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碧树——东汉王朝的没落之路》
第34节

作者: 乡中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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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3-13 17:48:49

  下面更新 第二章第五节
  【正文】:
  五、荒唐的汉灵帝(下)
  阳球字方正,渔阳泉州人。出身有名望“姓族”的他,“能击剑,习弓马。性严厉,好申、韩之学”,是东汉有名的酷吏。他年轻的时候,渔阳郡官府有官吏侮辱他的母亲,他结与他相好的少年数十人,杀了侮辱他母亲的官吏,并灭了他的全家,因此声名大振。后来,他被举荐为孝廉,补任尚书侍郎。阳球因为精通熟悉典章制度,他起草的奏章和判决意见,经常被台阁尚书推崇信赖。后外放担任高唐县令,因处事严厉苛刻超过法理,平原太守将他拘捕并向朝廷弹劾,直到赶上大赦才被释放。

  被释放的阳球被司徒刘宠召为属官,成绩推为优异。九江山中贼寇作乱,连续几个月不能平息。三府向皇帝推举阳球具有“理奸”之才,被任为九江太守。阳球到达九江郡,立即制定方略,将贼寇全部击败消灭,郡内的奸恶官吏全部被逮捕初死。
  平定九江贼寇之乱的阳球调任平原相。当时天下大旱,司空张颢上书列举长官属吏当中苛刻残酷和贪污受贿的人,将这些人全部免职。阳球因犯严酷罪,被征召去廷尉府受审,本来应当免职。灵帝认为阳球任九江太守时平定贼寇有功,所以任命他为议郎。接着升为匠作大将,不久又拜尚书令。当时灵帝为鸿都文学家乐松、江览等三十二人画像题赞辞来对抗党人们标榜的三十二大名士,阳球上书劝阻,他的奏章呈上去后,灵帝不加理睬。

  当时中常侍王甫、曹节等人因为受到灵帝宠信,奸恶弄术,煽惑朝廷内外。性严厉,好申、韩之学的阳球虽然是宦官的女婿,也曾经像奴才一般侍奉过王甫父子,却也为此大怒,发誓要将他们绳子以法,曾拍着腿发怒说:“若阳球作司隶,此曹安得容乎?”
  司隶校尉设于武帝之时,品秩比二千石,持节,负责察举京师百官和三辅、三河及弘农郡七郡的官员。元帝时去节,成帝是废除。光武时复设,使其监察司隶所部七郡。因东汉废丞相司直,属大司空的司隶校尉位比司直,上可劾奏三公九卿等朝中尊官,为百僚所畏惮,朝会时和尚书令、御史中丞一起都有专席,在朝中有“三独坐”之称在朝中地位非常尊崇。阳球希望担任司隶校尉,将窃弄权柄、为害朝廷内外的王甫、曹节等人绳子以法。

  光和二年(公元179年)四月,阳球如愿以偿,被调任为司隶校尉。他准备拿王甫、曹节等这些奸虐弄权的宦官开刀了。
  不久,王甫便有把柄落入阳球之手。事情是这样的,不久前,王甫派他的门生在京兆的境界内独自侵占国家财物达七千余万钱,事情被京兆尹——杨赐的儿子杨彪检举揭发,并呈报给司隶校尉阳球。
  当时,王甫正在家中休假(休沐),三公之首的太尉段颎也正因为不久前发生的日食,而上奏弹劾自己,因此正在府中等待朝廷处罚的诏令。阳球于是趁着这个机会入宫谢恩,向灵帝当面弹劾中常侍王甫、淳于登、袁赦、封傝【1】、中黄门刘毅、小黄门庞训、朱瑀、齐盛等人及其子侄兄弟中担任太守县令者的罪行。说他们“奸猾纵恣,罪合灭族”,劝谏皇帝下诏逮捕他们。太尉段颎“谄附佞幸,宜并诛戮”。

  因为证据确凿,四月十四日,王甫、段颎及王甫的儿子(估计是养子)永乐少府王萌,王甫的养子沛国的宰相王吉,等人被逮捕,全部关押在雒阳监狱。司隶校尉阳球亲自审问王甫等人,向他们施用各种酷刑。王萌见阳球丝毫不把往日情分记在心上,非常气愤。他曾经也担任过司隶校尉,懂得法律,他指责阳球道:“我们父子既然都应该依法处死,也因该按照量刑的前后轻重,少以各种名目向我的老父亲施用毒刑。”阳球说:“你的罪恶举不胜举,即令是死也不足以抵消你的罪责,还想用论定前后轻重来寻找名目吗?” 王萌气急败坏,于是破口大骂说:“你从前侍奉我们父子,就像一个奴才一样,奴才竟然胆敢反叛你的主子!今天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你自会遭到报应的。”阳球见他揭自己的丑,恼羞成怒,命人用泥土塞住王萌的嘴巴,鞭棍齐下,王甫父子被活活打死。段颎也被迫自杀了。阳球把王甫的僵尸砍成肉浆,堆放在夏城门示众,并且张贴布告说:“这是贼臣王甫!”把王甫的家产全部没收,并将他的家属全都放逐到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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