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清朝很精彩—好看的清朝全景史诗》
第20节

作者: 山海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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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3-26 23:07:21

  【最后一战】
  浑河北岸明军的血没有白流。此时,浑河南岸戚家军的车阵已经布好。后金军队很快渡过浑河,将南岸的戚家军团团包围起来,大战一触即发。
  前面后金军队和明朝火器部队曾发生过几次野战,都是以后金胜利而告终。经过刚才和白杆兵的恶战,后金军队仍然心有余悸。当他们远远的看到明军的火器时,紧张的心情立刻防松下来。可这次他们又错了,因为他们要面对的不是普通的明军,而是戚家军。
  戚继光在北方防御蒙古鞑靼时,曾创建出的一套借助厢车,用火器对付骑兵的作战系统,叫做车营。在浑河南岸的戚家军就是一个满编的车营,是由得到戚继光真传的戚金创建的。
  我们先看下这个车营的配置:
  共有官兵3119人,厢车128辆。
  厢车是作战时的基本单位,形状和当时民间的大车相似。所不同之处,在于民间的大车的车厢两侧各有厢板,而这种厢车只有一侧有八片可以折叠的屏风,共长五米,平时平放在车辕上,作战时打开树立在一边车轮之后。屏风上有射击孔,屏风最靠边的两扇可以前后摇摆,有如门叶,以供步兵出入。

  每个厢车配士兵二十人,其中正兵十人,奇兵十人。
  正兵和奇兵的说法来自于《孙子兵法》里的以正合,以奇胜(以正兵当敌,以奇兵取胜)。如果说正兵的任务是被动防御的话,奇兵的任务就是主动出击。
  正兵的十人中有一人为队长。六人为佛郎机手,操纵两台发射散弹的佛郎机炮。两人为镗钯手。镗钯你可能不知道,但提起西游记里猪八戒的九齿钉耙,你应该不陌生,镗钯即是九齿钉耙的原型。镗钯上面齿的功能也很特别——发射火箭。
  明朝时的火箭和现在的不是一个概念,我们小时候过年常点一种烟花,叫做“起火”,就是在细木棍的头部绑一个火药筒,点的时候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火药筒的头部,点燃引信,起火便会带着哨声一飞冲天,小伙伴们都会拍手叫好。明朝的火箭就是在一米六长的大号箭矢上绑一个“起火”,用的时候架在镗钯齿上点燃。
  奇兵的十人中有四名鸟铳手,两名藤甲手,两名镗钯手。
  面对几倍与自己的后金军,戚家军毫无惧色,沉着应战。他们将上百辆厢车首尾相接,摆成环形的车城,车城前放置了抵御骑兵的铁钉和障碍物。车城内部布置了八门大将军炮和四辆专门放火箭的车做为支援火力。
日期:2012-03-27 20:07:37

  战斗开始了。

  后金骑兵从四面八方策马冲锋,明军车城内鸦雀无声。
  突然车城中军内传来一声沉闷的鼓响,接着是接连不断山崩地裂般的巨响。一枚枚三斤重的铅弹从车城中射向八旗铁骑,炮弹所到之处,胳膊与大腿齐飞,断头同残肢一色。
  后金骑兵有所伤亡,但并未减慢冲锋的速度,很快就冲到了离车城四百米处。此时厢车上的佛郎机炮发出了咆哮,弹雨飞向后金骑兵。接着上千支火箭出现在空中,此时已是傍晚时分,火箭在空中划出无数道细细的红线,场面十分壮观。红线消失之处,后金骑兵纷纷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
  后金骑兵冲到了离车城一百多米处,这个距离已经位于弓箭的射程之内,他们开始弯弓搭箭。同时他们也进入了明军鸟铳的射程,戚家军五百多支鸟铳同时开火,后金骑兵队伍顿时现出了万点血花。
  在明军大将军炮、佛郎机炮、火箭和鸟铳组成的火网前,后金骑兵伤亡惨重,但还有不少骑兵冲到了车城前。这些骑兵觉得自己的是幸运的,但他们不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

  冲到跟前的骑兵由于厢车阻挡,不能前行。明军厢车中的奇军此时从屏风两侧杀出,他们手拿鸟铳、藤牌和镗钯将后金骑兵围在中间,失去冲击能力的后金骑兵很快被明军杀的一干二净。
  后金的第一波攻势被击败,努尔哈赤很快开始了第二波攻势,这次他动用了楯车。楯车为木制,人力推行,车前附有生牛皮或铁皮,可以有效地抵挡明军火枪子丨弹丨和弓箭,士兵则在挡板后用弓箭向外射击。
  此时车城的中军又想起了鼓声,紧接着在外面的奇兵全部回到了厢车里,厢车内的正兵也停止了射击,车城内一片静寂。楯车渐渐靠近车城,已不足三百米。
  一声战马的嘶鸣划破了车城内的静寂,随着嘶鸣声的扩散,几百名明朝骑兵冲出车城,来到楯车后一顿砍杀,然后迅速的退回到车城里。

  努尔哈赤愤怒了,他命令所有后金军不计伤亡的轮番饱和攻击车城。浑河南岸的大地上,喊杀声、枪炮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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