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人物评传(以最现实的眼光解读)》
第25节作者:
李云翊 日期:2011-01-20 21:31:25
谢谢各位老朋友,继续更新.
篇十五 酒泉烈女传
酒泉这地界上,有一个村霸,名唤李寿。其人性恶劣,喜杀生,又有勇力,三国的乱世给了李寿广阔的表演舞台,他在这群懦善如羊的村民中就是只才艺俱佳的狼。
这村子就是羊圈,这狼每日就守在村口,静静乐道地望着自己的猎物,有时便大摇大摆地在村子里溜达,狼羊们远远望见,就四处逃窜,没来得及逃避的羊们就会被狼所撕咬。
这狼得意洋洋,站在村口的粪堆上撇腿撒了泡尿,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一群羊里总有几个脾气倔的,娥亲的爹--赵安就是其中之一。
这一日狼照例在村子里耍泼皮,赵安这羊也耍脾气了,面对狼的獠牙,他龇了一下自己吃草的碎齿,说:你不要太狂,当心天打五雷轰。
这狼就一惊,骂曰:连羊都想吃肉喝荤,难道这世道要变了。
他抽出屠刀,三下两下就把羊给宰了。完了还骄傲地摆了个造型说:做人就做灰太狼,吃人就吃喜羊羊,耶!
老赵家的孩子们都还小,在一帮亲戚们的帮助下告到了当地县政府,县政府说:我们已经帮你们立案,你们回去等消息吧,要相信政府,相信法律,我们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你们放心吧。
这一等,就没了消息。
话说赵安生有四只小羊,三只男羊,一只女羊,李寿自从杀死了赵安,心里也犯嘀咕,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当年那一只羊好对付,等这三只小男羊一长大,同时来找我索命,那可不是好玩的。
偏偏这三只男羊的身体都不好,爹死得早,奶没吃饱,整天每人提着把小匕首,喊着要报仇,却连只鸡都杀不死。这一年天下大疫,三位小兄弟的生命就如同干树叶子,轻轻一摇,“哗啦”一下就没了。
那只女羊就是娥亲,此时已经出嫁,老赵家突然之间就倒了门户,真是老天不长眼,看谁可怜就上去撒把灰。
三只小羊的死对于李寿来说,可是件可喜可贺的大事,他大摆筵席,请来三姑六婆,七叔八舅,喝的那叫一个开心,他举杯祝酒曰:狼族的发展壮大,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还得益于羊族的懦弱衰败,老赵家就剩个弱女子存活于世,我何足忧也。
自此以后,李寿狼性更甚,乡民畏之益甚。
日期:2011-01-20 21:43:37
娥亲的儿子出门闻听到消息,回来告诉了母亲。
娥亲好生抚养弟弟们,本指望三个弟弟将来长大,能为爹报仇雪恨,不曾想这家男人都不争气,还没来得及与仇人切磋一下,就自己OUT了。
娥亲在娘家埋了弟弟们的尸体,望着父亲大人的遗像,一个家里空空如也,了无生机,从此以后更是要断了烟火,悲从中来,哭倒于地。
报仇的大任就落在了她这个小女子的身上,她边哭边骂曰:李寿贼子,你不要高兴地太早,老天不长眼,绝了我赵家,难道我娥亲就不能取你的狗头。
说干就干,娥亲每日去市里,都会悄悄留意,她明白自己一个女子,毕竟不是那恶霸的对手,她需要的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一碰那贼人,就能令他命丧黄泉。
小女子娥亲大字不识一个,她不知道还可以请律师,她也不知道可以可以利用自身色相等等优势达到目的,她的想法很单纯,她的目的很明确。
这把此后寄托了娥亲灵魂的宝刀终于出世了,它看上去并无不同,粗重笨拙,象它的主人一样拙朴,但娥亲老远就闻到了它的气息,放眼一望,它在刀堆中一道犀利的闪光就穿透了娥亲的心灵。
娥亲说:主人来了。
日期:2011-01-20 21:58:40
从此以后,不管白天黑夜,娥亲都怀抱着这把宝刀,泪水涟涟,一边疼爱地抚摸着刀片,一边忆苦思酸。
她恨,她痛,但她却茫然无措,虽然体格健壮,却只会些粗笨的农活,杀人放火的高级技艺,她想都不敢想。所以她一不会练身手,二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把人杀死,难道象杀猪那样杀屁股也行吗?还是象杀鸡那样在头顶上横着割?
但有一点她是肯定的,那就是:你要给我个说法。
善良的邻居徐大妈非常担忧,就劝她说:那李寿凶悍无比,乡人畏之欲死,你不就是被他杀了个爹嘛,乡人哪个不被他欺负,忍一忍就过去了,何必如此较真呢,你一个弱女子哪里是他的对手,何必白白去送死。
娥亲哭曰:父亲之仇,不共戴天,我若不报父仇,苟活于世又有何意义,你们看我是个女子,就觉得我不能为父报仇,可我以为恶贼迟早必死于我手。
娥亲每夜睡不着觉,就起来在院子里磨刀,“霍霍”之声在寂静的村子里令人毛骨悚然,她一边磨刀,一边悲凄长叹,切齿独骂。
地上落了一地的寒霜,月光如水,投射在人间寒微的柴门之内,映着那张苍白衰弱的脸和雪白寒冷的刀。
娥亲诡异的行为与无休无止的哭诉,终于让所有人都厌倦了,最终没有人再去同情她,人们照例日复一日地追逐着阳光下的生动,默默承受着阳光下的罪恶,娥亲的爹是谁?那已经成为了村子里的历史,很少有人能记得,因为有新的“赵安”早就取代了他,在外人看来,娥亲如今已经变得完全神志不清了,她疯疯癫癫,手里还提着把刀,不是神经病是啥?
乡邻们已经把她作为茶余饭后的笑料,每晚一听见娥亲磨刀,就对孩子们说:疯婆子开始磨刀了,该上床睡觉了。
娥亲每见别人讥笑她,就恨恨地说:我不是神经病,为什么要笑我,我一定要让那贼子的血染上这把刀,令汝辈见之,你们这群懦善的羊们。
日期:2011-01-20 22:01:19
这把刀终于从手指厚被磨成了薄片片,废了的磨刀石堆满了娥亲家的院子,石头缝隙里长出了野草,开着细碎的小花。
月亮底下的娥亲举起刀刃,寒光闪闪,锋利如芒,娥亲惨笑了一下,眼泪就落到了脚面。
她开始了下一个程序,她弃绝家事,每日驾着辆牛车,就在村口转悠,一门心思地伺机报仇。
乡邻们耕田晚归,一看到这个滑稽诡异的女子,一天的劳累都会被欢乐一扫而空。
娥亲这一守,就是几年的时间,贼子甚为防备,一出门就三五成群,骑马捉刀,不给她一个下手的机会,还围着她调笑。
疯女子满头的青丝已染雪霜,容颜的苍老喟然而至,她衣衫褴褛不堪,凌乱的白发在风中飞舞,纤弱的双肩已弱不禁风,又干又瘦的十指紧紧抓着宝刀,瑟缩在牛车的一角。她一直咬着牙坚持,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她的身体与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光和二年二月上旬,激动人心的一刻终于姗姗来迟,羞涩地抱着个琵琶遮面而来,娥亲的牛车与李寿的单骑在都亭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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