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所以在这里用这么多篇幅来讲放羊的事情,实际上是为了告诉大家:以色列人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和游牧生活相关性较强。比如说,对于放牧者来说,三样东西是他们的防身宝贝——杖、竿和机弦。这杖和竿是用来驱赶牛羊的,杖用来驱赶近距离的羊,竿则用来驱赶远距离的羊只。 机弦则类似于我们后来见到的抛石器:一方面把石块抛到脱离羊群的羊的身旁以驱赶其归队,一方面用来抵抗狼和熊对羊群的袭击。如今,这类抛石器在一些游牧民族中依然可以看到,甚至于还曾经在近现代的战场上有所运用,这是后话,我们会在后面找机会展开说。
对于游牧民族来说,牧人手中的杖代表了他对羊群的绝对权威。因此,杖的含义已经不单单只是放牧工具那么简单。后来,杖逐渐演化,并最终演变成了一种权力的象征——权杖。后来,权杖几乎成了所有欧洲、西亚中东以及非洲王国王室的权利象征品。
这种演变最早是什么时期定型的我们不清楚,但是从摩西时代我们已经可以隐约看出其特殊的含义。
第二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其他十二柄手杖都没有变化,唯独亚伦的手杖在24小时之内发芽、开花还结出了熟杏!在同一个杏木枝子上同时出现的:叶子、花朵和果实——这恐怕即使是作假也不可能达到。这见,亚伦的祭祀地位是上帝亲自指派的无疑。
不但十二支派的长老们口服心服,以色列会众也彻底被眼前超乎寻常的神迹惊呆了——看来,在领袖的煽动下,自己前面的所作所为实际上在逆天而为?不管怎么说,以色列人的内部纷争告一段落了。
可以说,这场看上去并不重要的测试,其实际意义是十分重大的。
产出反对派的过程往往难以避免流血。但是流血之后呢?继续杀戮还是停止杀戮的确是个问题。
此次以色列人内部的争夺,实际上是人、神之争的具体表现。我们中国古代的君王常常以“天子”自居。往往宣扬自己是“受命于天”的圣人君子。事实上,大多数头脑清醒的帝王都不会被自己编造的神话欺骗。因为知道自己除了可以指挥刀枪剑戟之外,根本与常人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因此,为了巩固地位,杀人就变成了几乎唯一最有效的手段。当然,不能排斥这些人中有唐宗宋祖这样的圣明君主,但这往往来自于对民众的优待和体恤,而并不是真的能够证明自己的“天子”权威。
经历动荡之后的以色列人也正是站在这个十字路口上:是树立摩西自己的威信还是宣扬上帝的神迹?最终,摩西选择了后者。这实际上也告诉了我们摩西与其他人类历史上形形色色的君王领袖区别何在——虽然表象上有诸多相似或者相近之处,但是最终摩西高举的不是自己看似光辉高大,实际脆弱的个人形象。这时候,我们又会想起臧克家写过的一首诗:
有的人活着,
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
他还活着。
有的人
骑在人民头上:“呵,我多伟大!”
有的人
俯下身子给人民当牛马。
有的人
把名字刻在石头上想“不朽”;
有的人
情愿作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
有的人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
有的人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
骑在人民头上的,
人民把他摔倒;
给人民作牛马的,
人民永远记住他!
把名字刻在石头上的,
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
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
到处是青青的野草。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
他的下场可以看到;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着的人,
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这首诗是臧克家先生1949年的作品。在经历了将近半个世纪的风雨和纷乱之后,这首诗歌是一个有良心的文化人对于世界、对于人生一种思考的总结。这种总结与思考甚至不是诗人的专利,事实上几千年来,人们都在不断地进行着思考与总结。
虽然一些帝王为了维护虚假的颜面,以军人威武的刀枪胁迫史官颤抖的双手无奈地在史书上写下虚假的记载。但是,这些昏黄灯光下的字里行间却依然隐隐透射出历史的真相。而同样还有无数拥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在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在记载、思考、总结,以野史稗抄的方式,将各种现象的原貌加以复员并向世界向后人阐述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看法和观点。
也正是因此,我们才能透过风沙弥漫的西亚大漠,在记载中、在无数的民间口口传说中、在一系列的手抄记载中,看见摩西坚毅顽强的背影,体会他高尚纯真却朴实无华的人生。
日期:2006-11-12 14:01:30
以色列人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信仰体系的坚定和纯洁化运动。前面两个阶段的挫折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于信仰体系的不健全与信仰本身的不坚定。虽然以后的以色列人时常有所反复,但是通过对新一代以色列人的灌输与教导,以对耶和华上帝为独一真神的信仰体系基本建立起来,这对于以色列人和整个人类历史发展的作用极其深远的。
其实,无论是否接受圣经、上帝或者以犹太教为母体产生的独一神崇拜思想,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甚至包括道德与伦理体系,已经深深地打上了以“十诫”思想为核心的烙印。虽然在以色列人中,这种崇拜生活与信仰体系中还有很多很多繁文缛节,但是剥离其繁琐的、过分讲究的形式与外表之后,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则是一个我们一直认可的价值观和世界观的基础。虽然多少年来,许多君王、独裁者为了维护其自身利益与统治,不断地在曲解和人为添加自己的利益成分,有的时候甚至于把这些基础改变的面目全非。也正是因此,一些不甘压迫与盘剥的人,一些要改变自己命运的人,甚至包括一些准备乘乱赚上一票的野心家和阴谋家,在面对繁琐的理论体系、又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和批驳的时候,于是就干脆来个全面推倒、彻底革命。然而,一旦那些虚伪的、人为的包装被人民运动的熊熊烈火烧为灰烬的时候,其最宝贵的核心思想再一次显露出来而且丝毫不为损毁与改变,任凭辱骂、质疑、仇恨甚至曲解,但最终依然无人能够因此而破坏其正确性的一分一毫——这也就是其奥妙之所在。因此,当有人告诉我们“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错”、“善恶都是相对”的时候,大家可要提高警惕——有人要开始为自己心知肚明的错误辩解了。因为他们在用乱世的宣传思想作为和平时期的借口,其结果是自身的身败名裂。如果要是以此思想来治国,则难以避免地会天下大乱。
事实上,即使承认以“十诫”思想为核心的信仰体系的民族,例如以色列人,也常常陷入悖逆甚至罪恶中。也正因此,许多勇敢的先知正是由于当面指斥了君王的不义行为而被处死。可见,给自己犯的错误找借口、找台阶是所有人、所有民族的共同特点。但是编造出善恶标准不可知论的倒是极少数,在历史上,凡是宣扬“善恶标准未可知论”的,一般是反潮流、非主流的愤世愤青或者受过重大精神创伤的哲学工作者,对于主流社会来说,善恶的确认还是有其标准可循的。那么在这一点上,几千年前摩西的工作价值绝对功不可没。
日期:2006-11-14 0:06:01
以色列人在西珥山周边的生活说起来简单,实际过起来确实是也有许许多多的困难、奋斗、风霜。在此过程中,毫无疑问,他们一直在寻找进入迦南故乡的机会。
也许有人对于他们进入迦南的实际意义产生质疑,认为他们在迦南边境进行放牧生活就足够了。其实,古代的游牧民族,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有从草原、荒漠向富饶广袤的平原迁移的趋势。这就像我们原本住筒子楼,现在要住上百平米的公寓房;现在住公寓房,以后说不准还要住独门独院的小别墅——只要有机会,人们往往都会向更优越的条件和更好的生活居住环境靠拢。
中国人自古生活在中原的广大平原上,从事农耕为主的劳作,自然环境优越、生活相对富裕。但是,周边的游牧民族虽然牛羊人口也会从凋零到繁盛,但是对富庶繁荣的中原地带从来没有放弃过进入和占领的念头。其中,匈奴、鲜卑、羯、羝、羌——这在古代被称为“五胡”的主要敌手,更是和中原政权展开了持续上千年的征战历程。此外,还有突厥、回鹘等等各个在不同时期称霸于旷野和大漠的民族。虽然这些民族的大部分目前已经消失或者融合为其他的民族,甚至融入汉族(实际上,汉族就是一百多个民族融合而成的),但是历史上成千万次的边境战斗、异族好几次大规模地进入中原并建立政权的历史都说明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对更多生活资源的追求,是游牧民族进入并占有富庶平原的主观原动力。如果此时的游牧民族不占据优势,那么他们就会成为不断寇边的骚扰者和强盗,反之,则很可能会成为目标地区的统治者。其中最成功的典范有:鲜卑人建立的北魏政权、蒙古人建立的元朝和满洲人建立的清朝。
在以色列人游牧于西珥山地区的时间里,他们一直逡巡在迦南的边界。此时迦南地区的民族结构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在以色列人能够抬眼看到的世界里,并不是只有以东人、摩押人和亚扪人之间打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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