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百年中国的那些女人》
第45节

作者: 出走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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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悲鸿到重庆香港新加坡印度等教学和创作。期间徐和孙仍有书信,爱恨情仇,缠绵悱恻。然而,孙还是和他人成婚。
  两人的分手,让徐很是痛苦,他写有一首诗:
  急雨狂风势不禁,放舟弃棹匿亭阴。
  剥莲认识中心苦,独自沉沉味苦心。

日期:2011-04-20 15:29:03

  当徐悲鸿出走后,蒋碧薇身边出现了张道籓。张道藩祖籍南京,1897年出生。8岁起入塾读书,直读到15岁才考取盘县高级小学。后随五叔赴天津考取南开学校。1920年秋考入伦敦大学文学院美术部,成为该学院的第一个中国学生。
  1922年,张道藩第一次见到蒋碧薇。若干年后,张道藩还记得蒋碧薇的样子。蒋碧薇那天穿的是一件鲜艳别致的洋装,上衣是大红色底,灰黄的花,长裙是灰黄色底,大红的花。亭亭玉立,风姿卓约,显得多么的雍容华贵。
  1924年张到了巴黎,留学生们成立“天狗会”,徐悲鸿是老二,张道籓为老三,蒋碧薇是唯一的女性,成了压寨夫人。徐那年到新加坡筹款,张道藩对蒋碧薇殷勤备至。他们经常聊天跳舞打牌。

  1926年2月,张道藩在意大利给蒋碧薇寄出了第一封情书。蒋碧薇劝其清醒。张道藩在极度失望极度痛苦的心情之下,与一个名叫素珊的法国姑娘结了婚。
  不久张道藩回国,弃画从政的他当上了南京市政府的主任秘书,然后一路高升。1936年蒋徐产生危机之时,张开始劝解蒋,还送给蒋300元钱作为路费到桂林找徐。
  他们密切交往,1936年的一个冬夜,南京傅厚岗徐宅,两人突破防线。此后二十年间,两人通信竟达两千余封,不仅暂别而在异地时写信,即使同丨居丨一楼,也常常靠笔墨倾诉衷肠。
日期:2011-04-20 15:55:44

  抗战全面爆发后,蒋碧微带着两个孩子撤退到重庆,以教书为生。
  1938年9月2日徐悲鸿给朋友的信中写到:“碧薇从前虽对弟切齿深恨,究亦尝具恩爱,自去年八月后,便只有恨无爱。”
  1941年一群朋友聊天,想到徐悲鸿的事情,想趁机开个玩笑。4月1日的《中央日报》上登了这样一条广告:“徐悲鸿蒋碧微结婚启事:兹承吴稚晖张道藩两先生之介绍,并征得双方家长同意,谨订于民国三十年四月一日在重庆磁器口结婚,国难方殷,诸事从简,特此敬告亲友。”
  次日蒋碧薇立马登了个否认启事:“昨为西俗万愚节,友人徐仲年先生伪借名义,代登结婚启事一则,以资戏弄,此事既属乌有,诚恐淆乱听闻,特此郑重声明。”
  1942年,徐悲鸿回到国内。蒋碧薇感到十分尴尬,她无力摆脱困境,写信给张道藩,倾诉自己的矛盾。张道藩回信提出四条出路,即:一、离婚结婚(双方离婚后再公开结合);二、逃避求生(放弃一切,双双逃向远方);三、忍痛重圆(忍痛割爱,做精神上的恋人);四、保存自由(与徐悲鸿离婚,暗地做张道藩的情妇)。结果,蒋碧薇选择了最后一条路。
  1942年6 月,徐悲鸿来到重庆,此时他并不十分清楚蒋碧薇的变化,试图与之破镜重圆,许多同人也纷纷出面说和。但蒋碧薇决不愿“再和一个要恶意遗弃我的人共同生活”,她希望徐“另找女人”。
  她请徐悲鸿到家里来。徐看到客厅里悬着他当年在报纸上登的与蒋脱离同丨居丨关系的启事,蒋还在上面用毛笔写有:碧薇座右铭。徐向她道歉,可是蒋宣布分手。

日期:2011-04-20 16:58:21

  1942年,中国美术学院招聘图书管理员,廖静文前来应聘,和徐悲鸿相遇。两人日久生情,当时徐悲鸿47岁,廖静文19岁。
  他们的爱情也是屡遭考验,家人的反对,蒋碧薇的作梗。
  1944年2月,徐在报上刊登一则声明:徐悲鸿与蒋碧薇女士因意志不合,断绝同丨居丨关系,已历八年。中经亲友调解,蒋女士坚持己见,破镜已难重圆。此后徐悲鸿一切,与蒋女士毫不相涉。兹恐社会未尽深知,特此声明。
  正当廖和徐准备结婚时,蒋碧薇提出要办理离婚手续,并向徐悲鸿索取现款100万元,古画40幅,徐悲鸿的作品100幅,作为她今后的生活费,此外,还须将每月收入的一半交给她,作为儿女抚养费。
  徐悲鸿和蒋碧薇没有办结婚手续。律师建议除了负担儿女抚养以外,对她那些要求不理。但徐在对待蒋的态度上,从来是忍让的,他永远未能忘怀和蒋最初的爱情和在巴黎艰苦的生活,所以决定竭尽所能来满足她的愿望。
  于是,他日夜不停地作画,他不仅要画100幅国画给蒋碧微,而且要画一批画出卖,以筹足100万元。徐悲鸿画的第一批国画50幅完成后,送交给蒋。另外,还有40幅徐悲鸿收藏的古画,其中有她点名要的任伯年的杰作《九老图》,及现款20万元也同时送去。
  不久蒋说先付给她的20万元已花光,要徐再付给她100万元,和100幅画,此外,还提出每月付给儿女抚养费每人2万元。

  当时徐悲鸿虽是最高一级的教授,但每月薪金也不到2万元。廖静文进城去找郭沫若夫妇商量,郭老介绍她去找律师沈钧儒。
  徐悲鸿除已付的20万元、40幅画和50幅徐悲鸿的作品外,徐悲鸿再一次付给蒋国币100万元,国画100幅;儿女跟随蒋碧微生活,每月由悲鸿付给每人抚养费2万元。
  为了还清她索要的画债,徐悲鸿日夜作画,长久站立,导致高血压与肾炎并发,病危住院了,廖静文睡在地板上照顾了四个月才出院。徐悲鸿因为不能吃盐,就用青菜蘸着用水冲淡了的酱油就饭吃。
  1945年12月1日,由沈钧儒作证,双方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徐悲鸿除了带给蒋的100万元和100幅国画以外,他还将一幅油画《琴课》送给她。那是描绘蒋碧薇在巴黎时练习小提琴的油画。
  金钱可以算,但是彼此怎能忘怀?蒋碧薇1964年发表回忆录,和徐悲鸿的点点滴滴仍在心头。

  1946年,徐悲鸿和廖静文在重庆中苏文化协会举行了婚礼,由郭沫若先生和沈钧儒先生证婚。徐悲鸿的许多朋友和学生都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徐悲鸿不止一次地对廖静文说:“我真正找到了我所爱的人!除了你,没有人能对我有这样真诚、坚定、纯洁、无私的爱情,我用什么来报答你呢?”“我欠着你的情分,我要把我最珍爱的东西都送给你。”徐悲鸿决定,把他十分珍爱一些比较满意的作品,将它们全部送给廖静文,写上她的名字。后来我们看到徐悲鸿在许多画上题写了“静文爱妻保存”的字迹。
  1953年徐悲鸿逝世后,廖静文担任徐悲鸿纪念馆馆长。她曾经上了三年中文系,文丨革丨时为保护徐悲鸿的作品以及收藏品呕心沥血。1982年写了《徐悲鸿一生》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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