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朝圣 ——为征服、支援或光复耶路撒冷而发动的历次十字军东征》
第35节

作者: 八重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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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克雷德北上后老刺的压力与日俱增,原因就是这小贼在博杜安的连年打压下完成了从哈姆雷特到麦克白的蜕变,手腕日趋老辣,教人防不胜防。这厮听说1101年东征以惨败告终,断定小亚突厥反击在即,东罗皇帝不敢远征,居然先下手为强,神速侵占了帝国治下的西利西亚,接着又发兵攻略拜占庭良港拉塔基亚,克服万难将之夺取。期间,图卢兹伯爵就因为心向皇帝,给坦克的人从塔尔苏斯乘隙绑走,被迫发誓从叙利亚抽身,搞得灰头土脸、颜面扫地。老刺作为博一世的接班人,很尴尬地和一世的老对头鸡犬相闻,眼看邻居动如雷震难知如阴,怎能不提心吊胆胡思乱想捏?

  所以就怀念起了老领导博厄蒙德:大块头跟我朝太祖没有恩怨,又是个理想家,一心扳倒科穆宁入主新罗马,他要能重掌安条克大权,肯定没工夫为难自己。
  说干就干。老刺不辞辛劳地联系了博厄蒙德散在欧亚各地的部下和家眷,好说歹说凑了10万金币,便去找大石马绑匪赎人了。
  ——喂,人家亚历克赛可准备了整整26万巨款,快翻你三番了都!
  于是,嘿嘿,就得谈到博厄蒙德的手段了。
  (待续)
  日期:2010-11-14 22:16:29

  唉,心情不好……
  用其他风格调剂下。。。
  【纵虎归山(小剧场)】
  第一景
  坦克雷德:我与舅父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夏天,圣墓守卫者死了,舅父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
  第二景

  博杜安二世: 安条克的宿老,埃德萨的贵胄,你们都没长良心么?都恬不知耻么?都宁肯野蛮人挥着皮鞭、舞着火钳,在恶臭的牢房折磨基督教的功臣,一边叫嚣,法兰克的地界上没一个男人会给战友出头么?
  众:还我救主!(诺曼法语)
  还我救主!(伦巴第语)
  还我救主!(亚美尼亚语)
  第三景
  大石马公主:嗟,来食。

  博厄蒙德:妖妇,又玷辱我。
  大石马公主:灌死你这屠杀穆民的刽子手。
  博厄蒙德:还想听我在多列良大败你爹的故事?
  大石马公主:这次教我点苏莱曼的经文。 我的参孙……
  博厄蒙德:“给我葡萄干增补我力,给我苹果畅快我心,因我思爱成病。”
  大石马公主: 明明不像个读书人。打哪儿学的这些段子?
  博厄蒙德:一个希腊炮友……年纪轻轻,懂得不少。

  大石马公主:比我如何?
  博厄蒙德:“你的身量好像棕树”,“我要上这棕树,抓住枝子。”
  大石马公主: 你的法兰克朋友在筹钱救你。他们的开价不及罗马皇帝。
  博厄蒙德:你说过皇帝的钱有一半要交给乞立赤·阿尔斯兰,因为你爹是苏丹的臣子。我朋友的钱不然。每个子儿都归你们。
  大石马公主:哦?
  博厄蒙德:我回到安条克马上和你爹结盟。我们一起对付皇帝和苏丹。所以千万说服你爹,放我回去。
    丫头,看着我。

    我去了希腊,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让我走。我会回来的。
  第四景
  [博厄蒙德与坦克雷德并肩步行
  博厄蒙德:贤甥,你似乎不高兴我活着回来。
  坦克雷德:是的舅父大人。我已归还安条克大政,但你仍强迫我交出拉塔基亚、玛弥斯特拉、阿达纳和塔尔苏斯。这都是我自力打下的城市。
  博厄蒙德:知道我为何要你割地?
  坦克雷德:因为你能,大人。

  博厄蒙德: 放心,我不会让自家外甥回巴勒斯坦受气。给你在附近物色了俩镇子,风光不错,娘们也开放。
  坦克雷德:多谢大人。
  博厄蒙德:一会儿要当众感谢你代掌了三年政务,到时别忑吗板着个臭脸。
  坦克雷德:是,舅父大人。
  第五景
  [博厄蒙德与副将戎装出账。

  博厄蒙德:小刺不来?
  副将:他派了副手,库特奈的若斯兰。
  博厄蒙德:什么来头?
  副将:埃德萨的表兄弟,四年前跟讷韦尔来的亚细亚,娶了个亚美尼亚小姐,领地在幼发拉底河西岸,常驻杜贝塞城。
  博厄蒙德:哦,杜贝塞,我认识。小子很能打。 听说在老家也是穷鬼,呵呵。
  副将:主公,瞧,若斯兰来了。

  博厄蒙德:甚好。带他去阿勒颇城下大战一场,让新来的法兰克人见识见识诺曼子弟的骁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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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中年美叔博厄蒙德的韵事,艾克斯的阿尔贝曾有语焉不详的记载)
  日期:2010-11-14 22:19:29
  【哈兰战役:失和的旧友vs言和的血仇】

  博厄蒙德获释后与若斯兰联手扩张,捷报频传,突厥诸侯莫不自危。马尔丁城主原本与摩苏尔郡王结有血仇,不惜刀兵相见,如今大敌当前,暂弃前嫌,合兵一处,前者7000骑,后者3000骑,1104年春兵发埃德萨。
  博厄蒙德闻讯后火速东进,听从老刺围魏救赵之计,兵临敌城哈兰。安条克、埃德萨二邦此番倾尽全力,连同亚美尼亚援军,共3000骑,9000步,声势空前。
  哈兰堡自古把守美索不达米亚门户,为法兰克诸侯觊觎已久。博二世自恃军力鼎盛,视哈兰为囊中之物;孰知老流氓博厄蒙德表白夺爱之志,两人口仗不断,竟至懈怠军机,对敌城围而不打。问及进度,但说爱惜城防,不忍破坏,今陈兵攻心,望守军识相献城云云。
  拖延许久,突厥联军赶到。老刺起初按原计划坚守战阵,等着诺曼舅甥绕过左近山丘,奇袭突厥后军。不料异教轻骑徒劳冲杀了几轮之后竟突然败走。老刺以为得手,大喜过望,在上万胡马踢出的弥天尘埃里率众追出近10公里,冲动地抢渡了拜利赫川。此时诺曼人已远远落在阵后,突厥骑兵见状猛一个回马枪杀向追兵,在河岸踏得埃军落花流水。老刺和若斯兰往河对岸策马狂奔,眼看要逃出生天,马蹄陷进河床稀泥,举步维艰;随即敌兵掩至,双双被俘。

  博厄蒙德此刻仍藏身山丘背后,但据卡昂的拉杜夫揭露,其动向早已被对方斥候探明。他见突厥主力驱着埃德萨残兵铺天盖地杀来,自知大势已去,抵抗至夜幕四合便弃了辎重逃命,途经哈兰时被倾巢而出的守军拦截,部下死于追杀者无数。据伊本·阿西尔称,诺曼舅甥逃脱时仅有六骑士追随。
  北叙利亚十字军此役损失惨重,非但阿勒颇再难夺取,侵入两河流域的计划也彻底破产。埃德萨如今举目无援,一干败将如何应对,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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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0-11-20 21:39:49
  我先更新哈!
  // 上接14楼~ //
  (抓狂有时,激愤有时——博厄蒙德:狗皇帝,你要欺我到几时!?)

  【博厄蒙德之死】
  博厄蒙德刚脱缰那会儿亚历克赛大概伤心得连御膳都咽不下。现在好了,宿仇在哈兰一败涂地,连突厥马夫都擦亮眼卷土重来,大罗马的传人哟,咱还等个啥?1104年夏,拜占庭主力水陆并进杀向安条克,一路攻城拔寨,如入无人之境。
  诺曼人不禁把期许的目光投向圣城,但皇帝先下手为强,从埃及苦牢里买下好些值钱的法兰克俘虏送还耶路撒冷王,后者惊喜地傍上款爷,一时半会儿断然不会生出“靠边站”和“落井下石”以外的想法。
  西有突厥撼岳鼓,东有希腊蔽日帆,唯独他博厄蒙德没海军,没陆军,没钱雇佣军,也没人当援军——这还玩个毛?霸王仰天长笑,笑声中飞出几朵泪花儿。
  9月,叙利亚的金秋如期而至。只是今年的天空已不再清澈,阳光已不再温暖,果实已不再香甜,儿童已不再欢乐。他们说,博厄蒙德死了——千真万确,博厄蒙德死了。久历战阵的骑士聚在暮云下唏嘘一代霸王的陨逝,心中有吹拂过古战场上无名枯骨的寒风呼啸不已。唯有安条克的卫城挺拔如故,目送灵车远去:别了,英雄。别了,就休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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