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最后一百年——曾经有过却永远不会再有的时代》
第48节作者:
王者世袭 菌亮离开太子后的一个月零三天,京城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件,公孙鞅被刺杀。
刺客没有跑掉,被当场抓获。
具体经过是这样的:
那天,吃罢晚饭后,公孙鞅一个人闲的无聊,离开家,去街上溜达。
走啊走啊,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公孙鞅来到东三条胡同。胡同拐角地方有好多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不时有叫好之声传出。
公孙鞅疾步上前,看发生了什么事。
哦,原来是斗鸡。
只见人群最中间的空地上,一红一白两只鸡正在角斗,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围观者比两只鸡还精神,评论之声此起彼伏。
看了一会儿,公孙鞅发现白鸡占了上风。看情况,用不了多长时间,战斗就能结束。
形势已经明朗,何必非要看到结束呢?公孙鞅走出人群,往外走。
正在这时,突然发生了一件事:一把刀迎面劈向公孙鞅。
公孙鞅来不及细想,急忙把身子向左边一闪。可是,还是晚了。刀太快了,他的右臂被砍中,人跌倒在地上。
刺客快步上前,就要结果公孙鞅的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大汉飞身而出,连环三腿,将刀踢飞,接着一个小擒拿,制服行刺人。
事情从发生到结束,一眨眼功夫。
救人要紧!“哧”的一声,大汉从身上撕下一绺布,给公孙鞅扎住伤口,然后找辆马车,送往医者处救治。
围观者帮忙把刺客捆住,送往官府。
日期:2011-03-17 19:38:39
6、秦孝公举起了鞭子
听到公孙鞅被刺,秦孝公急忙派太医前去救治。太医走后,秦孝公也带人随后赶去。
到地方后,秦孝公发现,公孙鞅没有死。之所以没死,主要因为公孙鞅躲避及时,二来刺客急于求成,莽撞行事。假如刺客趁着公孙鞅不注意,从背后捅上一刀,估计别说一个公孙鞅,就是八个公孙鞅也没有命了,哪能仅仅伤了胳膊!
看到公孙鞅没有大问题,秦孝公松了一口气。他早就提醒过公孙鞅,变法虽然对整个国家有好处,但是也损害了一些人的利益。利益受损者必定采取报复行动。因此,必须提高警惕,一个人不要随意外出,以免发生意外。
公孙鞅说,如果别人想找你的麻烦,躲也躲不过,还不如该干啥干啥,管他呢;免得这也不能去,那也不可做,还不把人憋死。
刚开始变法那几年,秦孝公非常担心,老是害怕公孙鞅遇到不测。他安排护卫人员暗中保护公孙鞅。可是,几年下来,一直没有出过问题,大家就麻痹了,保护行动也时有时无,不想以前那样靠时了。
审讯刺客的行动进行的很缓慢,因为刺客始终不发一言。审讯人员怀疑,刺客是个哑巴吧!
后来的事实证明:刺客不是哑巴。
用过各种常用的和不常用的办法后,刺客还是不开口,审判人员感到束手无策,向领导进行了汇报;领导通情达理,没有批评,反而告诉他们,在遇到难题时,如果常规方法想不通,试试非常规方法,看行不行。
从领导那里出来后,审讯人员开动脑筋、发散思维,找到了一个敲开刺客嘴巴的方法。审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刺客不打了,也不骂了。天天还有人和刺客谈心,讲变法的好处,不变法的坏处。不光讲,审判人员还找了几个从魏国逃亡来的农夫,现身说法。
一天天过去,刺客的抵触情绪一点一点消退。
终于有一天,刺客告诉审判人员,别再派人做说服教育工作了,让他好好想两天,然后给他们结果。
审判人员心里高兴,人心果然不是石头的,并不是说不通。
然而,他们高兴的太早了,刺客自杀了。刺客死前,在墙上写下一行血字:错,还是对?
线索断了。
当官的不一定都聪明,老百姓也并不都是笨蛋。尽管审判人员想不出办法弄清到底谁指示刺客刺杀公孙鞅,但是,一个喂马的奴隶想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他告诉主子,国家不是规定了告密法吗?现在就发布告示,发动群众举报,规定三天之内,知情不告者与犯罪人同等处罚。
审判人员说,好。
告示发布的第三天,告密者出现了。告密者指出整个刺杀行动的幕后主使者是菌亮,刺杀原因是对公孙鞅变法不满,对前途悲观失望。
菌亮被抓了。
菌亮一点不像他爷,道德素质很差。他知道出了这个事,谁也没有办法保自己不死。他想,干脆趁着最后的机会,多拉几个人垫背,反正刺客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于是,还没有用刑,菌亮就招供了。
菌亮说,一大群人都参与了这场刺杀行动,如地方上的谁谁谁,中央的谁谁谁,太子也参与了这次活动。他说他和太子见过两次,一次在咸阳,一次在京城,都是为了刺杀公孙鞅的事。
这下,乱麻更乱了。
审判人员不敢做主,把菌亮的供述一五一十地向秦孝公进行了汇报。
秦孝公初开始感到震惊,怎么牵涉这么多人,矛盾太尖锐了;继而,他感到荒唐,不可思议,要说别人参加了密谋,他还相信;但是,说太子参与了密谋,他怎么也不信。太子是什么人?国家的储君,自己死后,国家就是他的了,他犯不着因为对某个大臣有意见,就使下三滥的手段。合法手段多得是,再说时间长着呢,等到当了国君,想整哪个人,还不是一句话。
孝公决定问问太子。
太子没有隐瞒,他承认私下见过菌亮两次,但是不承认参与了这次谋杀行动。他说,两次都是菌亮提出想当个官,就这一个话题,没有说起别的。
秦孝公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不放心。
“真的没有说起别的?”
太子说,“没有”。
话刚出口,太子就想起,菌亮两次见自己时,好像都说过要刺杀公孙鞅之类的话。可是,自己当时没有当回事。
太子把菌亮的话告诉老爹。
秦孝公非常生气。他不能容忍太子对菌亮的话无动于衷,任由事态发展。好在公孙鞅没死,要是死了,麻烦就大了,变法很可能夭折。不行,得揍这小子一顿,不然他不知道治国的艰难,不知道要一个有才能的人为你做事多么不容易,尤其是像公孙鞅这样的大才。
秦孝公挥起了鞭子。
小子,你太混蛋了。你怎样能这样对待公孙鞅?你知道我是怎样对待公孙鞅的吗?尊敬,尊敬,永远的尊敬。我从来没有把他当臣子,我把他当做上天派到秦国的神灵。我想靠他的协助,收复西河失地,一雪百年耻辱。
你知道不知道,自从公孙鞅变法后,秦国改变有多大!变法前,我们的士兵见了魏国军队,就像老鼠见了猫,还没有打仗就浑身发抖,我们的土地大片大片的荒芜,粮库里黍谷盖不住仓底。变法后,我们的士兵浑身是胆,在战场一个顶十个,我们的荒地得到了开垦,我们的粮库堆满了粮食。
这些靠谁得来的?靠的是公孙鞅。是他,给我们带来了这一切。
但是,你知道我的担心吗?
我害怕公孙鞅离开秦国。因为吴起有过这方面的例子。吴起,先从卫国到鲁国,后又离开鲁国到魏国,继而又抛弃魏国,前往楚国。只要他发现哪个国家对他不好,他就马上走了。
像吴起,公孙鞅这类人才,想去哪里还不是去哪里?你国君又怎么着!对他态度稍微有些冷淡,他就能发觉,立马不为你卖命,走人了。国家治理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没有人才,靠些唯唯诺诺的奴才,怎么也强大不起来。根本就没有可能性,想都不用想。
就说公孙鞅,在秦国虽然好多年了,但是他却不把老婆孩子接过来,这说明他对我们秦国还是不放心。谁知道他会不会那天一不高兴,拔腿走人。
对公孙鞅,我们一定要敬重他;让他理解我们的苦心,被我们感化,心甘情愿地为我们做事。
秦孝公一边数落着,一边用鞭子抽太子。
宫庭人员从来没有见过秦孝公发这么大火。从前太子也有调皮捣蛋的时候,秦孝公顶多批评几句,特别不像话的,也就打两巴掌;拿鞭子抽,这架势从来没有见过,敢情国君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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