京城,这次去长乐镇,也要追查一下其它赃物,都是国宝啊!”
“这次谁去长乐镇?”
“长乐镇在哪?”
中年男警指着一幅华夏地图,画了一个圈:“在这。”
“啊?”
第19章:下乡收货
管重来盯着地图上的那个圈:“旁边就是豫省兰阳县小黄庄,被盗汉墓的地方。”
中年男警:“这就对上了。我们已经抓住了盗墓贼的影子,小管,还是你带队吧,这次多去几个人,调查得越详细越好。另外,追查被盗文物这条线所也不能放松,目前已知可能的文物有编钟,柴窑瓷棋罐,宋代铜钱,老银锭,金叶子,可能还有玉棋子,线索很多嘛……”
李卷土下午上了两节课,就回四合院了,并没住宿舍,也没留下来晚上喝酒。
小六子总算办成一件事,他说的那个围棋的赌局,终于确定了下来,定在这个周日上午,京都大学的棋社举行,对手的主场。
二十多公里的路,李卷土没有乘坐公交,也没有骑自行车,他跑步回来的,还顺路买了菜回来,一条带鱼,一把四季豆,准备自己做晚餐。
“卷土哥哥回来啦!哇,今天吃鱼啊……”
李卷土刚一进院,就被杨豆豆发现了。
“你又把摇椅搬出来了,大冬天也不怕冷。”
“不冷。我帮你烧火吧……”
杨豆豆对好吃的特别感兴趣,两只眼睛盯着带鱼的眼睛,直放光。
“不用大灶,用煤球炉子。”
“那我帮你搬煤球。”
杨豆豆对搬煤球这个活,很是熟悉,几乎每天都帮妈妈搬。
“卷土回来了,你别开火了,我晚饭快做好了,一起吃点吧。”杨豆豆的妈妈,杨春花从西厢房的厨房里出来,打招呼。
“我就做两个小菜,很快的。”
李卷土是不相信杨春花的厨艺,怕她做的不好吃。
带鱼是冰冻的,一条一斤多,李卷土找了个大盆,用冷水把冻鱼泡上,然后生煤球炉子。
杨豆豆拿了一个铁铲子,从她妈妈的炉子里拿来一块烧的通红的煤球过来邀功:“卷土哥哥,我聪明吧,咱们有底火了。”
四合院里,用的是那种最简单的煤球炉子,单眼的,上下放两块蜂窝煤,有了底火,孔对齐了,上面那块很快就能燃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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