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去广东,真不如杀回广西,因为在广东老百姓跟本不买他们的账,估计洪先生的目的本身也不是很纯,很大一部分是想炫耀乡里。
正在争得不可开交之时,韦昌辉来了个建议,组织大家投票,采取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
弄个投票不能说是太平天国内部多么民主,只是投不投,结果都一样,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想想就这五个人,萧朝贵是杨秀清的铁杆球迷,韦昌辉这个人善于揣摩别人心里,谁强势他就喜欢跟谁屁股后。
最后可想而知,杨秀清胜出,其实老杨不用这么做,最后也得听他的,洪秀全就是“天皇”,而杨秀清才是掌握实权的首相,何况现在老杨头上还挂着个“天父”的头衔,你们要不听话,我就拿起道具,请天父下凡。
杨秀清又一次赢了,洪秀全很失落,他想起了云山兄弟,如果表兄在,起码能多一张选票,可能韦昌辉这个墙头草也会站在自己这面,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无奈,这一刻他泪流满面。
但是客观地说,杨秀清的战略是比较有道理的,明显高于其他人一筹,当时,清廷从各省调集的重兵,大部仍在广西,而湖南的清军兵力空虚,且会党盛行,进军两湖,既可避实就虚,同时又有兄弟单位天地会的支持。
这也是后来在进军南京过程中太平军所向披靡,短短数月之内拿下南京的主要原因。
综上所述,即为太平天国历史上比较重要的军事决定,史称“道州决策”。
道州决策挽救了太平天国,挽救了拜上帝会,挽救了杨秀清等人的宏图大业,是太平天国历史上生死攸关的转折点。
左宗棠
太平军在道州的日子并不舒服,那里不是疗养院,而是血淋淋的战场,余万清跑了,但是咸丰还在当皇帝,一听长毛杀进湖南境内,而且还赖在道州不走了,顿时火冒三丈。
道州!道光!可能两个名字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连系,不怪咸丰同志气都不打一处来。
其实长毛就是想在这歇几天就走,你们这些清妖烦不烦。
但是道州城外的清军表现也很暧昧,不强攻,喜欢挠痒痒,而且上万人在那挠痒痒,其实痒痒挠多了也会疼了,不信你试试,你如果始终挠一个地方,挠一百次以上,疼的感觉比痒还要难受。
日期:2010-12-16 19:49:58
而清军硬是在道州城外挠了一个月,把指甲都挠破了,太平军也被挠疼了,本来就不太痒,你们这帮龟儿子就是多此一举。
1852年7月24日,太平军撤出道州,向郴州方向进发,一路势如破竹,这些都得感谢余跑跑所赐,附近的县官都跑光了,只有郴州的孙恩葆同志还在那玩执着。
那咱们就玩一把,其实执着有时候并不太好玩,玩大了,会掉脑袋,但是孙恩葆同志秉持着把执着进行到底的坚定信念,竟然率领200官兵亲自带队守城,结果可想而知。
孙先生牺牲了,为什么要把说成是牺牲,那是因为孙先生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是他有一个忠诚的心,在乱世做一个忠臣很难,做一个不怕死的忠臣更难,虽然他支持的满清王朝有些腐朽,但有一颗忠贞的心就已经足够了。
这是一个小人物,他的死无关紧要,但是他的信念能否给我们一些启发?
1852年8月17日,太平军进入郴州城内,郴州是湘南中部重镇,北接衡州,南连韶关,盛产煤炭,有湖南煤都之称。
有煤的地方就自然有矿工,咱们都知道矿工的活不好干,而且还很危险,见不到光,形同地狱,那时虽说是手工作业,没有瓦斯爆炸,但说塌方就塌方,说透水就透水,人身安全系数基本为零。满清政府又不会一边救援,一边报道战果,所以被埋被淹后,死得都是静悄悄毫无新闻效应和价值。
还有一个是关键,在那个万恶的旧社会,你干的多,并不一定赚的多,甚至有时候都吃不饱。
对于吃不饱的人,如果你给他们一碗粥,哪怕是一碗很稀很稀的粥,他们都会感动的泪牛满面。
而这些都被杨秀清看在眼里,前面说过杨秀清这个人心狠手辣,很阴险,这个是没错,但是那是对叛徒,对敌人,他也是一个人,只要是人,就都有感情。
何况这些苦难的矿工是它的同行,一个是采,一个是烧,同一个阶级容易产生默契的情感。这时杨秀清的眼眶似乎湿润了,他想起曾经受苦的日子,曾经“伐薪烧炭难上中”那困苦的生活。
这时杨秀清送给矿工们的不只是一碗粥,而是一碗热乎乎的米饭,并告诉他们如果不想干这个,可以跟我混,不仅有白米饭,而且还有四菜一汤。
有些书上介绍说,当时上千矿工立刻扔下铁锨,洗洗澡就加入了太平军,我劝这么说的人,还是洗洗睡吧。
任何一个正常的人,在干这种掉脑袋的事,都要做一定的心理准备,任何人都有恐惧感,虽然他们生活很困苦,但起码还能活着,尽管活得很不体面。
更为可信的说法应是一部分矿工加入了太平军,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一部分不怕死的矿工。因为当时加入太平军的矿工大约有一千多人,想象一下郴州在当时也是个不小的地方,矿工要比这个数字多的多。
其实收买人心是一个很难得活,难就难在人心是不一样的。
不管怎样,杨秀清的办法奏效了,他把这些善于打洞的人组成一个组织,名叫“土营”,专门负责挖地道,埋地雷,而后逐渐发展成为一个成熟的地下兵种。
所有这些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这个人不是“山西大李逵”,而是湖广“左宗棠”。
日期:2010-12-17 19:52:05
左宗棠何许人也?左宗棠湖广人士,字季高,号湘上农人,世居湘阴,幼聪颖,好读书,虽屡试不第,但终成大业。
左宗棠是一个经历很不顺的人,小时候,家里很穷,但父母秉承着“穷啥也不能穷教育”的坚定信念,坚决让老左完成了高等教育。
20年前,左宗棠中举,那一年它20岁,正值青春少龄,意气风发,可是接下来的公务员考试让他尝到了苦头,连续考三次均未成功,考场的失意让其内心多少有些怨恨。
但他并没有走洪秀全的那条路,毕竟左先生还是个举人,而洪先生连秀才都没考上,两人不可相提并论。
“进士”没考上并不代表没有发展,就等于没考上大学不一定没出路,据我了解,中国很多的民营大企业老板,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完成。
一个人要想成功,不是因为你有多高的学历,而是你有没有超出常人的学习能力。
伟大的左先生没有在悲观中走向人生的沉沦,没有像有些酸酸的文人一样从此寄情山水,尽管他的诗文才华出众。但他决定不再参加会试,何必像范进一样在考试路上耗尽生命年华?
既然成不了知识分子,就干自己的老本行,回家务农。左先生这个农民不是简简单单的农民,就像赵本上的小品里写的一样,“一个厨师不看菜谱,开始研究起兵法了”,左先生关心的不是农药、化肥,而是当前的政治局势,还有一个和范厨师相同的爱好,研究起了兵法。
1838年,左宗棠取道南京,谒见赫赫有名的老乡陶澍,陶澍是连任了十多年的两江总督,陶澍对左宗棠的到来,显得格外热诚。这是因为他们之前有过一段渊源。
那是一年前的春天,陶澍回乡省亲。途经醴陵,县公馆的一副对联让他怦然心动:“春殿语从容,廿载家山印心石在;大江流日夜,八州子弟翘首公归”。
这副对联,表达了故乡人对陶澍的敬仰和欢迎之情,又道出了陶澍一生最为得意的一段经历。走进公馆,迎面是一幅山水画,上有两句小诗:“一县好山为公立,两度绿水俟君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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